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文案 算命探险点风水,惊悚侦探降鬼怪,最传统中国文化,最神秘灵异传奇! 偶然的机会,他穿越到了一个平行空间——大燮朝的藤山县,成为了藤山县县衙的一名小衙役。而凭借穿越前超强的逻辑推理能力,他借着衙役的身份在大燮朝混的风生水起! 他是谁?他就是名侦探阴阳......   第001章 魂穿阴阳   才一盏茶的功夫,周文就穿越了   前一秒,周文还是拿着手机在不停地刷着微博,后一秒周文却站在藤山县县衙的门口,手里拿着的是一张枯黄褶皱的报纸!而这张枯黄褶皱的报纸上赫然写着让周文啼笑皆非的五个字--****日报。   什么情况   周文正反两面翻了翻报纸,当报纸的浓厚的墨水味扑进周文的鼻子的时候,周文环顾四周的建筑以及老百姓的穿着,他才知道!他已经穿越了   既然穿越了,但这是穿越到了什么年代呢   历史盲周文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低头扫视了自己的穿着,倒也大方得体、颇为体面。衣服上赫然写着一个让周文瞠目结舌的字--衙。   衙?什么样的人穿的衣服上会印着一个衙字呢   周文抬头望着“藤山县衙”四个字,在想想他这幅打扮以及手中拿着的“天(朝)日报”,他笃定他现在的身份一定是这藤山县衙里头一个小小的衙役。   周文深呼吸一口气,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竭力不要去想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请这种低级的问题,而是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毕竟,周文所处的这个年代肯定是不能和21世纪的文明社会相比的,对于古代的印象,周文只笃信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首先,”周文闭着眼睛道,“我得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朝代。”   周文说罢回头望了往在街上行走的熙熙攘攘的百姓,他们的着装、走路的姿势和现代人都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对于历史盲的周文来说,要想通过人的服装以及走路的姿势来判断生活在什么朝代,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张报纸写着的是朝廷日报,”周文回过头来盯着手中报纸抬头喃喃自语地道,“莫非,我现在所处的朝代是一个叫做天(朝)的地方。”但是,很快周文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中国古代的君主一直就以天(朝)上国自居,视周边的小国为蛮夷。这报纸上写的****日报四个字完全不能够判断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朝代。   周文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没有辫子!他很庆幸,他穿越过来的朝代不是“留发不留头”、“闭关锁国”的腐朽的清朝。   “天(朝)啊天(朝),你到底是哪门子的天(朝)啊?”周文埋怨了一句,他的目光落在了天(朝)日报正版的第一篇新闻的标题上:噩耗!藤山县首富杨百万昨晚猝死书房。   杨百万?他是谁   周文立刻往下看,他这才发现这杨百万本来的名字叫做杨贵,是藤山县的米商,也是现在藤山县的首富,因为是藤山县第一个身价达到一百万银两的商人,所以被人称作杨百万。报纸上说,五十五岁的杨百万一直很健康,而且并无疾病,突然猝死非常的意外。   报纸的最后还留着记者的一段评语,大多是煽风点火的句子,意思不言而喻,捕风捉影猜测杨百万的真正的死因以此来炒作。这种低级的做法,周文一点也不奇怪。要知道,在21世纪,周文可是全深圳最著名的狗仔,什么明星出轨、巨贾偷情之类的新闻,周文向来是信手拈来。   “不过,这杨百万猝死到底还是有可疑的地方。”周文喃喃自语道,“一个从来没患过病的人突然死在了自己的书房,若是说是猝死着实太牵强了。”   周文合起报纸,叹口气道:“杨百万啊杨百万,你的死恐怕让小小的藤山县城不得安宁咯。”周文正欲离去,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拍周文的肩膀,周文习惯性地回头便看到一名和他一样装扮的“陌生人”。   “阴阳,你愣在外面干嘛呢?”   阴..阴阳   周文听得有点莫名其妙,面对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脑子里闪出了两个字:魂穿!蛋疼的魂穿,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定认识这具躯体的本主。周文,想了很久很久也想不出眼前这货姓甚名谁。   “呃..”经过短暂的停留了以后,周文横下一条心,反正也包括这货在内的所有的认识本主的人都没有知道这本主的灵魂已经被掉包了,他不如硬上冒充小衙役阴阳算了。衙役这个职业虽然不高端,但也颇为体面。有这个体面的职业,还能够拿着公家的俸禄讨活,何乐而不为?   “你..你哪位?”   这话刚说完,周文就恨不得立刻打自己的嘴巴!硬上倒是硬上,可是这临场应变的能力可是周文的硬伤啊!这样的话丝毫也体现不了他曾经的王牌狗仔队员的能力啊   那人乐了,道:“你个小兔崽子,玩笑开大了点,是不是赖着我的报纸钱不还了啊?”   周文低头看了看手里褶皱不堪的报纸。   那人也低头看着周文手中的报纸,目光扫了一会儿,他长叹一口气道:“这杨百万的死,死的很蹊跷啊!”   这还用你说?周文心中暗道,老子早就知道杨百万死的没有这么简单。   那人道:“看来,大人在休假期传我们过来一定是来办这件案子了。”他一言既罢,绕过周文往县衙里走去,走了两步见周文一动不动,回过头来疑惑地道,“阴阳,你干嘛呢?还不跟快点我进去?”   周文发现那人左手衣袖上绣着一条红杠,再看看自己的右手的衣袖,他知道这人一定是本主的顶头上司。周文开始为刚才的唐突之言懊恼,俗话说得好防火防盗防上司,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上司。没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把上司给得罪了,以后的苦日子恐怕多咯   “还在那儿愣神干啥呢?”那人语气变得严厉,“还不进来?小心老哥我揍死你!”   “唔!”周文应了一声,走到那人的身后跟着他屁颠屁颠地走进了县衙。   那人带着周文来到了县衙的后院,周文见到一名衣着体面的青年男子在小心翼翼地浇灌着几株兰花。他的身边还站着两名体态玲珑小巧的丫鬟。   那人带着周文走到青年男子的身边,作揖道:“小的见过大人。”周文慌忙跟着作揖。   青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活儿转身微笑着道:“休息日让你们回来办事真是不好意思。”   那人立刻道:“大人言重了,能够为大人效力也是小的的荣幸。”   青年男子脸上和悦的笑容突然消失,正色道:“胡说,你哪里是为本大人效力,你是在替朝廷效力。”   “是.。。是..是替朝廷效力..”那人立刻唯唯诺诺地道。   周文不禁暗生鄙视,心里头窃喜,看来那人的马屁拍到了马肚子上去了。   青年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周文手中的报纸上,他走到周文的身边,道:“阴阳,看来你已经知道杨百万的事了?”   周文低着头,没有认真仔细听,心里头还在嘲笑那人马屁拍在马肚子了。   那人见周文低着头不回答青年男子的话,立刻狠狠地扯了扯周文的衣角,向周文使了个眼色,周文还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阴阳,你怎么会回答我的话?”青年男人不满地道,“怎么神经兮兮的。”   周文这才惊醒,他现在的名字叫阴阳,而不是周文。   “是..是..”阴阳立刻吞吞吐吐地回答,一脸的局簇不安。   “你小子失忆了吧?怎么连‘回大人的话’也不说?”那人在阴阳的耳边小声提醒阴阳。   阴阳立刻道:“哦!回大人的话,我..不,小的的确是知道杨百万.。。死了。从《****日报》的报纸上得知的。”阴阳说完将报纸摊在手里。   青年男人倒也没有接过手中的报纸,而是转过头对着阴阳身边的男子道:“刘汉,你说说看,杨百万突然猝死可信不可信?”   阴阳才知道他的这名顶头上司叫刘汉。   刘汉道:“回顾大人的话..”   刘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大人打断,“这些繁文缛节以后就免了,直接说就是。”   “是.。。是..”刘汉唯唯诺诺地道,“回顾..不。”刘汉顿时语无伦次。   顾大人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开心地笑道:“亏你还是藤山县第一捕快,怎么让你抛弃这些繁文缛节就这么紧张了?”   刘汉此时羞愧得满脸通红,道:“顾大人,小的说这些话说惯了,一时不习惯。”   顾大人笑道:“也罢,我也不要求你怎样。你就按照你的习惯说吧。”顾大人言罢,还特意向阴阳笑了笑。阴阳此时对顾大人是万分感激,顾大人的这些做法仿佛都是在为阴阳服务一样,让阴阳这个历史盲、这个丝毫不懂“规矩”的人立刻安心了许多。   刘汉道:“杨百万身体一直很健康而且以前没有患过什么疾病,说他猝死完全解释不通。”   顾大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阴阳的身上,“阴阳,你是怎么认为的?”   阴阳点了点头,道:“小的想的和刘捕头说得一样,杨百万死得很可疑。大人,有件事小的非常的奇怪,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顾大人道:“但说无妨。”   阴阳道:“藤山县杨百万暴毙应该引起藤山县的轰动,反而现在怎么会出奇的平静呢?”   阴阳的话一完,顾大人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没有引起轰动呢?你们没来的时候,报社的记者都已经来了好几拨了。若不是刘师爷,现在县衙门口还挤满了人呢!”   阴阳顿时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朝代?不光有报纸还有报社?还有记者?难不会还有狗仔?阴阳眼珠子一转,若是能在这里混个狗仔,一统当朝狗仔界倒也不虚此行。他完全忘记了他现在是藤山县县衙衙役的身份。   “阴阳,”顾大人见阴阳又愣神了立刻追问阴阳,“难道你就只有这些和本官说的吗?”顾大人此时已经自称本官,可见他对阴阳愣神的表现已经有点不满。   “有..有。”阴阳点头道,“可不可以容许我和刘捕头一起去杨府查一查?”如今身为捕快,阴阳要查案首先想到的就是去现场。   顾大人摇了摇头,道:“杨百万不光是藤山县的首富,还是我大谢朝庞太师的干妹夫。如今他在藤山县暴毙已经惊动了朝廷。”顾大人从袖间拿出一封信函递给刘捕头,“皇上命我们藤山县县衙三天之内找出真凶,但又不能明察,以免打草惊蛇、引起藤山县百姓骚动。因此,本官希望你们俩能够替本官接下这差事,记住!只能暗访、不可明察。”   第002章 暗访杨府   只能暗访、不可明察。   顾大人八个字便将自己身上的麻烦甩给了刘汉和阴阳,而且甩得干干净净。而刘汉和阴阳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份。   大谢朝?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朝代?理性告诉阴阳,他现在穿越的已经不是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他穿越得是一个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头。这个世界发展似乎要比21世纪缓慢点,但也慢不了多少。   这里有中国历史各个王朝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报纸、报社、记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秦、汉、三国、晋、南北朝、唐朝、宋朝..中国历史上所出现的朝代在阴阳的脑袋了转了一遍,始终找不出一个和“谢”字有关的朝代。阴阳顿时忧心忡忡,别人穿越去古代不是王侯便是将相,就连神话中的易小川一穿越过去便能结识项羽这样的大人物。而阴阳,不光是穿越到了历史上子无须有的朝代,还摊上了县衙衙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唉!   阴阳叹了一口气。   “走吧!”刘汉拍了拍阴阳的肩膀。   “去哪?”阴阳不明白地问道。   刘汉笑了笑,“还能去哪?当然是跟着本捕头查案去。”   查案?哦,对!还要查案。阴阳立刻换好便服跟着刘汉出了县衙。   一路上,阴阳倒也无心欣赏藤山县县城的“优美”的风光,即便是这种优美在21世纪是不可能有的,他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三天之内找出真凶,不然就人头落地。   这不像是庞太师对顾大人说的,更像是顾大人对阴阳和刘汉敲得警钟。在遇到这样一个只能暗访、不可明察的案子,还只能有三天的时间破案!包青天在世恐怕也有点玄乎。   阴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他穿越过来一直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笑过。   刘汉似乎察觉到一些异常,突然停下来问道:“为何你今天总是神经兮兮、不闷不乐的?你是不是生病了?”   阴阳尴尬地笑了笑,他的确不知道以前的阴阳的性格如何。   刘汉见阴阳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嘱咐阴阳道:“今天你在顾大人的面前表现的还行。虽然有些失礼,但是顾大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小子,你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断定杨百万死的蹊跷的?”   阴阳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杨百万一直没病、而且身体健朗。这样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死了肯定有问题。”   刘汉边走边道:“这个案子棘手的很呐!阴阳,如果三天之内我们破不了案,你不会怪哥哥当初从乡下带你来县衙当差吧?”   阴阳这才知道他这个县衙衙役的身份也是拜刘汉所赐。要说恨刘汉吧?其实不至于。毕竟刘汉也是一片好心。要说不恨刘汉吧?倒也不可能!若不是刘汉,原来的阴阳说不定在乡下娶了个漂亮媳妇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优哉游哉呢!   刘汉道:“乡下正闹大旱,哥哥当初其实真的是想帮你一把才叫你过来跟哥哥在县衙当差。但不想,却因为这样可能会害死你..”刘汉驻足不前,眼眶里闪耀着晶莹的泪花,“阴阳,哥哥对不起你。”   阴阳知道,面对这个无头无绪的案子,刘汉也没有把握。刘汉现在心里头充满了自责和懊恼。但自责和懊恼的情绪对于破案是不利的!在电视剧里头,哪一个神探破案的时候是带着负面情绪的?   阴阳安慰安慰刘汉,让刘汉的情绪得以平复下来。   二人来到了杨府,杨府的家丁自然认识刘汉,忙领着二人进了内院。阴阳和刘汉坐在杨府的会客厅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杨翠莲哭丧着脸出来待客。三人寒暄了几句后,刘汉便直奔正题。   刘汉道:“杨小姐,令尊一向身体安康,昨日却暴毙而亡,难道你就不觉得有点可疑吗?”   杨翠莲愣了一会儿才道:“实不相瞒,家父生前一直患有心疾。只是家父生性好强不愿意向外人吐露,外人才不会知道。昨晚家父是因为心疾突发走了的。”   心疾?阴阳知道杨翠莲口中的心疾应该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心脏病。心脏病患者猝死的现象并不罕见,这么看来杨百万猝死书房倒也是合理的解释。   杨翠莲还拿出一张杨百万一直服用的药方,经郎中检验这的确是治疗心疾的药方。而且县里头的郎中表明杨百万的心疾已经非常的严重,偶然猝死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县衙的仵作在早上验尸报告中也表明杨百万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服药不及时而猝死。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真的和《****日报》的报纸上刊登的一样--杨百万猝死家中!   越没有破绽的事才是最可怕的。   阴阳边听着刘汉和杨翠莲的对话,脑袋里边想着之前看过的侦探剧,而这句“越没有破绽的事才是最可怕的”这句经典台词也飘过阴阳的眼前。   刘汉正欲离去,阴阳突然道:“等一下!”他走到杨翠莲的面前,“杨小姐,能不能够让我们去一下令尊的书房?”阴阳知道,杨百万遇害的地点就是在书房,要破案就得去第一作案现场查看。   刘汉不明白阴阳的突然要求,正欲劝说阴阳。但阴阳很快便拒绝了刘汉,而是锋锐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杨翠莲。   杨翠莲有意识地躲过阴阳的目光,道:“好吧。”   杨翠莲便带着阴阳、刘汉来到杨百万的书房。   阴阳问道:“是谁最先发现令尊去世的呢?”   杨翠莲道:“就是我。今天早上我本来是想找家父道歉的,但敲门的时候,家父一直没有答应。而且门窗紧锁。我找了好几个家丁过来将门给撞开才发现家父趴在桌子上去世多时了。”杨翠莲表情尽是落寞、伤心。   阴阳点了点头,走进书房四处查探。   刘汉不明白阴阳的举止,走到阴阳的身边小声问道:“你小子这是干啥?证据不是说人家杨百万的确是心疾猝死的吗?你还查什么?”   阴阳小声对着刘汉道:“刘哥,如果杨百万的确是心疾偶然突发病死倒也罢了,就不用查案了,我俩的性命也就这样保住了。但如果是有人故意让杨百万心疾发作的呢?到时真凶没有查出来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故意让杨百万心疾发作?”刘汉嘀咕道,“不可能吧?知道杨百万患有心疾的人也就只有杨小姐一人,她不会毒害自己的父亲吧?”刘汉说完还瞥了一眼杨翠莲,杨翠莲正目光呆滞地望着书案,还是没有从杨百万突然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   阴阳走到书案前扫视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一样,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书桌上的一个八卦罗盘吸引。八卦上赫然写着坤、兑、乾、坎、艮、震、巽、离八个字符。阴阳总是感觉这八卦罗盘出现在书案上有点不妥,但却找不到不妥的原因。   一阵清风从门口出来,吹得书案上的宣纸哗哗作响。其中一张纸被落在刘汉的身前。刘汉将纸捡起放回书案,阴阳发现纸上有几行数字:一二一、一二二两组字。   阴阳皱眉,这两组字和这八卦罗盘同样奇怪。杨百万乃是一方巨贾,为何会在书案上放一个玄学风水用的八卦罗盘?为何又在纸上写着两组奇怪的数字?这两组数字有怎样的含义?   “走吧?”刘汉有点不耐烦了,“咱们查也查了,杨老爷的确是心急复发而死,属于正常死亡。咱们回去复命吧。”   杨翠莲也道:“家父突然离世,全府上下都在吃斋服丧,不能好酒好菜招待二位大人,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刘汉走到杨翠莲的身边道:“杨小姐客气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杨翠莲噙着泪水点了点头。   刘汉便拉着阴阳头也不回地出了杨府。   “唉,没想到杨百万真的是猝死的。”一路上刘汉叹息道,“这充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钱不是万能的!有钱也买不到健康啊!”   阴阳无心听刘汉瞎扯淡,一直在想着杨百万书案上的罗盘和纸上两组数字的特别之处。   刘汉见阴阳不答话,拍了拍阴阳的肩膀,道:“你小子咋还愁眉莫展的?难不成杨百万的死真的还另有文章?”   阴阳点了点头。。   刘汉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阴阳道:“直觉。”   刘汉顿时哭笑不得,道:“切!”流汗不屑一顾,“你啊,破案还得跟你刘哥多学学,哪有凭着直觉破案的?”   跟你学?阴阳的心里头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现在接的可是要命的活儿,要是像刘汉这样草草查案的,就算九条命也会被他给挥霍掉。   刘汉见阴阳不答话,倒也有点担心万一杨百万的死不是猝死而是他人谋杀,倒是谎报案情、草草结案的罪名也担当不起。便问道:“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跟哥说说,哥来帮帮你。”   刘汉对着阴阳憨笑。   阴阳虽然不愿意搭理刘汉但又退却不得,便道:“你先帮我去查查杨百万生前和哪些人结过怨?”   “为什么?”刘汉不明白。   “你去查便是,以后我自会解释给你听。”   刘汉也没有追问下去,拍拍胸脯道:“放心,这点小事我最拿手了。你先回县衙休息,一个时辰后我便能够查的清清思菱。”   “还有,你也查查杨翠莲她又没有男朋友..”   “男朋友?”刘汉可不明白“男朋友”三个字什么意思。   “也就是相好的..”阴阳只好换个说法解释给刘汉听。   刘汉听后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干啥问杨翠莲有没有相好的?难道你觊觎杨百万留下来的巨额财产?”   “你试想一下,在杨百万猝死的当口报道出杨府小姐的相好的,难道不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吗?”狗仔的职业素养让阴阳情不自禁地关心起杨翠莲的隐私。   “哦,也对!等等,我们为啥要关心这些.我们又不是报社的记者.。我们..”刘汉不明所以。   “要你去,你就去,啰啰嗦嗦想啥样?”阴阳不满地道,“像娘们!”   “你刘哥我可不是娘们,我可是个爷们,而且是个纯爷们!”   刘汉趾高气昂地撂下一句话,便离开阴阳,瞬间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第003章 孙王李赵   刘汉说得没错,他刚好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杨百万曾经结怨过的人查的清清思菱,顺带他还打听了杨翠莲的相好的是谁!。   刘汉回到县衙的时候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缓过气来,而缓过气后的刘汉便马不停蹄地将打听到的消息说阴阳听。   杨百万曾经结怨过的人比较突出的有四个,分别是孙坚、王猛、李正、赵权。只是这四人在杨百万死的时候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孙坚,杨百万的死对头,藤山县另一米商,资产仅次于杨百万。之前曾经因为米价和杨百万斗过嘴,双方都很不悦。孙坚曾经放言要派杀手杀了杨百万。事发之时,孙坚正在家中举办五十岁寿宴,有不在场的证据。   王猛,杨百万家的杂役,生性懒散,嗜赌如命。经常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被杨百万发现以后,杨百万曾经怒斥过王猛几句。王猛从此怀恨在心,对杨百万极为不满。事发之时,王猛正在赌坊和人赌钱,而且是通宵赌钱,赌坊的人都可作证。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李正,杨百万家杂役,落魄书生。和杨百万的女儿杨翠莲相恋,也就是杨翠莲的相好。但是遭到杨百万的竭力阻止。李正曾经和杨翠莲密谋私奔,不过没有成功,之后李正被杨百万差人毒打了一顿。李正对杨百万也极为不满。而事发当晚,李正整晚都在县城城东的醉月楼和几个书友饮酒作诗,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赵权,杨百万的邻居,家境平寒。杨百万擅自将自己的府邸扩张,霸占赵权的地基而与赵权解恨,怨恨非常的深。但事发之时,赵权并没有在藤山县。有不在场的证据。赵权可以排除开外。   也就是说可疑的其实就只有三人,分别是孙坚、王猛、李正。   刘汉道:“依我看来,这杀人凶手多半是孙坚。他扬言要杀杨百万,一定是杨百万生意上抢了他的市场,他狠下心来,暗中花巨资请了江湖上的杀手杀了杨百万。”   阴阳不以为然。   刘汉又道:“虽然孙坚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不能代表他没有雇凶杀人!他这人一向睚眦必报,杨百万和他有****,他不可能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这人,一定有问题。要不我们去查查孙坚吧?”   阴阳依然不以为然,道:“孙坚不是凶手。因为按照杨百万的死因,凶手对杨百万一定非常的熟悉。孙坚雇凶杀人,即使那个杀手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对杨百万很熟悉,利用杨百万的心疾来杀杨百万。况且孙坚在事发当晚在家中办五十岁的寿宴,他犯不着做这件晦气事来损自己的阴德。”   刘汉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良久才道:“那就是王猛!杨百万生前骂过他,而且王猛他嗜赌如命,欠了赌坊不少的赌债。据说这几天他被赌坊的老板催的很紧,而王猛有没有钱还债,我猜,保不定就是王猛见财起意杀了杨百万..”   刘汉的话还没有说完,阴阳便打断了刘汉的话,“事实证明,当晚杨府并没有失窃,而且据你调查,事发当晚王猛在赌坊通宵赌钱,他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没有作案的时间。”   刘汉又道:“那就是李正!杨百万阻止他和杨小姐相恋,杨百万又曾经差人痛打了他一顿!这种情感问题很容易让人走上邪途的,我猜,这一定是李正怀恨在心杀了杨百万。”   阴阳眼前一亮,觉得刘汉说得有点道理,但是情义上说不过去。杨百万是杨翠莲的父亲,李正若是杀了杨百万就等于是杨翠莲的杀父仇人。若是事情败露了,杨翠莲怎么会心甘情愿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做夫妻呢?李正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不过,拥有丰富狗仔经验的阴阳,内心很好奇李正与杨翠莲的相恋问题,他倒是很想查查李正身为杨百万家的杂役是如何勾搭上富家小姐杨百万的。难不成真如狗血的电视剧情一样,白雪公主爱上了青蛙王子?   刘汉急了,跺脚道:“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凶手他到底是谁呢?”他突然话锋一转,“要不咱们就跟顾大人说杨百万是心疾突发而死?这样你我就可以拖去干系,我们的小命也保住了..”   “真的吗?”   刘汉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就传来了顾大人的声音。   刘汉和阴阳慌忙起身作揖迎接顾大人进屋。   顾大人一脸和善地道:“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听得很清楚,看来本官没有看错你们。短短几个时辰你们就能查到如此多的蛛丝马迹,不愧是我顾大人的人..哈哈..”   阴阳的心里头又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没有看错人?你顾大人可是赶鸭子上架,我们若是不查案就得人头落地啊!若是有两个选项,阴阳他才不愿意去查案呢!这等问赔不赚的买卖,他可不稀罕。   顾大人坐了下来,道:“看来这件案子极为棘手,朝廷也非常的关心。庞太师更是明文命令,我们藤山县务必在三天之内找出真凶。阴阳、刘汉,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向太师说了,这案子全权由你们查办。你们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本官若是能帮忙的自然会帮的。”   阴阳听罢,心里头可不止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顾大人向庞太师举荐了他和刘汉,名义上是举荐,其实是将案件查办的责任全部推在了他和刘汉身上。若是案子真相大白了,功劳是顾大人的。若是三天之内没有找出真凶,顾大人又能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他和刘汉。   顾大人做的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阴阳可不想中了顾大人的道儿,他脑瓜子一转,顺势提道:“顾大人,小的希望顾大人能够给我们俩一个手令。”   “为何?”顾大人问道。   阴阳道:“小的想去拜访拜访孙、王、李三个嫌疑人。如果没有顾大人的手令,恐怕不好办事。”   “为啥非要本官的手令呢?”顾大人眼珠子转悠着道,“你们手中的衙役令牌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吗?”   “大人,衙役令牌哪里抵得上大人您的手令啊!”阴阳继续道,“孙、王、李三人中,王猛和李正是平明百姓倒也罢了,但孙坚可是藤山县有名的大户,据说他在朝廷都有人。我俩这衙役令牌对他..恐怕..没有什么作用吧?”   顾大人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也罢!我给你俩手令并不难。但是你俩一定得记住:只能暗访、不可明察。切记不可张扬行事。”   阴阳和刘汉纷纷点头称是。   领了顾大人亲手写的手令,阴阳感觉要踏实的多。有这张手令,就算三天后没有查出真凶被朝廷怪罪下来,他也能够拿出这张手令来表明他和刘汉是奉命行事。这兴许还能够逃过此劫。就算没有逃过此劫,能够拉顾大人做垫背也值。   阴阳和刘汉首先来到的是孙坚的府邸。   此时孙坚不在家,阴阳和刘汉又在孙府的家丁的引领下来到了孙坚旗下的“博洋米铺”。孙坚正在柜台拿着算盘慢慢地算着帐,见到阴阳和刘汉一怔抛下手中的毛笔就要跑。   “站住!”刘汉怒喝一声,大步流星地奔向孙坚。   孙坚此时毕竟年过五十,虽然跑在先,但很快就被正当壮年的刘汉给擒住。   刘汉怒道:“看来你果然就是杀杨百万的凶手!”   孙坚立刻争辩道:“我不是凶手--我真的不是凶手--”   刘汉冷哼一声,道:“不是凶手你见到我们就跑什么?”   孙坚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曾经放言派凶手去杀杨百万吗?如今杨百万突然死了,我见到二位捕头来找我一定是认为我是凶手。我胆子小,见到你们后就不知不觉地想要逃了。二位大人,我真的不是凶手!真的不是。”   刘汉的手渐渐地松了,但还是没有放过孙坚。   阴阳道:“刘哥放手吧,他的确不是凶手。”   刘汉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阴阳道:“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怎么会是杀人的凶手呢?我看,他说他要杀杨百万也就只是逞逞口舌之能罢了。”   “对对.。。我就是逞逞口舌之能。”孙坚连忙应和道。   刘汉还是没有将孙坚放手,道:“就算如此他也得跟我会衙门录个口供再说。”   刘汉说完,将孙坚反手绑上,嘴里头说道:“听好啦,孙坚。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接下来每一句话都会当作呈堂证供!”刘汉言罢拉着孙坚会衙门录口供去了。   而阴阳则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这一走一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藤山赌坊。阴阳看到赌坊门口挂着一个“十二个时辰全天候营业”字样牌子,牌子的旁边还话着一名男子的肖像,阴阳发现肖像的旁边写着:悬赏令。内容令阴阳大跌眼镜,居然是赌坊悬赏追拿李正的檄文。   看来,这个叫李正的也不是什么好人!阴阳心中暗道,不过,但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呢?藤山县这么大,同名同姓并不稀奇。   现在,孙坚、王猛、李正、赵权四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但四个人皆和杨百万结过怨。他们都有作案的动机、但都没有作案的时间。这看起来也太巧了!阴阳的直觉告诉他,凶手一定就在孙、王、李、赵四人之中。   醉月楼,位于藤山县东,依着藤水河而建。   醉月楼并不高,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酒楼而已。   阴阳站在醉月楼的门口很久都没有走动,等到酒保出来招呼的时候才跟着酒保进去。   酒保道:“客官是不是刚来藤山的呢?”   阴阳一怔,道:“为何这么说?”   酒保道:“小的以前没有见过您,也没见您过来喝过酒。”   酒保的记忆力倒是蛮好的。   阴阳笑道:“我的确是刚来藤山的,早就听说醉月楼的酒比中秋的月亮还要醉人。今日便慕名来品尝品尝、一饱口福。”   酒保端出一坛酒、一只碗、一碟小菜道:“客官你可是来对了,咱醉月楼的酒可是进贡给朝廷的。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都喝我们的酒呢!”   阴阳冷笑一声,知道酒保是在忽悠人。藤山县这么一个旮沓地方远在京城逍遥快活的皇帝会惦记这里?得亏阴阳是明白人,不然真被酒保给忽悠了。   酒保给阴阳倒上一碗酒,阴阳拿起酒杯轻轻地一品尝。发现酒保倒也没有说谎,这酒可是很纯正的酒、没有掺半点水。只是酒是好酒,若要说这酒可以进贡的话?还算不上。阴阳可是喝过茅台的人,这酒和茅台的差距还不小。   酒保憨笑一声,道:“客官,咋样?”   阴阳道:“嗯,果然是好酒。”   酒保洋洋自得,道:“那当然啦!我们醉月楼可是百年老字号、正宗藤山大曲。客官们,你们说是不是?”   大堂内在喝酒的酒客纷纷大声起哄应了一声,但声音平静下来,阴阳才道:“酒保,你们醉月楼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二十四小时?啥意思?”酒保不明白阴阳口中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意思。   “就是肯德基,”阴阳道,“是不是和肯德基一样?晚上不关门的?”   酒保领悟了好久才明白了个大概,道:“小的并不知道客官口中的肯德基是什么意思。但是后一句小的倒是明白了。我们醉月楼一般来说到了寅时刚到的时候便打烊了。不过,有种情况比较特殊。”   “什么情况?”阴阳眼前一亮问道。   酒保笑了笑,道:“如果有酒客在店里头喝酒的时候我们一般是不会打烊了。再说,我们醉月楼向来是服务至上,顾客第一。我们也不能扫了酒客的兴啦!是吧?”   阴阳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昨天晚上李正是不是在醉月楼喝酒喝了个通宵呢?”   “李正?哪个李正?”酒保愣神,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藤山县还有哪个李正?当然是杨府的杂役李正呗!”这时大堂内坐在阴阳对面的一名灰衣酒客甲起身走到阴阳的身边。   “哦?兄台你认识李正?”阴阳站起来给酒客甲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酒客甲道:“岂止是认识啊!我和李正可是非常的熟悉了!从小玩到大的那种。”他说完将手中的酒喝完。   阴阳又给酒客甲倒满酒,问道:“那他昨晚是不是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呢?”   酒客甲道:“昨天晚上他的确在醉月楼喝酒,但是严格意义上说,他应该是在醉月楼睡了一晚。”   这时一直在算账的掌柜的也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李正喝了很多的酒,而且吐了好几次。回来后就躺在店里面睡着了。”他指了指阴阳不远处的一张独木凳子,“诺,他就在那里睡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天亮后还是我叫醒他的,醒来后他还说:娘,我要吃鸡腿。哈哈,他还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富家公子哥呢!”   掌柜的话刚完引起酒楼大堂内酒客一片大笑。   第004章 灵光一闪   待酒客的笑声停止后阴阳又问道:“他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富家公子?李正的家以前是不是很有钱呢?”   酒客甲回答道:“他家以前的确是很有钱,而且是藤山县的首富。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李正的父母又双双去世。为了葬父,李正便把自己卖给了杨家,甘愿做杨家的杂役。说是杂役,其实就是杨家的奴才。”酒客甲言罢,一阵叹息。   这时,原本和酒客甲坐在一起的酒客乙起身走过来道:“说到李正,他也蛮可怜的。年轻的时候一直想要考取功名,但是连续三次都名落孙山。后来李家家道中落后,李正原本还想考取功名,可是没有人愿意出钱资助他?再加上他卖身葬父母,已经是杨府的奴才了。还想通过科举跳上枝头变凤凰,难啊!难啊!”   “所以,他就天天喝酒来麻痹自己?”阴阳问道。   酒客乙道:“他还能怎样呢?不过,不知道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万幸中的不幸。杨家小姐居然喜欢上了他。但是杨百万死活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试想一下,门当户对啊门当户对。若是李正还是以前的富家公子哥,我笃定他杨百万会毫不犹豫地应允这门婚事。但现在李正是杨府的奴才,他身份如此低贱,杨百万这个铁公鸡能同意?想都别想。”   阴阳想了想,问道:“他有没有吐露过对杨百万的不满的情绪呢?”   酒客甲和酒客乙互相看了一眼,酒客甲摇头道:“这倒没有。李正还是蛮感激杨百万的,毕竟杨百万在为难的时候帮了李正一把。你不会是怀疑李正谋杀了杨百万吧?”   “没有,当然没有。”阴阳担心调查败露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酒客甲喝了阴阳的酒,也不当阴阳是外人了,凑近阴阳道:“兄弟,杨百万的死的确很蹊跷。但是我敢肯定,凶手一定不是李正。”   “为什么?”阴阳不明白酒客甲为何说的这么的坚决。   酒客甲道:“李正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喝酒,直到寅时过半我们才离醉月楼的。而且李正一晚上都在醉月楼。”   酒客乙道:“这事儿我可以作证,李正的确是在醉月楼。”   掌柜也道:“是的。他们离开后我便让酒保把门给关了,这期间李正一直睡在里面。早上我才叫醒他的。”   阴阳想了想,问道:“你们说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的酒而且又吐得很厉害,他到底吐了多久?”   “这个我知道。”酒客乙道,“两柱香的时间。为此我还赌输了呢?”   “哦?你为何这么肯定?”阴阳问道。   酒客乙右手搭在酒客甲的肩膀上道:“昨天晚上我和他在李正出门吐的时候打了个赌,赌吃一大坛子的馒头。”他指了指角落里头蒸馒头用的坛子,阴阳知道这一坛子的馒头差不多有二十个。要吃完这些馒头着实需要很长的时间。   酒客甲接口道:“我们比的是谁吃得快。这一坛子的馒头虽然不多,但我足足吃了两柱香的时间才吃完。他更惨,两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吃完。嘿嘿......”酒客甲又嘲笑了一会儿酒客乙。   酒客乙倒也没有恼怒,而是接酒客甲的话道:“这李正回来后还被我们嘲笑了一会儿。放在平时,他这样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定会和我们急,只是昨晚他非常的奇怪,竟然不声不响地走到凳子上睡着了。我们也没有打扰他,吃完馒头、结清了赌注后就回家了。”   两柱香的时间?阴阳心道,这两柱香的时间一来一回杨府再加上杀人似乎也不够,李正似乎也没有杀人的时间。   “哎,李正现在是时来运转咯!”掌柜地道,“他现在真的是跳上枝头变凤凰,咸鱼大翻身啊。”   “哦?”阴阳问道,“为何这么说?”   掌柜地道:“这李正他不但是个酒鬼还是个赌鬼,现在欠了藤山赌坊一屁股的债,被赌坊的张老板打了好几次。皮开肉绽的,怪可怜的。但是现在杨百万死了,杨小姐又喜欢他。之前阻碍他们俩的杨百万死了,他们俩情投意合,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李正继承了杨百万的家业,他那点小债还还不起吗?”   “难怪今天他这么久也没来喝酒,他估摸着是在杨府安慰杨大小姐去了吧?哈哈!”酒客乙说完,众酒客顿时起哄,醉月楼后顿时一片哗然。   阴阳听了掌柜和酒客甲、乙的话,越发觉得李正可疑,只是他若是凶手的话?是怎么做到在短短两柱香的时间一来一回的呢?阴阳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刘汉赶了过来。   酒客甲和酒客乙见到刘汉后不敢再多嘴,向阴阳示意了一下两人回桌喝酒去了。   刘汉将阴阳拉出来,小声道:“孙坚他招了!”   “招了?”阴阳反问道,“不愧是屈打成招了吧?”   刘汉不满地道:“他的确是招了,现在顾大人正在审案呢!他要我找你回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可是孙坚并不是凶手。”阴阳不满地道,“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杀杨百万。”   刘汉一愣,道:“你小子没事瞎嘀咕什么呢?人家孙坚都自个儿招了,咱俩这拴在裤腰上的头也暂时保住了。你小子不高兴还哭丧着脸干嘛?”   阴阳摇了摇头,道:“孙坚他真的不是凶手。如果孙坚招了,那真正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你我身为衙门的捕快,若是错判好人,你的良心上过得去吗?”阴阳边说边拍着胸脯。   刘汉一怔,道:“你小子活腻了吧?敢教训我了?”他拉着阴阳,“啥也别想了,跟哥哥回去,杀杨百万的就是孙坚。”   阴阳可没有刘汉那么大的力气,被刘汉这么一拉人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刘汉走了。   二人路过一名卖阴阳法器的摊子前,阴阳突然驻足不前。   他发现,这小贩身上绣着的八卦似乎颇有玄机。   阴阳挣脱了刘汉的手,走到小贩摊前问道:“小哥,你这八卦怎么卖的?”   小贩道:“三两纹银。”   阴阳摸了摸口袋发现已经没有银子了,他望向刘汉。刘汉不满地道:“你小子干嘛对这玩意感兴趣了?”嘴里头虽这样说着,手却掏出了三辆纹银递给小贩。小贩接过纹银,笑呵呵地将八卦递给阴阳。   阴阳接过八卦,小贩道:“太极生阴阳、阴阳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客官,这八卦可是颇有学问的,”他从摊子上摸出了一本陈旧的书本递给阴阳,“今日小的还免送送你一本说明书,一定很有用的。”   靠!你当老子是来修仙的吧?   阴阳冷笑一声,这只不过是小贩的绑带销售而已。八卦,阴阳早就熟悉透了,还要什么说明书呢?   不过阴阳还是收下了说明书。三两纹银才买的八卦,虽然当了一次肥羊,但这书本可不能不要。要了书本至少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嘛!然而他也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走吧?”刘汉拉着阴阳往县衙走去。   二人很快便来到县衙前,公堂外已经围满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阴阳还没有进县衙却被县衙不远处几个在玩游戏的小孩吸引。   阴阳不知不觉地向着小孩子走去。   “阴阳,你干嘛呢?”刘汉问道,但阴阳并没有理他。   顾大人已经派当值衙役来催刘汉,刘汉思量了一会儿只好自己先去后院换衣服上公堂。而阴阳这是走到小孩子的身边,静静地看他们玩游戏。   待游戏完了以后,阴阳找到最近的一名八岁左右的小男孩问道:“小弟弟,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那小男孩抬头望了望阴阳,一见阴阳是陌生人翻了个白眼不搭理阴阳。   阴阳不得已拿出怀中的八卦道:“你若是告诉我,我便将它送给你。”   小男孩大喜,道:“我们在玩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阴阳以前玩过,但是从来不是这样子的玩法。   小男孩随后解释道:“你看,这个人物他下面对应的是三条横杠,而这个人物他下面对应的是两根横杠,那么这三根横杠的人物就能够杀死这两根横杠的人物。”他抬头一笑,“这就是杀人游戏。”   阴阳眼前一亮,仔细地看着手中的八卦。人物下面对应的横杠!八卦的坤、兑、乾、坎、艮、震、巽、离八个字符也对应着不同的横杆。如果按照数字来比照的话,分别是二二二、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二、二二一、一二二、二一一、一二一。   杨百万在纸上留着的一二一、一二二两组字,分别对应的是“离”和“震”字,离震、李正!   离震的谐音便是李正!   杨百万临死之前告诉我们,凶手是李正!   阴阳恍然大悟,立刻往县衙走去。   “呜呜......”还没走几步,方才告诉阴阳游戏规则的小男孩汪汪大哭,“你个大骗子!说好的把八卦给我的,却不给我了!大骗子!”   阴阳停下来,从怀中将八卦的说明书递给小男孩道:“小弟弟,这个八卦哥哥还有用,等用完后我就给你。”   小男孩接过了八卦的说明书总算停止了哭声。   “没想到这说明书还帮了我一把。”阴阳嘀咕一声。   “好,我们是顺时针玩还是逆时针玩呢?”阴阳的背后传来孩童们的声音,阴阳顿时眼前一亮。   顺时针、逆时针。河水......顺流?逆流?   阴阳明白了,李正走的是水路,而河水有顺流和逆流之说,这么看来李正完全有时间在两柱香的时间内作案!   看来,心中的疑惑以及这个案子的所有的谜团都已经解开了!   杀人凶手就是杨府的杂役、杨翠莲的相好--李正!   真该好好感谢这些小朋友!   阴阳向着在玩耍的小孩笑了笑,满怀感激,随后他转身进入县衙。   好不容易才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阴阳才发现案子已经审得差不多了,孙坚衣衫褴褛、满目疮痍,他的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看来这个看似清秀公正廉明的顾大人也是一个屈打成招的好大喜功的脓包。   就在孙坚准备画押的时候,阴阳突然道:“等一下。”   众人这才关注到阴阳。   刘汉慌忙走过来急道:“你没事瞎掺和什么?”   阴阳没有理会刘汉,而是走进公堂道:“顾大人,凶手另有其人!孙坚不是凶手。”   阴阳的话刚完,现场一片哗然。   顾大人的脸瞬间铁青,阴阳这是当着百姓的面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能好受吗?   顾大人铁青着脸不满地道:“你为何这么说?”   阴阳道:“孙坚不是凶手。”   孙坚此时似乎见到了大罗神仙,不停地向阴阳磕着头,但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阴阳走到孙坚的身边才发现孙坚已经被人割了舌头,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好狠的心啊!狗官!枉我还替你卖命?这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的事也干得出来?   阴阳的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将顾大人的祖宗十八代瞬间骂了个遍。   第005章 悬案推理   顾大人铁青着脸,又不好当着百姓的面把阴阳轰出去,便道:“阴阳,你有什么证据说孙坚不是凶手?要知道孙坚可是已经招了的,他就差画押签字了。”   顾大人这话说完,孙坚便不停地嗯嗯啊啊地嚷叫个不停,头也不停地左右摇动。   哼,屈打成招能算招吗?这也好意思说!还好没有画押,不然孙坚可得蒙冤而死了,而且替孙坚翻案也不好翻。   阴阳知道孙坚的苦楚,他走到身边的身边,道:“孙老爷,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孙坚听后不停地向阴阳磕头。   阴阳转身对着顾大人道:“回大人的话,孙坚绝对不是凶手。他虽然有杀人的动机,但是他没有杀人的胆子,也没有杀人的时间。事发当晚,孙坚正在家办五十岁的寿宴,这当时在场的宾客都可以为他作证的。”   顾大人的脸依旧铁青,道:“本官也没有说他杀人,说他是雇凶杀人。”   “雇凶杀人?”阴阳反问道,“敢问大人,孙坚雇凶杀人的凶手在哪里?他是否来指证是孙坚指使的呢?”   顾大人此时理亏,道:“凶手在逃,还未缉拿归案。”   阴阳知道这不过是顾大人搪塞敷衍罢了,孙坚根本就没有雇凶杀人。   顾大人又道:“阴阳,你说凶手不是孙坚,那你是找到真凶了吗?”   阴阳点了点头,拿出八卦,道:“属下的确是找到凶手了。不过在我公布凶手之前,还请顾大人传杨家大小姐杨翠莲、杨府的杂役王猛、李正来公堂。并吩咐杨翠莲到杨百万的书房拿他书案上的八卦罗盘和一张写着一二一、一二二的纸。”   顾大人知道王猛、李正都是杀害杨百万的疑凶,便差衙役前去传话杨翠莲、王猛、李正三人。而另一个疑凶赵权远在藤远县,基本排除在外。   不一会儿,王李杨三人来到公堂,杨翠莲的手中拿着阴阳所说的八卦罗盘和纸张。   阴阳接过杨翠莲的纸张和八卦罗盘道:“事情要从这八卦罗盘和纸张说起。这八卦罗盘和纸张是在杨百万书房的书案上发现的。藤山县的人都知道,身为藤山县首富的杨百万,近年极为笃信风水。所以,在书桌上放一个玄学风水的八卦罗盘一点也不稀奇。杨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杨翠莲点头道:“家父五年前就开始信风水了,你说的没错。”   阴阳笑了笑,又转过身道:“这张纸看似很平常,但是却写着六个很有韵味的字:一二一、一二二。开始我一直猜不透,直到方才我看到小孩子的游戏以后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阴阳说到这里顿了顿。   刘汉急问道:“小孩子玩的游戏?他们玩的什么游戏?你指的是啥游戏?”   阴阳道:“小孩子玩的游戏叫做杀人游戏。每一个英雄的头像下方对应着不同的横杠,其中三条横杠和杀死两条横杠。由此我发现,这八卦罗盘中上有坤、兑、乾、坎、艮、震、巽、离八个字符,每个字符都有对应的符号,而符号用数字表示就是二二二、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二、二二一、一二二、二一一、一二一(图形上的横杆)。”   “这纸上写着的‘一二一、一二二’分别对应的是离合震字,离震二字谐音李正。杨百万死之前就留下了死亡信息,杀人凶手就是李正!”   阴阳言罢右手指向跪着的李正!   这一精彩绝伦的推理顿时引起满堂喝彩,殊不知李正却面不改色地道:“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有杀老爷,昨天晚上我一直在醉月楼喝酒,我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况且,光凭他这种臆断推理,不足以说明我是凶手吧?”   李正说得没错,光凭阴阳的推理并没有直接说明他就是凶手。   但阴阳此时成竹在胸,待李正把话说完,便对着李正道:“你确定你昨晚是在醉月楼喝酒?”   李正稍微迟疑了一下,道:“我确定。”   阴阳笑了笑,对着顾大人道:“顾大人,属下还请你再传三人。”   “哪三人?”顾大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醉月楼的掌柜、正在醉月楼喝酒的酒客甲和酒客乙。”   顾大人听罢便差人去传醉月楼的掌柜、酒客甲、酒客乙上堂。   醉月楼掌柜、酒客甲、酒客乙进入公堂见到阴阳后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顾大人问掌柜道:“掌柜的,昨天晚上李正是不是在你的醉月楼喝了一晚上的酒呢?”   醉月楼掌柜此时知道阴阳在旁边,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道:“回大人的话,严格意义上说,李正是在醉月楼睡了一晚上。”   “睡了一晚上?”顾大人反问道,他知道睡了一晚上和喝了一晚上的酒完全不同。他的目光望向李正,李正立刻磕头道:“大人,小的的确是在醉月楼睡了一晚上。小人昨夜喝了很多的酒,喝醉了所以就在醉月楼睡了。小的记忆力不好,小的忘记了......”   阴阳听后立刻追问道:“但是掌柜的曾经跟我说过你昨晚还去外面吐了,是不是?”   李正点头道:“是的!小人昨晚喝的太多,喝酒后呕吐这很正常。”   “你吐了多久?”阴阳问道。   “多久?”李正犹疑地道,“我......我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阴阳冷笑一声,“恐怕你记得清清思菱吧!酒客乙的你说昨晚李正去外面吐了多久?”   酒客乙的听后立刻道:“昨天晚上李正的确和我们一起喝酒,他也的确是吐了。他吐的时间嘛,我清清思菱的记得,他吐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   “很好。”阴阳道,“李正,你应该记住了吧?”   李正迟疑道:“记住了,当然记住了。但是,就两柱香的时间,我要从城东的醉月楼到城西的杨府杀人来回至少得花三炷香的时间,才两柱香的时间,我根本就没时间杀人。”   李正还在为自己辩解。   “你倒是很清楚这些!”阴阳怒斥道,“还说你没有杀人?”   李正慌了道:“城东和城西之间的距离大家都知道,我知道这些也不能说明就是我杀的人。”   刘汉这时证实了李正的话,道:“的确,从城东到城西走沈路的话得话来回差不多得花四柱香的时间,走水路的话来回也得两柱半香的时间。而且这还算不上杀人的时间。李正他说的很对,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时间。”   阴阳笑了笑,道:“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没有杀人的时间。其实你们忽略了一个常理。”   “什么常理?”刘汉问道。   阴阳道:“河水有逆流和顺流之分。醉月楼靠着藤水河而建,李正去杨府的时候,是从东往西,属于逆流。但是,他杀了杨百万回来的时候,水势恰好是顺流,时间花得要少的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藤水河在晚上的水流速度也会变得非常的湍急。”   刘汉听后道:“你说的没错。近日正逢藤水河的洪峰期,晚上的时候上游的藤山大坝就会泄洪,水流速度是要湍急得多。这么算起来,晚上从杨府走水路去醉月楼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李正此时闭口不言。   刘汉走到李正的身边按住李正道:“李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为什么要杀杨百万?”   李正当然不会承认,他道:“就算像你们说的这样,我也只是有杀人的时间而已,我为什么要杀杨老爷,再说他对我有恩,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杀他呢?”   阴阳叹了口气,道:“因为情。藤山人都知道你和杨家的小姐杨翠莲互有爱慕,但杨百万不同意。你们俩不久前曾经打算私奔,但没有成功。而且你还被杨百万差人打了一顿,你一定怀恨在心,暗生报复。”   “你以为你只要杀了杨百万你就可以和杨小姐在一起了,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一旦杨小姐知道是你杀了她爹,她会和一个杀父仇人终生厮守吗?”   阴阳言罢目光落在了杨翠莲的身上,杨翠莲此时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流泪。   李正道:“荒谬!这些都是你信口开河,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喜欢翠莲,我怎么会伤害翠莲呢?”   阴阳道:“你自然不会伤害杨翠莲,但是你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据醉月楼酒客讲,你平时是一个别人稍微嘲笑你你就和他急的人。但是昨天晚上你却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我那是喝醉了,而且太累了......”李正争辩道。   “当然太累了,你一个文弱书生来回撑船当然很累。”阴阳道,“昨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有喝醉,你是假装醉了然后去醉月楼外呕吐。这两柱香的时间你卡的非常的好,以此来伪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但是有一点,你算错了。”   “哪一点?”李正忍不住问道,他这话一完,现场一片哗然。这漫不经心地一句话也就剑阶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   “肃静!肃静!”顾大人在公堂上敲打着惊堂木不停地喊道。   好一会儿现场才恢复平静。   顾大人问道:“阴阳,你说哪一点李正算错了的?”   阴阳停了好一会儿才道:“天意。”   现场又一片哗然,顾大人敲了好几声惊堂木才让现场恢复平静。   “为什么是天意?阴阳你仔细说说。”顾大人道。   阴阳道:“天意就是天意!李正杀了杨百万,但是因为走得太急没来及确认杨百万是否断气。事实上,杨百万在李正走得时候还没有断气,李正走后他还写了这六个字。”   顾大人道:“但是,这六个字如果真的是杨百万写的,他完全有理由写出李正的名字。他这么做?不是故弄玄虚吗?”   阴阳道:“回大人的话,属下记得今天早上仵作验尸的时候证明杨百万是死于心疾。众所皆知,心疾也就是心脏病。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心悸、呼吸困难、发绀、咳嗽、咯血、胸痛、水肿、少尿等症状,要一个心脏病发病的老人去写李正两个字,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但是写一和二,并不难。”   “杨百万在临死的时候在纸上写出这一二一、二二一六个字就是因为他看到书案上的这八卦罗盘写下来的谐音死亡信息。”   第006章 真凶伏法   阴阳这话说完,李正也无力反驳,他呆呆地跪着,目光呆滞,良久才慢慢地干笑了两声。   杨翠莲扑过去,抱住李正,哭道:“正哥,不是的!这不是的!快告诉我,你不是凶手!好吗?”   李正慢慢地将杨翠莲推出怀里,道:“莲妹,阴阳说得没错,老爷的确是我杀的!”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打在杨翠莲的身上,杨翠莲怎么也没有想到杀死自己最亲的人居然是自己最爱的人。   李正无奈地道:“对不起,莲妹。”   李正公堂之上赫然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顾大人立刻发问道:“大胆李正,你还不将你昨晚杀人的过程如实说出来?”   “哈哈......”李正听后笑了很久,“阴阳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杀了杨百万的凶手!他该死!但是阴阳也有一点说错了!我杀杨百万不光是为了爱情,我还是为了亲情。”   李正已经面部扭曲,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异常的激动。   “他,杨百万不光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他,我们李家也不会家道中落,我的父母也不会客死异乡!是他杨百万在最危难的时候不光不伸手援助反而雪上加霜倒打我李家一耙。他花低价钱收购了我李家的土地,还背信弃义没有及时去救我父母!他是我李正不同戴天的仇人。”   李正说得咬牙切齿,可以清晰地听到李正要牙齿的声音。   “但是他又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认识翠莲,如果不是他我就找不到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面对他我真的很矛盾,我不知道是找他报仇还是要叫他岳父。但是,他却在我最矛盾的时候给了我答案。他剥夺了我和翠莲相爱的权利,他让我对他仅有的一丝的敬意烟消云散,从当日我遭他差人毒打的那天起,我就想好了这个计划!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李正把最后的“血债血偿”四个字说得异常的刺耳!   阴阳听后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感叹李正可悲还是感叹杨百万为人太过阴险狡诈。   杨翠莲哭着道:“你误会我爹了,他并没有害死你的父母!相反,你父母没钱买棺材安葬的时候他还出钱帮你父母买了棺材,并相了一块风水宝地。”   “没有!他没有这么做!”李正此时已经是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他根本就没有做这些。他出钱替我父母买棺材,那是因为我卖身给你们杨家。他说替我父母相一块风水宝地?你知道他是相在哪里吗?他相的是水龙渠!众所周知,水龙渠是藤山县的乱葬岗!”   李正的话说完,现场一片哗然,很多百姓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似乎在为李正的悲惨的命运感到痛心和惋惜。   “肃静、肃静!”顾大人拍着惊堂木喊道,全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李正干笑道:“那天晚上我按照我预定的计划来到醉月楼喝酒,我故意装醉,然后从醉月楼走水路来到杨府的后院。那天晚上是你爹叫我过来的,他想给我一笔钱让我彻底离开你。我和他进了书房,我们聊了很久。我并没有要你爹的钱,也不愿意离开你。”   “要知道,那笔钱已经够我还赌坊的债了。但是我没有要,我只要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开你。你曾经告诉过我你爹患有心疾,我当时因此心生一计,于是我故意说些刺激他的话,他果然被我刺激到了,他想要吃药,但是被我抢了过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地伏在书案上一动不动。”   “那你是怎么离开书房的呢?”阴阳问道,“据杨小姐说门窗是从里面反锁的。”   “你不知道吧?”李正道,“其实杨府以前是李府,杨百万的书房以前是我爹的书房。书房里面有一条密道,密道直通藤水河。杨百万死后我便是通过密道来到藤水河的。”   李正的话讲所有的谜团都揭开,众人无不唏嘘。   谁也想不到,杨百万竟然死在了他府中衙役李正的手里,而李正和杨家竟然还有一段如此不堪过往的往事。   顾大人拍了拍惊堂木、清了清嗓子道:“罪犯李正杀害京城首富杨百万证据确凿,罪犯也供之不讳,按照大谢朝的律例刑律第八十八条:李正三天后于菜市场处以斩首之刑,行刑前暂且收押于县衙监牢。”顾大人的话说完,公堂上便出来两名衙役将李正拉往监牢。   一路上李正倒也不喊冤,只是一直笑,笑的让人鸡皮疙瘩不断、全身发麻。   三天后,李正被刽子手推上断头台,临刑前杨翠莲还是来送了李正最后一程。李正的确是爱杨翠莲,杨翠莲也的确是深爱着李正。只是,命运的捉弄让两名深爱的男女始终无法长相厮守,甚至不得不对立或者阴阳相隔。   什么事情是最痛苦的?   对于李正和杨翠莲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生与死,也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如今,李正因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杀人导致人头落地,杨翠莲也得承受自己最爱的人同样是自己最大的仇人爱恨交织的痛苦。这对苦命鸳鸯的故事是怎么造成的呢?不是杨百万,也不是李正,更不会是李正的父母。   而是命运!   李正、杨翠莲、杨百万只不是是命运的一颗棋子而已。   阴阳相信,如果可以重来,李正、杨翠莲和杨百万三人都不愿意这件事发生过。   “走吧。”刘汉拍了拍阴阳的肩膀道。   “去哪?”阴阳问道。   刘汉道:“虽然你破了藤山县第一大案,但是你得罪了顾大人。如今顾大人已经解雇了我俩,藤山县县城我们也是待不了了,你说我们能去哪呢?”   阴阳笑了笑,道:“古代人不是常喜欢浪迹天涯、闯荡江湖的吗?不如我们浪迹天涯去吧?”   “好是好,”刘汉道,“只是包里没钱,浪迹天涯也得花钱的啊!”   阴阳听罢也不回答刘汉的话,径直往前走去。   “喂,没钱你也要浪迹天涯啊?”   阴阳回过头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顿时发出脆耳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刘汉大喜道:“你是哪来的这些钱?”   阴阳道:“他杨百万可是堂堂藤山县的首富,我如今找出杀他的真凶,让他沉冤得雪,作为他的女儿,杨翠莲能不感谢一下我吗?”   刘汉心领神会地道:“可是,顾大人根本就没有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你是怎么得到这些钱的?”   阴阳笑道:“这顾大人看似精明其实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的脓包而已,要骗他我只不过需要略施小计。至于什么计策嘛!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阴阳和刘汉破获了李正杀杨百万的案子,但并没有得到顾大人的如是上报。顾大人先前的一招“只可暗访、不可明察”已经很好地将功劳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而破案有功的阴阳和刘汉被顾大人找了个借口解雇了。   阴阳早就看穿了这点,只是向来淡泊名利的他没有过多的和顾大人争执。在阴阳看来,有一笔钱,然后好好地在这个世界生存才是必须的。   阴阳和刘汉你一言我一语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藤山县东边的官道上。   阴阳知道,藤山县这件案子对于他来说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挑战会越来越多。经过这一役,阴阳已经不再退缩,反而满怀信心。   他决定了,既然上天让他魂穿过来首先当的是一名衙役捕快,既然上天让他穿越过来就是查案破案,他接下来就继续查案破案的道路。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说过,即便罪行被泥土覆盖,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它终将会暴露在世人的面前。   第007章 报社面试   阴阳漫不经心地走在藤山县的街道上,他并没有离开藤山县。   那一天,他和刘汉准备骑马离开藤山县的时候,又被藤山县县太爷顾大人差人截了回去。顾大人硬是要让刘汉和阴阳回来当县衙的衙役。   但阴阳死活不愿意再当小衙役。   顾大人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留住了刘汉,而任凭阴阳在县城内无所事事。   顾大人其实心里头早就算计好了,他算好阴阳现在没有经济来源,很快身上就会没钱。没钱的阴阳自然而然会回县衙当衙役替他卖命。   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杨翠莲会暗中送给阴阳一笔财物,而这些财物已经够阴阳吃好一阵子。   所以,不当衙役的阴阳在藤山县过的是潇洒快活。   如此混迹了半个月的时间,无所事事的阴阳也觉得有点不习惯了。狗仔的职业素养也让阴阳时不时关心藤山县的时事,寻找时下的尿点   这一日,他竟然在****日报上发现了一则招聘信息,而招聘单位落款竟然是:****日报藤山分社   也就是说,现在藤山报社正在招收记者,阴阳完全可以发挥之前狗仔的特长,去藤山报社当一名记者,以此来完成他宏伟的一统当朝狗仔的梦想   “你叫什么名字?”面试的主考官叫落叶生,当然落叶生只是他的笔名,落叶生是****日报藤山分社的社长。   “阴阳。”阴阳各种大场面都见过了,他心平气和地说出了两个字。   “你就是阴阳?”落叶生倏地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阴阳的身边,双手握住阴阳的右手道,“哎呀呀,真没想到我见到真人了!原来你就是破了杨百万之死案子的县衙小衙役阴阳阴先生。”   “过奖,过奖。”阴阳不好意思地道。   这样的场面,阴阳可是司空见惯了。自从他破了杨百万之死的谜案后,阴阳已经在藤山县家喻户晓。引来了不少的追星族。   (天)朝日报藤山分社曾经多次想对阴阳做专访,但阴阳都托故拒绝。   原因很简单,阴阳知道这些记者一定是想借专访的时机,大肆开发阴阳的隐私,加以报道。这样的勾当,阴阳在穿越前没少做过。   阴阳怎么会上这点当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阴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现在要面试的就是****日报藤山分社。而面试的主考官竟然是阴阳的铁杆粉丝。   阴阳和落叶生周旋了好一阵子,落叶生才一本正经地坐下来面试阴阳。   落叶生倒也没有问其他的问题,而是拿出了一张纸,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落叶生将纸递给阴阳,阴阳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是一道推理题:   前京城四少之一的尹志平是闻名全国的花花公子。去年9月份,他在他家的别苑中神秘遇害了,死因是因为被硬物击破脑袋致死。京城六扇房经过现场调查后发现,尹志平的尸体旁放了一块极为昂贵的翡翠戒指。对此,六扇房的捕快有理由相信杀害尹志平的凶手和死者尹志平生前的女友有关。   和亲王的女儿涵月郡主在****日报上知道了这宗命案后感到非常的惊讶,她在数天前还和尹志平私会过。尹志平更是问过涵月郡主的生日。当时涵月郡主说她是7月出生。而尹志平许诺给涵月郡主一枚红宝石。   涵月郡主见到尹志平遇害后找到了六扇房,了解到了现在两名重要嫌疑人的身份。两名嫌疑人分别是小红(9月出生);小芳(4月出生),由此推断,杀人凶手是谁   阴阳看了后,不免冷笑。   如此低等的推理题,阴阳曾经在很多的小说中见到过,他不用想也知道,杀人的凶手是9月份出生的小红   因为按照西方的星座学来说,7月对应的是巨蟹座。身为巨蟹座的涵月郡主的幸运石是红宝石。土豪富二代尹志平按此送给涵月郡主一枚红宝石戒指。   而凶案现场遗留下来的翡翠戒指是9月出生的处女座的幸运石,两名嫌疑人当中,小红是9月出生的。案发的时间也是在9月份,自然而然杀人的凶手定是小红。至于另一个小芳嘛,4月份出生的小芳身为白羊座,幸运石是钻石戒指,她基本可以排除了。   阴阳怎么也没有想到,星座学竟然已经被身处的这个大谢朝所认知了!就连星座对应的幸运石,也如此被公众所知!这个平行世界里,比阴阳所想的要复杂的多。   阴阳将这种耳熟能详的简单的推理说与落叶生听,落叶生听得全神贯注。待阴阳把话说完,道出真凶后,落叶生更是忍不住站起来拍案叫绝,还一个劲儿地求阴阳留下签名。   面对如此奇葩的主儿,阴阳也只有咬紧牙关陪落叶生周旋了。   没想到,落叶生并没有因此放过了阴阳,他突然之间想出了几个问题,想要考考阴阳的智力和临场应变的问题。   阴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一名记者还要考这些,但励志进入报社重拾记者这个职业的阴阳并没有因此而怯场。   落叶生一本正经地道:“盆里有5苹果,5个小朋友每人分到1个,但最后盆里还有一个,为什么?”   阴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落叶生也太幼稚了,这等问题也出来显摆   阴阳不耐烦地答道:“很简单,最后一个小朋友他把盆子和苹果放在一起拿走了。”   “嘿嘿,不愧是藤山第一聪明人!”落叶生对阴阳是赞不绝口,“我再考你几个题,你若是都答对了,我便聘用你了。”   天啦!面试一个报社的记者容易吗?阴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耗在面试的时间有如此之久。   “报纸上登的消息不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但什么消息绝对假不了?”落叶生问道。   “切,还不简单?报刊生的时间--年月日假不了!”   “再来一题,小明知道试卷的答案,为什么还频频看同学的?”   “因为小明是老师,老师当然得看同学的试卷啦!”   “不错、不错,最后一题,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题。这一题你若是答对了,我立马就聘用你!若是没有答对,那就不好意思咯!你虽然是我的偶像,我也不能聘用你,因为你根本就不适合做我们这行。”   最后一题的时候,落叶生着重说了几句。   阴阳也认真听了起来。   落叶生慢慢地道:“俗话说得好,每个成功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在默默的支持。那么,每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会有什么?”   切,这很难吗?阴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迅速回答道:“有很多的女人!脚踏两只船都很容易翻船的,更何况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很多的女人呢?”   “回答正确!”落叶生大喜,从桌子上拿出一张聘用单,飞快地在上面写上了阴阳的名字,然后盖上了报社的印章。   随后,落叶生又从公文袋李拿出了各式各样的证件,一一写上了阴阳的名字,盖上了神秘的印章。   一会儿过后,落叶生将聘用单和一本证件递给阴阳。   “这是你的聘用单,恭喜你,你已经成为****日报藤山分社中的一员。我是你的社长落叶生。同时,还要恭喜你,你已经领了我给你的第一份任务。”他指了指阴阳手中的证件。   “啊?”阴阳不明所以,慌忙拿出证件看。   落叶生继续道:“它是藤山县第一学府藤山学院的学生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藤山学院玄字班的一员,你的任务是接近在玄字班进修的府尹大人慕容博的私生子慕容云海。同时,你得向报社提供关于慕容云海的第一手资料。”   “这是为何?为啥要去接近一个府尹大人的儿子?而且还是私生子?”阴阳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些东西你也别瞎问了,完成好我交给你的任务就行。”落叶生道,“听好了,你进入疼峨山学院务必要将慕容云海接触过什么样的人、喜欢吃什么东西以及他的个人的嗜好全部记录下来,不能有失!”   “啊?你这是为何?这是把我当普通狗仔用啊?”阴阳不满地道。   “对头!”落叶生喜道,“就是狗仔。藤山县第一聪明人不愧是第一聪明人,真没有想到你还会想到‘狗仔’这样形像生动又风趣的词儿。”   “切,我可以不干吗?”阴阳将手中的聘用单以及藤山学院的学生证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要走。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干!”落叶生在阴阳的背后道,“但是你过来仔细看看协议,不当的话也可以,你得赔偿****日报藤山分社相关的违约费。”   落叶生说完,走到桌子上翻了一张《违约告知单》。   阴阳接过《违约告知单》,看到面的款额赫然写着: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白银。   这落叶生是在坑爹的爹的爹吧?怎么合同还没有签,他却能找出一张如此滑稽荒诞的《违约告知单》。   “我....你这是干啥?”阴阳茫然地望着落叶生,“合着你是来坑我的吧?”   落叶生笑着将阴阳推到座位上坐了下来,道:“哪有!偶像,我怎么会坑你呢?我这是推你进火坑.......哦,不对,我这是将你推向人生的最高峰。”落叶生在阴阳的眼前构造一副宏伟蓝图,“你只要答应去接下这份差事,我保证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好不?”   落叶生说完,眨巴着眼睛望着阴阳。   阴阳想了又想,心中掂量着自己是普通狗仔出身得,这点小事也不会为难他。只是他需要在去藤山学院之前将玄字班的学生的资料全部过一遍。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阴阳可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落叶生得到阴阳的允诺后,笑着跑到藤山分社的资料室,挪了一大堆资料过来,道:“这些就是你需要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不过这些资料之中少了一个人的。”   “少了谁的资料?”阴阳好奇地问道。   “慕容云海的,”落叶生笑道,“他的资料自然是需要你去搜集了。”   第008章 初入书院   藤山学院,藤山县的第一学府,也是云州府知名学院。   来藤山学院学习的,不光有达官贵族、巨商富贾的儿子,也有出身低微卑贱的寒门子弟。但这些人到了藤山学院后,都被一视同仁地对待。因此,藤山学院举国闻名。   阴阳来到藤山学院的时候是以京城富商阴十三的儿子的身份到来的。   也不知道落叶生是如何给阴阳找得这个身份,阴阳不用改名也不用改姓便可以了进入藤山学院的玄字班,而且还能够有机会直接接触到任务的核心--慕容云海。   为了更好地了解慕容云海,在来藤山学院之前,阴阳还专门跑了一趟云州府打探关于慕容云海的消息。不过,来回总共去了三天,阴阳便折返回到了藤山县。第二天便拿着行礼,进入藤山学院学习。   为了让阴阳看起来像个富二代,同时也让阴阳能够过着富二代的生活,天(朝)日报藤山分社的社长落叶生纠结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忍痛从朝廷剥下来的公款中扣了三分之一用在阴阳身上。为此,落叶生还留下了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这一次阴阳的任务又失败了,阴阳就不用回报社了,最好是剖腹自裁   就算任务完不成,阴阳自然也不会剖腹自杀。因为他知道,剖腹自杀可是小日本鬼子才干的,阴阳就算要自杀也得找个中国人的死法。不过,至于应该如何死,阴阳从来没有考虑,因为他对这项任务信心满满,他不会考虑还有任务失败的一天。   在藤山学院分天地玄黄人五个班级,其中天字班主要是针对非常有可能考取状元、榜眼、探花的学子而建。地字班则是面对很有能力考取进士的学子而建。至于玄字班和人字班的学生,大多是学成无望的学子,他们大多是简简单单混个文凭,在藤山学院毕业后拿着毕业证后在社会上混个教书秀才或者是账房先生之类的活儿。   没有考试压力的阴阳出现在玄字班门口的时候,正在教室内休息的学生无不尖叫。   “天啦!他是阴阳,是前不久破了藤山第一悬案的欧巴桑阴阳哥哥!”   “阴阳--阴阳--欧巴--欧巴--我爱你--”   “偶买嘎!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阴阳欧巴!阴阳欧巴,我要为你生猴子.....”   “滚开!臭不要脸的,有这么好看吗?”一名满脸横肉的男生将正在向阴阳发情的女生狠狠地推倒一片,面红耳赤地走到阴阳的面前。   这男生在玄字班的威信倒也颇大,脸上一副横肉一摆,原本向阴阳发情示爱的女生纷纷屁颠屁颠地回到了座位上。   “你就是阴阳?”满脸横肉的男生怒目圆瞪盯着阴阳。   这种场面,阴阳何曾没有见过?他没有回答满脸横肉的男生的话,只是很和气向满脸横肉的男生笑了笑。   “老子问你话呢!”满脸横肉的男生见阴阳不打话,右手抓起阴阳的衣领,左手就要一拳打向阴阳的脸蛋。   “你试试看?”阴阳微笑着对着满脸横肉的男生道。   满脸横肉的男生见阴阳如此轻蔑自己,一时之间脾气来了,左手也忍不住击向阴阳的右脸   满脸横肉的男生的手还没有靠近阴阳的右脸,他的背后响起了一个清澈的男人的声音。   “徐达,你可要想好了,你惹不起他的!”这男人的声音是一名端坐在座位上、身着华丽、体面,长得极为英俊潇洒的帅气男生发出来的。   “云海.....他......”这名叫做徐达的满脸横肉的男生犹豫道。   叫云海的帅气男子站了起来,走到阴阳的身边,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慕容云海,请问如何称呼?”   慕容云海早就知道阴阳的名字,但他这么说目的是在向阴阳宣示,慕容云海在此之前一直没有阴阳放在眼里。   阴阳心知此行的目的是来接近慕容云海的,和善地伸出右手握住慕容云海的右手,道:“我叫阴阳,阴阳的阴,阴阳的阳。”   “很好,很好。”慕容云海收回右手,“不知道阴阳同学知不知道玄字班的规矩?”   “有过一些了解,但是不是特别的熟悉。”阴阳在此之前做足了功课,落叶生也专门托关系将玄字班的相关的材料拿了出来。阴阳现在对玄字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了解。   就拿这满脸横肉的徐达来说,阴阳知道,他就是有头无脑地鲁莽大汉,凭借自己人高马大的躯体在玄字班作威作福。但徐达骨子里是胆小的,曾经被人捉弄地半夜尿床。因此,徐达也有一个“尿床大王”的绰号。   而慕容云海要神秘的多。坊间虽然传说他是府尹大人慕容博的私生子,但慕容云海无论是在玄字班还是在藤山学院都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官二代那种恃强凌弱的气势,相反凭借自己青春靓丽地帅气外表以及温柔谦逊的性格大受藤山学院的女学生的欢迎。   而对于成绩,慕容云海也并非是躲在玄字班混日子,他的成绩丝毫不必天字班的学生差。但奇怪的是,慕容云海可连续好几次都拒绝了天字班的邀请,甘心在玄字班和一群富二代、学渣鬼混。   可以说,在阴阳来玄字班之前,慕容云海是玄字班最受欢迎的男生。不过,在阴阳来了之后,谁是玄字班最受欢迎的男生,就值得商榷了。   慕容云海道:“你来到我们玄字班,也就是玄字班的一员了。首先,我代表玄字班欢迎你。”随后,慕容云海鼓掌,教室内的其他学生也跟着鼓掌。   慕容云海示意掌声停下来,继续道:“但是,在成功玄字班学生之前,你必须得回答一个问题。”   “又要回答问题?”阴阳无奈地道,这几天他可回答了不少的问题,而且每一个问题都刁钻刻薄。   慕容云海笑道:“难道在此之前你回答过很多的问题吗?”   阴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慕容云海道:“放心,我们这个问题不是什么推理题,我们这个问题是你得在讲台上先自我介绍一下。比如说,姓甚名谁、祖籍在哪里、家境如何之类的......”   “还要说有没有相好的--”慕容云海的话没有说完,台下一名胖胖的女孩子高喊着打断了慕容云海的话。   慕容云海也没有责怪胖女孩的意思,笑着对阴阳道:“嗯,你可以说说你有没有相好的,这是在座的女孩子最关心的问题咯!”   阴阳笑了笑,满脸通红地走到讲台上。   毕竟,大学毕业后的阴阳已经好几年没有走上讲台了,站在讲台上难免会觉得心慌。   “大家好,我叫阴阳。”阴阳说了一句,随后拿着墨笔在身后的黑白上写上了“阴阳”二字。   “我来自京城,我家是做米商生意的。我家是京城最大的米商。可以说我是典型的富二代!”   阴阳这话说完,教室内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慕容云海凑近徐达的耳朵小声吩咐徐达:“去查下京城有没有一个姓阴的米商?”   待教室恢复安静后,阴阳才继续道:“至于有没有相好的嘛......”阴阳故意拉长语音,留下悬念。   “到底有没有嘛!讨厌!”   “是啊,是啊!快说快说,急死宝宝了。”   台下的花痴班的女孩子忍不住撒娇、扮嗲向着阴阳说道。   阴阳笑了笑,道:“我目前还是单身!”   阴阳这“单身”二字说完,玄字班的教室彻底不能安静了,在教室的无论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纷纷拿出墨笔选址在纸上边看阴阳边写情书。   阴阳不明所以,问慕容云海:“他们这是干啥呢?”   慕容云海道:“他们是在向你写情书呢!”慕容云海拍了拍阴阳的肩膀,“放轻松点,我去年来的时候也是这番待遇。”   慕容云海说完,就回到座位上坐着。   满脸横肉的徐达向阴阳狠狠地使了个眼色,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阴阳在台上扫视一遍,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空座位,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原本一片哗然、各忙各的的玄字班的学生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阴阳。   阴阳不好意思,尴尬地道:“你们这是干啥?不能坐吗?”   教室里一片寂静。   “这里难道真的有人坐?”阴阳迟疑地道,“看来我做错地方了。”他倏地站了起来。   徐达笑哈哈地走了过来将阴阳按在座位上,道:“这个位置你可以坐,是专门留给你的。不过,你可得注意咯,不怪兄弟我不提醒你。你今天晚上可得祈祷祈祷佛祖或者观音菩萨保护你。保不定,变成恶鬼的他会回来找你做替身呢!哈哈......”   徐达的话说完大笑起来,教室内的其他的学生也有不少的跟着徐达起哄。   阴阳不明白徐达的话的意思,对着身边一名长得标致、文静的女孩,道:“请问同学,这个座位......”   阴阳的话还没有说完,标致文静的女孩子立刻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桌子挪了三十公分,嘴里头一直念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看得出来,这长得标致文静的女孩子极度恐慌、恐惧。   “莫非老子撞邪坐了一个不该坐的位置?”阴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几天也没有听说过藤山学院死了人,为啥他坐在一个空座位的时候,同学们会投来异样的目光,难道是因为旁边的这个女孩   既来之,则安之。阴阳安心地坐在座位上,等候着老师的到来。   阴阳的目光落在了方才那个被他吓到的文静标致的女孩身上。他努力回忆起之前的脑补资料,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字与这文静标致的女孩对号入座。   她叫沈思菱,长得很标致,五官匀称,可以说是玄字班最好看的女孩。但是,沈思菱性格孤僻,很少有人交流。她在玄字班往往显得格格不入。现在的玄字班的男生,绝大部分想要追求沈思菱,都无功而返。要么被沈思菱骂的狗血淋头,要么就被沈思菱打击的体无完肤。   玄字班的学生中,唯有慕容云海,沈思菱是没有骂也没有打击。是故,其他的学生私下里将沈思菱归为慕容云海的相好的,没有人再敢惹沈思菱一下。   阴阳的目光回到了慕容云海的身上,慕容云海正冷峻地盯着阴阳。   阴阳尴尬不已,向着慕容云海打了个招呼。心里头暗道不好,这次任务本来是来接近慕容云海骗取慕容云海信任的,却不料一来就得罪了慕容云海的姘头。看来,得和慕容云海好好解释一番,不然和慕容云海结下梁子的话,就完不成落叶生交代的任务了。   第009章 谁是小偷   “抓小偷--抓小偷--”   正当阴阳安心坐在座位上等候着老师到来的时候,教室外却传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声音。其中一名男子更是扯着嗓子呼喊“抓小偷”三个字。   玄字班的学生听后倏地跳起,跑出教室看热闹。   阴阳心生好奇,跟着出了教室。   阴阳好不容易才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才发现一名身着青色锦衣的青年书生右手死死地抓着一名身着布衣的青年书生,锦衣青年书生的嘴里头一直骂道:“他就是小偷--他偷了我的钱。”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便起哄便叫好,一时之间锦衣青年书生仿佛拥有了后援团一般叫嚣的越来越大,而布衣青年书生则是哭丧着脸二话不说。   阴阳倍感奇怪,他站在人群前静静地扫视着锦衣青年书生和布衣青年书生。   他们二人的衣服的材质虽然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但是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块刻有“天”的腰牌。通过这个,阴阳可以断定这锦衣青年书生和布衣青年书生同为藤山书院天字班的学生。   也就是说锦衣青年书生和布衣青年书生一直认识。   锦衣青年书生衣着得体大方,长得斯斯文文的,应该是富家公子。而布衣青年书生虽然穿的寒酸,但却不失去一种傲骨的起色,他应该是出生贫寒子弟来藤山书院求学,渴望博取功名的寒门学子。   只是,阴阳背的都是玄字班的资料,对于天字班的学生、性格、背景,阴阳是一点也不了解。   阴阳正在思考之余,藤山学院的院士来了。   院士穿过人群,对着锦衣青年书生道:“公孙龙,你这是干啥?当学校是菜市场吗?没事瞎嚷嚷干嘛?”   这名叫做公孙龙的锦衣青年书生指着布衣青年书生,向着院士道:“院士,我没有瞎嚷嚷。是他偷了我的钱!他是小偷!”   院士听罢,一惊,对着布衣青年书生道:“韩风,公孙龙说的对吗?是不是你偷了他的钱?”   韩风这才挣脱公孙龙的手,道:“院士,我没有偷公孙龙的钱,我真的没有。”   公孙龙听后一脸的不屑道:“你没有偷我的钱,我的钱怎么会在你的书桌里头。天字班的同学都可以见证,他们都看到我的钱袋在韩风的书桌里。”   这时候,在看热闹的天字班的学生纷纷出来为公孙龙见证。   人证、物证皆在,韩风似乎无力争辩了,但韩风就是不认罪,他道:“我没有偷你的钱!我家虽然穷,但是我并没有穷得没有骨气,我才不会吃嗟来之食。书桌里的钱明明是我的钱。”   “哼,我的钱都是做了记号的。”公孙龙道,“我家是藤山县的盐商,我家的钱上都有盐味儿,你不信,你可以将你口袋中的钱拿出来,放在清水中试试,看看你手中的钱是不是我家的钱。”   院士命人用洗脸盆打了一盆清水过来。   韩风从怀里掏出钱袋,将钱袋中的铜钱全部倒进装满清水的连盆内。   不一会儿,脸盆里的清水出现一层层细细的盐渍。   公孙龙是藤山县盐商公孙云的儿子,盐商经常跟盐打交道,盐商的钱或多或少会带着一些盐渍。   而韩风家出生贫寒,祖祖辈辈世代务农。韩风的钱应该带着尘土才对。   但现在韩风的钱里有盐渍,也就证明他手里的钱是公孙龙的钱。   公孙龙的钱为什么会在韩风的钱袋里?除了韩风偷了公孙龙的钱后,别无解释。   “韩风!”院士怒道,“亏我当初可怜你出身贫寒又有好学的心,才特招你进入藤山学院天字班学习,争取秋试的时候考取功名明楣耀祖。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区区数十辆银子而行窃!是可忍,孰不可忍。守卫,把韩风抓起来,交给衙门。”   “诺!”藤山学院的守卫听罢立刻走上前来将韩风给制住。   韩风争辩道:“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公孙龙的钱--我没有偷他的钱。院士,你要相信我..........”   “哼,如果不是你偷的钱,公孙龙的钱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院士反问韩风。   韩风顿时无言辩解,但嘴里头还是说着:“我没有行窃,我不是小偷。”   院士旁边一名中年老师好奇地向院士问道:“院士,不知道行窃会受到怎样的刑罚?”   院士思索再三,道:“朝廷明文规定不准行窃,按照韩风行窃的份额恐怕得至少判个终生监禁吧!”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那中年男老师担忧地问道。   院士思索一会儿摇了摇头。   公孙龙听后,脸色也有点局促不安,对着院士道:“算了吧,院士。我想韩风应该是家里缺钱才心生歹意偷钱的,我们不报官了......”   “不要你假惺惺装好人!”不等公孙龙把话说完,韩风怒斥道,“我知道我出生贫穷,你们一直就看不上我,所以才栽赃陷害我。我有没有偷你的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韩风不需要你的假惺惺的同情。”   “韩风同学......”公孙龙局促不安地道。   韩风这个时候倒也大义凛然,对着身后的守卫道,“带我去县衙吧,我不需要公孙龙的怜悯。”   守卫一脸茫然,得到院士的授意后才准备将韩风押往县衙报官。   韩风走了数步,挣脱守卫的手,跑回来跪在院士的身前,道:“院士,学生对不起你。”言罢,向着院士磕了三个响头,接着道,“学生不是小偷,学生没有偷公孙龙的钱,学生是被冤枉的。还请院士能够帮学生申冤。”他说完又朝着院士磕了三个响头。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学生此去县衙是福是祸难以卜知。师恩重大,学生可能这辈子都报不了了,学生向你磕头了,你的恩情学生来生再报。”   韩风说完又朝着院士磕了三个响头。这就个响头磕完,韩风已经满脸鲜血,不少晕血的女孩子已经失声尖叫。但当事人韩风却仿佛没什么事情一般,站起来跟着守卫消失在藤山县门口。   待韩风消失了很久以后,院士才让围观的人散了。唯独阴阳望着藤山学院的大门久久没有散去。   “你干嘛还不走?”慕容云海走过来问道。   殷阳朝着慕容云海笑了笑,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学院近期可能会出大事了。”   “为啥?”慕容云海道,“难道是因为刚才天字班的韩风?”   殷阳点了点头。   慕容云海笑道:“谁都知道韩风并不是小偷,他只不过是权钱斗争的牺牲品而已。他是被冤枉的。”   “哦?”阴阳大惊,“为何你刚才没有站出来为韩风主持公道呢?”   “有用吗?”慕容云海煞有其事地说道,“根本就没有用。如今秋试在即,全院又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报送太学院直通殿试的名额。我们玄字班读书不怎么厉害,倒也不觉得,但在天字班?个个都是学习中的翘楚,他们很重视这几个名额的。公孙龙诬陷韩风偷了他的钱,只不过是想除掉一个可能跟自己竞争的名额而已。”   慕容云海说完冷笑几声,转身往玄字班的教室走去。   阴阳听完慕容云海的话也觉得慕容云海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公孙龙诬陷韩风,但却因为苦于所有的证据指向韩风而无能为力。   方才院士见韩风远去的背影,已经是泪眼婆娑。阴阳感觉得到,院士的心里头也知道韩风不是小偷,却不得不去相信韩风是小偷的苦衷。   “朝廷明文规定不准行窃,按照韩风行窃的份额恐怕得至少判个终生监禁吧!”   阴阳正欲离去,耳边却一直飘着院士的那句话,他怎么也安静不下来。难道韩风的人生真的从此就完了吗   “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阴阳竭力让自己不去想,努力说服自己,“落叶生只是要我来接近慕容云海搜取八卦新闻而已,我又何必旁生枝节呢?”经过一番心理斗争,阴阳才勉强将方才的事情忘记了一个大半,才勉强走回玄字班的教室听课。   即便如此,局促不安的心理一直伴随着阴阳。他感觉得到危险已经悄悄降临,只是他不知道危险得从哪里开始   第010章 初位死者   阴阳坐在玄字班的教室里,东张张西望望,无所事事。   玄字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为聚在一起,多半是在聊刚才天字班的公孙龙和韩风之间的事。有些同情韩风的,有些则是唾骂韩风的。有的则是批评公孙龙的,有些则是维护公孙龙的。   这些话语,在阴阳的耳里通常不会停留太久。它们就好像是一阵风,呼呼一声,便掠过耳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阳的目光在玄字班的教室内扫视了一遍,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右边女同学沈思菱的身上。   沈思菱,这个有着神秘身份性格怪癖的冰美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的身上到底会蕴含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阴阳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阴阳没有细想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想得太多只会给自己添堵。他将目光移开,落在了玄字班的教室门口。   方才替韩风求情的男老师一动不动地站在教师门前。   他这一站,玄字班教室内的学生唰的一下便回归了自己的坐位,玄字班教室内也瞬间变得异常的安静。   男老师沉着脸走到讲台前,低沉的声音道:“秋试马上就要到了,你们竟然还不知道复习,你们难道就不想考取功名明楣耀祖吗?”   “老师,我们都是坏学生,考取功名对我们来说似乎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一名贼眉鼠眼的男学生接了男老师的话,这贼眉鼠眼的男学生边说话的时候边摇晃着脑袋,尤其是在李白的经典语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上面摇晃的特别的厉害。   “吴寒,你成绩也不差,就算考去不了进士,但也努努力或能够做个举人,你为何如此悲观呢?”男老师青着脸将贼眉鼠眼的吴寒给批评了一顿。   阴阳听到了吴寒两个字才将贼眉鼠眼的吴寒的资料给对应上。这吴寒,看起来个子不高,而且长得也贼眉鼠眼的,但却是玄字班年龄最大的一个。当然,也是胆子最小的一个。吴寒的性格属于典型的敢说不敢做,善于逞一下口舌之能的人。   吴寒听了男老师的话,不屑地道:“这些话老师您都跟我说过八百遍了,我不是一样毕不了业,”他站了起来,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老师,你来藤山学院教音乐已经三年了,我在藤山学院光毕业考试也考了三年了,我无论如何也是毕不了业的拉。”   吴寒这说话的时候表情一惊一愕地,和他的贼眉鼠眼的样子一搭配,更是喜感十足。原本沉寂的玄字班的教室瞬间陷入一片欢笑的海洋之中。   “静一静,静一静。”男老师吼道,“我虽然只是你们的音乐老师,但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如今秋试在即,你们应该要为你们还能秋试而感到庆幸才对,你们可曾知道有些人现在连秋试的机会都没有呢?”   阴阳知道,这男老师口中所说的没有秋试机会的人便是韩风。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的时候,玄字班教室总算安静下来,原本嘻嘻哈哈地吴寒也不说话了,他趴在桌子上,一脸的不高兴。   这时,徐达打破了僵局,他站起来问道:“文老师,韩风不会有事吧?”   文老师听后,摇头道:“韩风行窃的证据确凿,他恐怕真得像院士所言,被判终年监禁咯!”   “这不行!韩风他是无辜的!”吴寒突然之间站起来,他为韩风抱不平,“我和韩风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不可能会偷人家的钱。”   这时,玄字班教室内,也有不少的学生跟着起哄的,赞成吴寒的话的有,不赞成吴寒的话的也有,这样一说,玄字班教室又是一片混乱。   文老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韩风的事已经交由官府了,你们不必过于操劳。马上就要秋试了,记得多多复习。”   “老师,你是我们的音乐老师,你管我们那么多干嘛?”徐达不好生气地讥讽文老呈奇。   慕容云海在徐达的话刚说完便斥责徐达道:“徐达,不准对文老师无礼!”慕容云海说话的时候,脸色铁青没看起来对徐达的话感到非常的不满。   “没事,没事。”文老师出来圆场道,“徐达同学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一个教音乐的外课老师,是不应该管太多的闲事。”文老师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和笑着脸,“听说玄字班来了一个新同学,不知道新同学能否认识认识一下呢?”   文老师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一直在沉默发呆的阴阳的身上。   阴阳尴尬地站了起来,向文老师打了个招呼,道:“老师,我叫阴阳。阴阳的阴,阴阳的阳。”   文老师笑了笑,道:“是不是阴阳八卦的那个阴阳?你现在很火,据说是藤山县第一聪明人。”   阴阳尴尬地笑了笑,拱手作揖道:“过奖,过奖。”   文老呈奇:“不知道阴阳同学对于音律方面有何见解呢?”文老师总算将讨论的话题拉回到音乐相关方面的内容。   音乐对于阴阳来说并不陌生,之前当狗仔队的时候为了接近娱乐圈的明星,他还专门去音乐大师身边进修过一段时间。所以,当文老师问阴阳的音律的时候,阴阳好不犹豫地说道:“略懂,略懂。”   文老师笑道:“阴阳同学过谦了,不如上台来展示一下歌喉如何?”   “好!”文老师的话说完,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欢呼,他们纷纷拍手起哄。阴阳的脸瞬间红了下来。阴阳对音律导致知道不少,但大多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的理论知识而已。要阴阳登台一展歌喉的时候,瞬间是为难了阴阳。   阴阳担心,就他这五音不全的破嗓子,恐怕刚唱出来就会被全班的同学取笑死。   但此时,阴阳已经被赶鸭子上架,若是现在说自己不会,那被取笑的更多。没办法,阴阳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道:“唱的不好,还希望各位同学能够海涵。”阴阳的话说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散去以后,阴阳在台上唱了一首beyond的《光辉岁月》。由于《光辉岁月》本就是激情昂扬的歌,阴阳在台上唱的时候,台下的学生虽然没有听过,但也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一时之间,原本沉闷的课堂瞬间变得生机勃勃。   待阴阳把beyond的《光辉岁月》唱完了以后,阴阳对着文老呈奇:“要不文老师也来个?”   文老师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根古老的长笛,道:“我可不能像你一样唱歌唱的那么好听,但是我可以吹走它?”文老师指了指手中的长笛。   阴阳情不自禁地问道:“这根长笛应该很有历史了吧?”   文老呈奇:“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跟过一个盗墓团伙,当时学过一些盗墓之法。它是我在前朝一个很喜欢音律的王爷的坟墓中发现的。”   阴阳听后点了点头。   文老师用笛子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因为吹得实在动听,全班的学生们听得极为入神。待文老师将曲子吹奏完毕,全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文老师笑道:“过奖过奖。”   “文老师,再给大伙儿表演一个口技吧?”吴寒玩得兴起,站起来提议道。教室内不少的学生也纷纷响应。   文老师推辞道:“这几天感冒了,嗓子不好。咳咳......下次再表演吧。”文老师说完,右手轻捂住嘴巴不停地干咳着出了教室。   阴阳望着文老师的背影,满脸的不可思议。   “徐达,你干嘛?”教室内突然出来吴寒的谩骂声。   阴阳闻声望去,发现牛高马大的徐达拿着吴寒的课本,在教室内跑来跑去。徐达边走还边说念着吴寒的课本上的笔录。   “亲爱的菱儿亲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徐达的声音本就洪亮,他跑起来的时候虽然有点喘气,但却没有改变应有的音色,反而那种颤音更让李之仪的这首《卜算子》更具韵味。   “霜儿,哪个霜儿?那个霜儿啊?”徐达边围绕着教室跑,边对着一直在不停地追赶他的吴寒道。   吴寒就追徐达不上,气急败坏地道:“徐达,老子要杀了你!”   “杀我?”徐达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按住追上来的吴寒的右肩道,“你想杀我?你杀得了我吗?臭小瘪三!”   “哼,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没完!”吴寒青着脸将徐达手中的书夺了回来。   徐达还要去抢书,被一直在看热闹的慕容云海斥下。   这徐达人高马大的,但却非常听慕容云海的话。慕容云海这一斥责,徐达屁颠屁颠地走回座位坐了下来。   吴寒将书本收好,眼睛时不时望向沈思菱。   一直在注视着吴寒的徐达倏地站起来,指着吴寒道:“吴寒,你小子别想打沈思菱的主意,他是云海的!”   “哼,沈思菱又没有承认她是慕容云海的相好的,我干嘛不能看?”吴寒冷笑反驳徐达,“有病。”   徐达本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他一见吴寒如此藐视自己,心里头很不好过,拿起身后的凳子便向吴寒扔来。   吴寒躲闪不及,被徐达扔过来的凳子击中了右手的胳膊。   “徐达,”吴寒此时脸色铁青,“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反正我已经杀过人了,多杀一个也不嫌多!”他右手胳膊淤青,疼得跑出了玄字班教室。   玄字班的人都知道,吴寒没事就会将杀人挂在嘴上,而且也经常会说他已经杀过人了,因此每每当人听到杀人二字从吴寒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都不会感到惊讶,反而会觉得滑稽。吴寒捂着疼痛的胳膊跑出教室的那一刹那,玄字班的人又哄堂大笑。   “吴寒他不会有什么事吧?”阴阳忍不住小声向沈思菱问道。   沈思菱这个冰美人低着头,道:“放心吧,这种场面大家都习惯了,吴寒不会有事的。”   阴阳顿时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沈思菱的反应竟然如此的淡定,再说吴寒和徐达之间的矛盾可大多是围绕着她沈思菱展开的,她沈思菱这个局中人却能将自己当作局外人一样,冰冷冷地漠不关心。   “为啥现在还没有老师来教我们呢?”阴阳顺着问道。   沈思菱依旧是低着头,语气也冷冰冰地道:“马上就要秋试了,课本内容也老师们也都教完了,现在都是复习课。”   阴阳边听沈思菱的话,边特意留意了一下沈思菱的秀发下的面庞,他隐隐约约地看到沈思菱低着头并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低着头默默地念书。   “女孩子也可以参加秋试吗?”阴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女孩子干嘛不可以参加秋试了?”沈思菱冰冷地道,“大谢朝可是明文规定女孩子一样可以参加秋试的。再说当今的皇帝不就是女人吗?”   轰隆   沈思菱的这些话仿佛晴天霹雳打在阴阳的头上,他没有想到这个平行世界里头当家作主的皇帝竟然是一个武则天式的女皇帝。   阴阳还想要问问题,但教室门口突然出现刘汉打断了阴阳的思绪。   阴阳走到刘汉的身边。   刘汉见到阴阳仿佛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原本愁云满布的脸瞬间喜笑颜开。   “阴阳啊,哥有事得求求你。”刘汉笑着对着阴阳道。   阴阳耸了耸肩,道:“都说了很多次了,我可不想回去当衙役了......”   “知道,”刘汉不等阴阳把话说完打断了阴阳的话,“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必须得你回去一趟才好交差。”   “和我有关?”阴阳不解地道,“什么事情呢?”   刘汉左右看了看,才凑近阴阳的右耳边,道:“县衙死人了,死得是你们藤山学院的学生。”   “谁?”   “韩风!”   第011章 畏罪自杀   阴阳虽然一直不想跟着刘汉回县衙,但这一次还是跟着刘汉回去了。原因是,早些时候被人诬陷行窃的寒门学子韩风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县衙大牢内。   根据刘汉的描述,阴阳得知韩风是头部撞墙自杀而死的。   官府的仵作在检验了韩风的尸体以后也断定韩风是因为行窃罪的处罚可能会是终生监禁而畏罪自杀。因为县衙监牢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韩风的尸体上也只有头部的伤才是致命的因素。   阴阳和刘汉来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阴阳让刘汉打着火把带着我来到县衙的大牢,我们来到了韩风的出事的地点,在四周仔细查探,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而且根据刘汉的描述,韩风出事的时候,大牢的各个出口都有狱卒看守,凶手很难蒙混骗过狱卒并且还能够无声无息中作案将韩风给杀死。   阴阳也发现,县衙的监狱,除了一个出口(既是出口又是入口)之外,只有一些两三米高的小天窗。阴阳还专门去量了一下,天窗长度和宽差不多三十厘米,面积完全不足以让一个成人从中穿过。   再说,阴阳也在监牢的外壁检查了一遍,发现监牢外放了很多钳子、钉子、夹子,而且机关重重,常人很难顺利通过这些机关从天窗潜入监牢将韩风杀死。同时,凶手还无法在杀死韩风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这样看起来,韩风除了自杀已经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但直觉告诉阴阳,韩风的死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阴阳和刘汉来到了县衙的停尸房,他们重新检阅了一遍韩风的尸体,发现导致韩风死亡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头部遭受强烈撞击所致。只是,阴阳惊讶的发现,韩风的头部遭受猛烈撞击的并不是额头,而是后脑勺。   这让阴阳困惑不已,一般人采用撞墙而死的死法的时候,一般是额头正面碰撞硬物(比如说柱子、墙壁),撞死以后的人通常会因为流淌不止的鲜血而面目全非。而眼前躺着的韩风,他的额头并不无大碍,反而后脑勺遭受了严重的撞击   韩风如果自杀,他怎么会选择如此滑稽的撞墙的方式   此外,阴阳还发现韩风的脖子、胳膊有明显的抓痕、这些抓痕又是怎么来的?如果韩风要自杀,他根本就犯不着弄伤自己,然后自己撞破了后脑勺。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刘汉好奇地问阴阳。   阴阳并没有回答刘汉的话,而是聚精会神地观察韩风的左手和右手的手指甲,他发现在韩风的右手和左手的指甲内有很多人的皮屑,皮屑周围还渗透着浅浅的血迹。韩风的身上除了抓痕之外,并没有脱皮掉肉的地方,也就是说韩风手指甲里的这些小小地带着血丝的皮屑是凶手身上的   阴阳将皮屑慢慢地刮下来,收藏好。   刘汉见状,惊叹道:“你小子可以啊!这些细节你都能够找得到。看来韩风的死真的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阴阳若有其事地道:“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死人是最不会撒谎的。”   “不是说死人是最容易保守秘密的人吗?”刘汉听后不解地问道,“怎么到了你小子的嘴里就变了?”   阴阳没有接刘汉的话,而是道:“我现在可以推断得到韩风是怎么死的。”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刘汉着急地问道:“怎么死的?给哥说说看。”   阴阳用白布将韩风的尸体盖好,道:“凶手一定是韩风认识的人,不然是不会正面面对韩风的时候能够在韩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推向墙壁,同时将韩风的头猛撞墙壁。”   “有道理。”刘汉听后赞叹道,“那韩风身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抓痕可以说明韩风在他死之前还和凶手有过肢体之间的轻微的格斗。只是,韩风毕竟是文弱书生,力度不够,未能从凶手的魔爪中挣脱。”   “那他指甲里面的碎皮屑呢?是咋回事?韩风和凶手搏斗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口大喊求助?要知道不远处就有值班的狱卒。”刘汉好奇地问道。   阴阳也不解释,他吩咐刘汉站在墙前,不等刘汉反应过来,阴阳突然之间伸出右手抓住刘汉的头,将刘汉的头不停地击打着硬硬的墙壁。   由于事出有因,刘汉没有一丝防备之心,被阴阳偷袭后,刘汉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掐住了阴阳的右手手臂,抓的很深很深。好在阴阳及时松了手,不然阴阳得掉一层皮肉。   “明白了吧?”阴阳笑着对刘汉道。   “咳咳......”刘汉道,“明白倒是明白了,但是麻烦你以后要做什么事先通知一下行不?我还以为你鬼上身了呢!”   “这样看来,韩风的死的确是属于他杀。”阴阳没有理会刘汉的话,而是自言自语地道,“现在知道韩风是怎么死的,但杀他的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   阴阳还在嘀咕,刘汉却已经在韩风遇害的监牢内的墙壁、地板上敲个不停。刘汉边敲还边有模有样地用耳朵去听。   “这是是干嘛?”阴阳不解地问道。   “这看来又是一宗密室杀人案,我在想这起案件会不会和李正杀杨百万一样,利用密室的暗格或者隧道杀人。”刘汉经过了杨百万之死的案件变得越来越聪明。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这么胡乱敲打、勘察也不是办法。”阴阳道,“再说我们就算发现了什么暗格或者密道也只能确定凶手是如何进来得。他是怎么知道这监牢里面的神秘暗格或者密道呢?”   可别说,刘汉这胡乱敲打还真奏效,还真被他找到了监牢里面的暗格。而暗格隐藏的地点极为隐秘,在监牢天窗的左侧一块极小的砖头里面。若不是刘汉误打误撞,很难被他发现。而一来就发现暗格的人,也只有事先知道这个监牢里面有暗格的人。   “我猜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刘汉喜道,“现在就去将凶手抓回来。”刘汉说完就要出去剧情忍受缉捕凶手。   阴阳立刻叫住刘汉,道:“现在我们只是发现凶手是怎么进入监牢的,但还没有发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凶手是谁,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让凶手逃跑。”   “咋是轻举妄动了?”刘汉道,“我告诉你,阴阳。能在事先知道这个监牢里面的暗格的人肯定是最先设计藤山县监牢的人。这人是谁,相信在藤山县的人都知道,他就是王喜,藤山最厉害的工程建造师王喜。”   王喜?阴阳没少听过王喜的名字,他知道王喜是藤山县最厉害的工程建造师。只是,阴阳清晰地记得,王喜在差不多一个月前就已经病死了。阴阳还记得,在王喜的出殡的时候,藤山县不少的民众自发跟随出殡队伍送王喜最后一程。   王喜既然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还有谁谁能知道藤山县监牢的秘密呢   “在藤山学院,秋试之前学院会组织一次很大的模拟测试,测试过关的人通常可以获得免秋试毕业的资格。”阴阳对着刘汉道,“如今,韩风神秘死在藤山县监牢,我俩虽然知道韩风是他杀的,但为了不影响藤山学院学子的心情和情绪,韩风的死因必须先得隐瞒下来。”   “但是这样不好吧?”刘汉反问我,“如果这样的话,就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他要是再杀几个人,恐怕藤山县就不得安宁了。”   再杀几个人?阴阳听到刘汉的话后,灵光一闪,脑袋里突然回想起吴寒的话。   “徐达,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反正我已经杀过人了,多杀一个也不嫌多!”   吴寒的嘴里一直将杀人挂在嘴上,对于吴寒这个喜欢逞逞口舌之能,骨子里却很怕事的男人来说不足奇怪。他无非是想借杀人来壮胆。   但是,吴寒为什么会说他已经杀过一个人了呢   对于一个行为正常的人来说,是不会经常说自己杀过人得,这样难免会招来无谓的事端。到时以讹传讹,就算自己是清白的,也难免会进衙门吃官司。   吴寒身为藤山学院的学生,学的是孔孟之道,他自然明白不可妄言妄语。他这说话颠三倒四的,怎么会是一个孔孟学生说的出来得   “你小子在想啥呢?”刘汉走过来拍了拍阴阳的肩膀。   阴阳指着刘汉找出来的密道,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瞧瞧这条密道是通往哪里的?”   刘汉赞成。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密道。   刘汉提着火把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小心翼翼生怕才到什么机关。   阴阳在刘汉的背后笑道:“凶手就是按照这条密道进入藤山县监牢的,而且这条密道极为隐秘,很少有人会知道这条密道。密道里面怎么还会有机关呢?”   “人嘛,多留一个心眼要好得多。”刘汉争辩道。   “切,杞人忧天。”阴阳冷冷地说了一声。   “哎呀--鬼啊--鬼啊--”刘汉在前头突然停了下来,两腿直发抖不敢再动。   阴阳在刘汉的身后朝着四周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满地道:“你小子为啥乱哄乱叫,吓死人不偿命的啊?”   “有鬼......有鬼......”刘汉颤抖的声音说完,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脚。   阴阳慢慢地走到刘汉的右脚旁边蹲了下来。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站起来拿过刘汉右手中的火把再一次蹲下来,才发现缠住刘汉的右腿并不是什么鬼祟,而是一块无色的头巾。由于密道内常年积水,头巾在水中浸泡后也变得湿润润得,刘汉又是将光着脚丫,而且将裤脚拉倒了膝盖部位。   所以,当水中的布头巾缠住了刘汉的右脚的时候,刘汉就会感觉到仿佛是被鬼祟拉住了右脚一样。   刘汉知道缘由后怒着蹲下来,拿起水中的布头巾,就要往前扔掉。   阴阳制止了刘汉,他对这水中的布头巾非常的感兴趣。   第012章 又死一人   你没事对这东西感啥兴趣?”刘汉刚刚被布头巾吓了一跳,心里聒噪。   “这头巾有问题。”阴阳喃喃自语地道。   “切,只不过是普通的布头巾而已,有啥特别?”刘汉道,“这东西大街上遍地都是,只是没有什么人愿意买,因为这些都是孝子披麻戴孝的时候戴的头巾!”   阴阳摇了摇头,站起来盯着刘汉道:“这是孝子披麻戴孝的时候戴的头巾,你确定吗?”   刘汉点了点头。   “既然孝子披麻戴孝的时候戴的头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阴阳指着手中的布头巾,“这头巾的色质全新,不像是当年施工的时候工匠留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头巾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刘汉恍然大悟,道:“只是凶手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头巾呢?阴阳你能不能够通过着凶手遗留下的东西找出凶手呢?”   “你以为我是名侦探柯南啊?”阴阳听了刘汉的话,白了刘汉一眼收起手中的布头巾,率先往密道口走去。   “柯南?谁是柯南啊?”刘汉不明白阴阳的意思嘀咕几句,不停地问阴阳。   阴阳自然不会向刘汉解释谁是柯南,因为他知道谁是柯南这种高端的问题无论如何解释,刘汉是听不懂的。既然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法解释明白的事情,阴阳何必多费口舌   阴阳和刘汉出了密道,他们惊讶的发现,密道的出口竟然是一口干枯的水井。   多亏刘汉武艺不错,沿着水井的井绳攀爬上去。随后,他又用井绳将阴阳拉了上来。   二人出了枯井后发现他们是在一座菜园子里面,这座菜园子看起来并不普通,菜园子周边的建筑阴阳倒是非常的熟悉。   他想了又想,才想到这是藤山学院的菜园子   而那些让阴阳觉得很熟悉的建筑便是藤山学院的校舍或者宿舍、食堂。   “奇怪,密道的出口怎么会是藤山学院的菜园子?”阴阳嘀咕道,“难道凶手会和藤山学院的人有关系?”   刘汉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一脸茫然地望着阴阳。   为了不打草惊蛇,阴阳吩咐刘汉沿着枯井下的密道走回监牢。同时,让刘汉回去后专门去王喜家中查探一下,看看王喜死之前有没有将密道之事说与其他的人。另外,阴阳还要求刘汉去查查吴寒,直觉告诉阴阳吴寒不会无缘无故说自己杀人的,阴阳想要知道吴寒之前受到过什么样的刺激。   除了这些,阴阳重点吩咐汉去查一查,当年修建县衙监牢的时候所有的工匠的名单,需要刘汉将这些名单一个不落的拿过来。   刘汉听后跳下了枯井按照阴阳的吩咐办去了。   阴阳则是整理好情绪,快步跨过菜园子的围栏悄悄地来到了藤山学院的校舍区。   “咦,阴阳你啥时候回来的?”阴阳刚来到校舍区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吴寒的声音。   阴阳转过身,对着吴寒笑道:“刚回来不久。”   吴寒走到阴阳的身边,关切地道:“你去县衙查到了什么没有?韩风真的是畏罪自杀的吗?”   阴阳听罢,为了不打草惊蛇,点了点头。   吴寒顿时脸色大变,他怒斥道:“亏别人还说你是藤山第一聪明人,我看你不过是一个脓包而已!韩风不可能会畏罪自杀的,他根本就没有罪,他怎么会畏罪自杀呢?”   “我也想韩风不是畏罪自杀的,但是没有证据。”阴阳等吴寒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才道,“我去县衙查探过韩风的尸体,他的确是自杀的而不是他杀得的!”   “脓包!你们都是脓包!”吴寒突然后退几步指着阴阳骂道,“你们统统都是脓包!韩风不可能会自杀,韩风他没有罪!一定是公孙龙买凶杀人,还有徐达,他也一直跟韩风过不去,我要杀了他们俩,我要为韩风报仇--”   吴寒伤心过度,说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他说着骂着离开了阴阳,阴阳本想喊住吴寒但苦于不知道如何安慰吴寒而久久也没说出口。   吴寒,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会对韩风的生与死这么的关心。   韩风,你到底又是什么人的人?为何会让吴寒如此对你牵肠挂肚   沈思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阴阳的身前。   阴阳始料未及,他没有料到他也有沈思菱主动找他聊天的一天。阴阳高兴不已,嘴里头乐呵地合不拢嘴。   沈思菱却依旧还是一副冰美人,她冰冰地道:“吴寒和韩风是同一个村子出来得,从小玩到大的死党。韩风出事给吴寒带来的打击是很大的。他有这样的情绪,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俩关系这么好的?”阴阳好奇地问道。   沈思菱转过头来瞪大着眼睛盯着阴阳,道:“因为我和他们俩一样,都是同一个村出来的人。”   阴阳还是没有听明白。   沈思菱回过头去,边走边道:“韩风从小很听话的,他家里虽然穷,但是他是不可能会偷别人的钱的。”   阴阳跟在沈思菱的身边,道:“那吴寒呢?他家里的情况咋样?”   沈思菱答道:“吴寒家的情况比韩风家的情况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吴寒和韩风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吴寒和韩风也算是世交了。两人的关系很铁,所以吴寒得知韩风被人诬陷继而暴毙于县衙大牢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那他为什么会说自己杀了一个人了?”阴阳追问道,“他就不怕招人口舌、招揽是非吗?”   沈思菱笑道:“不会的,吴寒这个人胆子很小,而且心地善良。只是他这人就是喜欢逞口舌之能,从小到大总是喜欢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一旦让他打架的时候,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吴寒说他杀了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在吴寒六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吴寒的性情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一样,他跟我和韩风玩耍的时候一直在说杀人的事。我们开始也不奇怪,毕竟大家都是小孩子嘛,以为吴寒只是随便说说就过去了。但是谁知道吴寒竟然说这个说了这么多年。吴寒爹曾经还带吴寒去京城求过医,但京城的医生也没有办法。”   “吴寒一般会在什么时候会说出他杀人的这样的话呢?”阴阳好奇地追问道,他越来越觉得吴寒的身上似乎隐藏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平时的吴寒很正常,嘻嘻哈哈的,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一旦吴寒受到刺激后,他就会语无伦次,就会说杀人之类的话。你之前也见到了,徐达用凳子伤了吴寒的胳膊,吴寒就变得情绪异常的激动,说杀人的事了。还有刚才,他也不是因为受到刺激而说杀人的事吗?”   原来如此,阴阳点了点头。   “阴阳,你去县衙发现了什么没有?韩风真的是自杀的吗?”沈思菱突然停住盯着阴阳道。   阴阳想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   “你骗不了我的,”沈思菱笑道,“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你是在撒谎。”   阴阳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沈思菱的话。   沈思菱道:“你那么聪明你不可能发现不了疑点。你告诉我吧,韩风是谁杀的?”   阴阳望着思菱可怜的沈思菱的脸蛋,一时之间心头一热,忍不住道:“思菱,韩风的死很不简单,你知道的越少或许对你越安全。”   “我......”   “死人啦--死人啦--”   沈思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远处的嘈乱声给打断。   阴阳和沈思菱同时望了过去,发现藤山学院所有的学生同时望着藤山学院院内的同心湖跑了过去。   “走,我们去看看。”阴阳情不自禁地拉着沈思菱的手便往同心湖赶去。   二人来到同心湖边好不容易才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内。   他们发现在同心湖上飘着一具男尸。   “唉,应该是跳湖自杀的。”   “可不是吗?马上就要秋试了,高年级的学生压力大,很多人承受不了就自杀了。”   “唉,可惜咯,可惜咯。”   阴阳的身边,很多低年级的学生在不停地议论,阴阳无心听的太多,他拉着沈思菱慢慢地朝着尸体走去。   尸体很快被院士派的藤山学院的守卫给捞了上来。   之前因为尸体是背部朝天浮在水面上,阴阳无法辨认死者是谁。等到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守卫将尸体翻过来,尸体正面对着阴阳的时候,阴阳大惊不已   死者竟然是吴寒   刚才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公孙龙、杀了徐达以及杀了阴阳的吴寒   “吴寒--”沈思菱见到吴寒的尸体,终于忍不住跑过去趴在吴寒的尸体上大哭。   “思菱,节哀顺变。”院士走到沈思菱的身边安慰沈思菱。   阴阳来到院士和沈思菱的身边,向院士问道:“院士,尸体最开始是谁发现的?”   院士便将最开始发现尸体的学生走了过来。阴阳倒也认识,这学生是玄字班的唐鹏。   唐鹏走过来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尸体的,当时我拿着书本准备来柳树下看书复习功课,但却发现同心湖上突然之间飘出了一具男尸。于是我立刻大叫,刚才那几声叫声也是我发出来的。”   阴阳不得不感叹,唐鹏的声音着实够大得,瞬间便能让整个藤山学院惊动。   第013章 再死一人   “好生生的一个人,他怎么会自杀呢?”院士无奈地道。   “是啊!多好的一个人啊!”院士的话说完,周围的学生、守卫同时跟着起哄,议论。唯有阴阳却围绕着吴寒的尸体走了一遍。他有个时候蹲下来吧查看一下吴寒的脖子,有个时候则是看看吴寒的四肢,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他在吴寒的尸体的手臂处惊讶地发现了和他在县衙监牢的密道内一样的麻布头巾。   这绝对不是偶然!阴阳知道,这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如果不是有象征意义,便是凶手在向阴阳挑衅。   “阴阳,你发现什么没有?”眼睛还在流泪的沈思菱问道。   阴阳偷偷地收起吴寒手臂上的麻布头巾,欲言又止,他望了望四周一直在看的学生,他想了好一会儿,道:“看来吴寒真的是自杀的。”   阴阳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人除了沈思菱都相信吴寒是自杀的,一时之间又是一阵议论。   人群之中,人高马大的徐达嚷道:“他不是想杀我吗?现在杀我不成反倒自己死了。哼!活该!”   徐达站在慕容云海的身边,慕容云海一脸冷峻地望着吴寒的尸体,久久也没有说话。   徐达还想说更多过激的话,被慕容云海给拦住。阴阳站起来,正想将沈思菱拉起,徐达见状跑过来站在阴阳和沈思菱之间。   徐达伸出手臂道:“我警告你,不要打思菱的主意!”   “你也喜欢他?”阴阳笑着问道。   “我......我没有......”徐达被阴阳这么一问,脸唰得红了下来。   阴阳也不和徐达做无谓的口角,冷笑一声绕过徐达朝着慕容云海走去。   经过慕容云海身边的时候,慕容云海拉着阴阳的右手,问道:“你难道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异样?什么异样?”阴阳莫名其妙地问道。   慕容云海望了望四周,他将阴阳拉倒一个稍微僻静的角落,道:“吴寒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阴阳打量了一下慕容云海,道:“你为何这么肯定呢?”   慕容云海冷笑一声,道:“亏别人说你是藤山第一聪明人,没想到凶手留下的这样大的破绽你都没有发现。”   阴阳不知道这一天下来被多少人如此奚落过了,当他听到慕容云海的话的时候倒也一点也不觉得愤怒,反而兴平气和地听慕容云海把话说完。   慕容云海继续道:“如果吴寒真的是自杀的,那么他的尸体应该是面朝天,而不应该是背朝天。”   这一点,其实阴阳早就发现到了。就算还没有知道死尸是吴寒的时候,阴阳就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自杀案。   因为,人的呼吸运动停止后,由于人体的密度大约和水的相等,所以尸体最先是沉入水底的。随着尸体腐败的逐渐产生,体内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腐败气体,尸体内充满腐败气体后(就像人形气球),尸体才会逐渐地浮出水面。   由于腐败气体先是在头面部及有空隙的胸腹部产生,最后才发展到下肢。所以,水中尸体浮出水面的顺序都是先上体后下体。只有当腐败气体充满了整具尸体时,脚才开始逐渐上浮,最后,全尸才浮露于水面,而呈现出仰卧位或俯卧位。   男性的骨盆均较小,臀部肌肉不发达,而胸廓则较宽广,胸肌也较发达,这就使得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前方。所以,男尸在水中常呈俯卧位。而女性的骨盆均较大,臀部也较发达,因此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后方。所以,女尸在水中常呈仰卧位。   阴阳没想到,慕容云海居然能够想得到这些。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都是你的推断。”阴阳依旧对着慕容云海说这句话。   慕容云海急道:“但是我的推断没错,至少可以说明吴寒他不是自杀的。”   “你能找到杀害吴寒的凶手是谁吗?”阴阳郑重其事地问道。   “我不知道。”慕容云海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是应该是你来查的吗?”   阴阳听后笑了笑,也不再隐瞒慕容云海,道:“没错,吴寒的确是被人谋杀的。”   “那你刚才为何当着院士和所有的学生的面说吴寒是自杀的?”慕容云海不解地问道。   阴阳回答慕容云海,道:“我刚才不过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慕容云海惊讶地问道。   阴阳点了点头。   慕容云海还想要继续问,阴阳却突然想到了落叶生交付给他的重要任务,于是故意转移了话题,道:“哦,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慕容云海道,“是女相好吧?”   “对,对!”阴阳还是没有将女朋友说成女相好的习惯。   “没有。”慕容云海回答。   “真没有?”   “真没有!”   “你小子没事瞎关心这些干啥?”慕容云海突然问道。   “没,我只是瞎凑热闹而已,你不必介意。”阴阳笑道。   慕容云海却突然正色道:“你这么问我,是不是你也喜欢沈思菱?”   阴阳顿时哑口无言。   慕容云海道:“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沈思菱是我的!你抢不过我。”   “你真这么觉得?”阴阳反问道。   “当然!”慕容云海底气十足地道,“不过我可以和你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阴阳顿时无言以对。他没有想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竟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跟着一个富二代“公平”竞争   刘汉再一次来到藤山学院,他将当年修建藤山县县衙的所有的工匠的名单拿了过来。   阴阳在阅览这些工匠名单的时候发现,有名字登记的也就七个人,分别是徐虎、吴谓、韩忠、王喜、孙立、沈飞虎和陈山。   其中,徐虎、吴谓、韩忠、沈飞虎都是生活在藤山县深处的一个隐村里的人,他们四人是结拜兄弟。   而王喜则是当年修建县衙的总工程师,孙立是当时管理工程款的账房先生,也就是现在的藤山学院的院士。   而陈山则出身不祥,无论是县志还是账簿都对陈山的记载非常的少,而且账簿上没有写发给陈山的账目。   这陈山到底是谁   他在县衙完工后到底哪里去了   现在已经死了的韩风和吴寒分别是当年修建县衙大牢的工匠韩忠和吴谓的儿子,他们的死会不会和当年修建县衙有关   “这七个人还有几个人活在世上?”阴阳问刘汉。   刘汉答道:“都查过了,除了藤山学院的院士孙立,其他的六个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其中生活在隐村的徐虎、吴谓、韩忠、沈飞虎死的最早,他们在三年前相继暴毙而亡。而王喜则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你似乎还漏了一个人?”阴阳提醒刘汉。   “谁?”刘汉一愣,才道,“哦,陈山,这个人在当年县衙完工的时候就意外身亡了。”   “意外身亡?”阴阳好奇地问道,“怎么个意外?”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在县衙里当了很多年差的老衙役说过,当年县衙完工以后来找当时的县太爷也就是现在的府尹大人慕容博领取工钱的也就徐虎、吴谓、韩忠、王喜、孙立、沈飞虎六人。而陈山则是在县衙快要完工的时候失足摔死得。”   “摔死得?那陈山的工钱呢?他们有没有交给陈山的家人?”   “怎么可能?陈山他根本就没有回家看望老母亲,他其实是失踪了。只是徐虎、吴谓、韩忠、王喜、孙立、沈飞虎六人贪财平分了陈山的那一份工钱。”   “唉,爱财害死猫!”阴阳听罢叹了口气,“你能找到陈山的墓吗?”   “你想干啥?”刘汉听后不安心地问道。   “直觉告诉我,陈山的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我想查个究竟,看看陈山到底是不是失足意外死的。”阴阳答道。   “又是直觉?”刘汉这次没有过多的怀疑,拍手叫好,“成,我现在就去查查。”   “还有你去王喜家发现什么没有?”阴阳追问道。   经过阴阳这么一问,刘汉似乎记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麻布头巾递给阴阳,道:“这个东西是我去王喜家的时候王喜的夫人给我的。我看到它和之前我们在密道中发现的一模一样就带回来了。”   阴阳接过麻布头巾,再将自己事先收好的两条抹布透镜一一摆放在一块。这是三条一模一样的头巾,都是在孝子披麻戴孝的时候戴的。这样看来,这几宗案子可能和凶手复仇有关。阴阳心里头断定,要刘汉去查陈山绝对没有错。   “你发现什么没有?”刘汉盯着沉思的阴阳好奇地问道。   “有点发现,但是还有一些谜团。对了,我还让你去查查吴寒,你查到了什么吗?”   “吴寒,很巧的是他和之前的死者韩风是当年修建县衙的时候的工匠吴谓和韩忠的儿子。”刘汉绘声绘色地道。   这一点阴阳早就知道了,他渴望刘汉能够查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至于吴寒为何会说自己杀人?我问过他家的邻居,好像是说他在六岁的时候因为亲眼见过杀人而导致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而总是产生幻觉,会经常性的语无伦次。这据说当年吴谓带着吴寒上京城都没能把病给治好。”   “吴寒今天二十岁,他六岁的时候见证过有人被杀,也就是十四年前。县衙竣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阴阳问道。   刘汉走到账本前烦了几页道:“就是十四年前,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吴寒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画面才精神受到刺激的?”   “事情往往就这么凑巧。”阴阳吩咐刘汉,“你务必要帮我查清楚陈山的死因,同时也帮我查查慕容云海的档案。”   “为啥要查他?”刘汉道,“他应该不会有嫌疑吧?”   其实阴阳也不知道为啥要查慕容云海,他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官方找一些关于慕容云海的资料用此来向落叶生交差而已。阴阳向刘汉撒了个美丽的谎言,刘汉听后点头称是完拿着资料又回县衙去了。至于是什么样的谎言,阴阳自己都不会相信。   阴阳等刘汉离去后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些天来,刘汉和他共同收集证据越来越明朗地指出韩风的死和吴寒的死之间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他还隐隐预约感觉得到十四年前泥瓦匠陈山的意外身亡隐隐约约地存在某些联系,但具体要找出是什么联系,阴阳现在还是想不出来。   “阴阳,开门--阴阳,快开门--”   午夜时分,正当阴阳在睡梦中的时候,房外却有慕容云海的敲门的声音。   阴阳朦胧中起床,走到房门口将房门打开,道:“我又不是芝麻,你干嘛说‘阴阳开门’说个不停?”   慕容云海不等阴阳穿好衣服,拉着阴阳的手道:“又死了一个了!”   又死了一个?原本睡眼蒙松的阴阳被慕容云海的话震的瞬间惊醒。   “谁死了?”阴阳好奇地问道。   “徐达!”慕容云海异常沉重的语气道,他和徐达的关系很好,徐达的死对慕容云海的伤害很大。   “怎么死的?”阴阳好奇地问道。   “这个......”慕容云海欲言又止,“你跟我来,你见了以后就知道了。”   阴阳紧步跟着慕容云海来到徐达的房间,发现徐达四脚朝天躺在床上,七窍流血而死。   阴阳和慕容云海绕过人群来到徐达的尸体边,小心排查了一遍。   阴阳问慕容云海,道:“是谁最先发现徐达的尸体的?”   “是我!”这是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个男生,他又是玄字班的学生唐鹏。   “唐鹏,咋又是你啊?”阴阳无奈地道,“你是怎么发现徐达的死体的?”   “我这人有夜起撒尿的习惯。丑时过半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于是便起来上厕所。路过徐达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徐达一声的惨叫。我当时尿意瞬间就没有了,立刻推徐达的房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的。后来还是文老师和慕容云海赶到以后,我们仨才将门给撞开的。”   慕容云海接过唐鹏的话道:“是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而且锁的特别的紧,如果不是我们仨合力,根本就撞不开房门。”   第014章 挖坟验尸   “是啊,阴阳。”文老师走过来道,“当时我也是听到了呼喊声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我的卧室不远,就在徐达的宿舍的对面。”他说完指了指对面的宿舍。   阴阳朝着文老师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对面文老师的两扇房门开的很大,房内的摆设异常的整齐。   慕容云海道:“我就睡在徐达的隔壁,我和文老师一样都是听到徐达的声音的时候同一时间出的房门。一出房门后我们就见到了唐鹏。我们仨联手才将房门撞开的。”   慕容云海说到这里走到房门旁边捡起了地上被撞断的门栓。   “奇怪,”阴阳接过慕容云海手中的断门栓道,“徐达只是在房间里面睡觉,他为什么要把房门关的这么死?”   慕容云海道:“徐达这人看起来人高马大,是一个彪形大汉。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很胆小的。他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他有点担心吴寒回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就去集市上买了一些阴阳八卦符咒之类的东西。”   慕容云海言罢,阴阳这才发现徐达的房门之内,四周都贴满了符纸。   “一定是厉鬼索命!一定是厉鬼索命!”慕容云海的话刚说完,人群中,突然跳出一名男学生,惊恐地指着徐达的尸体道,“你看看他,七窍流血,分明是惊恐致死的!吴寒回来了,吴寒回来找他报仇了!”   阴阳闻声望去,发现这名惊恐慌乱的人正是公孙龙。   吴寒曾经扬言要杀了徐达和公孙龙,这些话自然传到过公孙龙的耳中。他见到徐达的死状后惊恐不已,一口咬定是吴寒化成厉鬼回来索命。   由于院士并没有睡在学校,文老师吩咐学生们将情绪失控的公孙龙拉走。   随后他走到阴阳的身边道:“阴阳,你对徐达的死有什么看法?该不会还是自杀的吧?”   阴阳笑了笑,现在徐达的死明显是被人谋杀得,若是还说自杀的话肯定无法自圆其说。他道:“徐达的死绝对是被人谋杀得,文老师先报官吧。”   文老师吩咐守卫前去报官。   同时,慕容云海和文老师协助维护现场,以免现场遭人破坏。   阴阳在徐达的房间内走了一圈观察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暗格或者密道,这一宗密室杀人案,凶手是怎么将徐达给杀死得呢?   还有就是,徐达人高马大的,如果凶手要杀徐达,徐达势必会反抗。反抗的话,徐达就会和凶手有打斗的痕迹,但徐达的尸体上并没有伤痕,而且房内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难道徐达真的是被吴寒的鬼魂索命,活活的吓死的?   刘汉带着数名衙役和仵作过来了,衙役将徐达的尸体搬下床。尸体刚离床,就听见“哒”的一声,无数根水草落在地板上。   “这是什么东西?”阴阳好奇地走过去,捡起了其中一根。   唐鹏在阴阳的身边道:“这是同心湖的水草,藤山书院只有同心湖才有这种水草,难道真的是吴寒回来索命?”   “不可能。”阴阳否决了唐鹏的话,“如果真的是吴寒的鬼魂作祟,他为何大动周折将徐达的尸体搬回来伪造密室杀人案的作案现场?”   “你的意思是,这里并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刘汉不解地问道。   阴阳点了点头。   慕容云海蹲下来,他观察了一遍水草,再在徐达的腿部看了看,奇怪地道:“奇怪,这些水草是徐达身上掉落下来得,为什么他的裤子却这么的整洁干净?而他的腿部的皮肤却好像是在水里浸了很久,有了不少的褶皱。”   阴阳闻声,走过去一观察,发现慕容云海说得没错。   徐达的裤子明显是被人重新换上去得,也就是说凶手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以此来掩饰徐达的真正的死亡地点,来迎合他的密室杀人的计划。   仵作验完尸体后,得出结论:“徐达是被活活闷死的。”   仵作说出这个结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质疑,在质疑声和震惊声结束以后,仵作才道:“死者是被人拉进水中活活的闷死的。”   慕容云海听后也道:“徐达的水性很好,要想淹死徐达很难做得到。凶手极有可能是趁着徐达不注意将徐达拉进同心湖,随后将徐达给闷死。”   “那他的七窍是怎回事?为什么会流血?”刘汉好奇地问道。   仵作听后笑了笑,道:“这不过是凶手炎热耳目而已。”他说完,从药箱中拿出一块白布,随后在徐达的脸上擦拭后众人才发现,徐达脸上的鲜血是有人故意涂上去的。用这样的障眼法来掩饰徐达的真实死因。   阴阳不得不感叹,这个县衙的仵作总算不是吃干饭得。   他站起来,道:“现在问题来了,徐达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去同心湖?为什么会被凶手拉进同心湖水中,被凶手闷死?”   众人听后一片沉默。   “很显然,凶手一定认识徐达,而且凶手知道一些徐达很关心的事情,不然他是不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去同心湖的。”阴阳进一步分析。   “文老师,我想问问,藤山学院谁和徐达的关系最好?”刘汉经阴阳一点拨,眼前一亮立刻走到文老师的身边问道。   文老师轻叹口气,道:“徐达这人很开朗,虽然平时有点霸道,但在学生之中的人缘倒也还算一般。要说关系好嘛,最好的应该是慕容云海同学吧?”文老师说完,目光望向了慕容云海。   慕容云海顿时惊慌失措,道:“我的确是徐达的关系最好,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徐达。”他努力为自己辩解,“我当时也是在听到徐达的声音后才出门的,这唐鹏不是可以作证吗?”   唐鹏站出来,道:“的确,我的确是见到慕容云海从房门中出来得。至于他和文老师谁先谁后,我也记不清了。那种情况之下,真的很难分清。”   “也就是说,你无法分清楚慕容云海和文老师到底是不是真的从房门中开门出来?”刘汉顺着唐鹏的话问道。   “分得清......不,分不清......”唐鹏支吾了好久,才道,“就算我分不清了,但是文老师和慕容云海绝对不是凶手,他们是和我同时推门的。”   “是啊!文老师和慕容云海不可能是凶手!”周围的学生也不停地喊道。   刘汉在众人的声涛骇浪之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好走到阴阳的身边,道:“阴阳,你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   阴阳思考了很久才道:“先把尸体抬回县衙的停尸房吧,对了将案子的进展如实禀报顾大人。”   刘汉应了一声,吩咐衙役将徐达的尸体抬走。   刘汉正要离开,阴阳叫住了刘汉道:“刘哥,下午要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样了?”   “办好了。”刘汉转身正欲要细说,阴阳打断了刘汉的话,“好了,先就这样,天亮的时候细说。”   刘汉似乎有所领悟,和衙役带着徐达的尸体离开。   阴阳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对着文老师和慕容云海道:“我想进你们俩的房间感受一下气氛。”   文老师和慕容云海没有犹豫点头应允。阴阳率先进入了徐达房间对面的文老师的房间,他发现文老师房间的布局异常的严谨、整洁,墙壁上挂着很多名画。这些名画大多是前朝的,有的甚至有了七八百年的历史。   不过,阴阳记得文老师说过自己会点盗墓的方法,所以对墙壁上的名画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些诗画都是我年轻的时候收集的,学校内很多同学的房间内都有,你看中了哪幅?我把它送给你。”文老师在阴阳的耳边道。   阴阳摇了摇头,婉拒了文老师的好意。   “文老师,你的这些盆子为啥喜欢放在左边?不都是右边的吗?”唐鹏好奇地问道。   文老师一愣,道:“个人嗜好,个人嗜好。”   阴阳在文老师的房间内扫视了一遍,同时在文老师的卧室的位置听唐鹏模拟徐达的惨叫,发现文老师并没有说谎,文老师的卧室的确可以清晰地听到惨呼声。   阴阳又来到慕容云海的房间里头转悠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唯一引起阴阳注意的同样是洗脸、洗澡用的盆子。虽然是摆在右边,但明显留有被人刻意挪动过的痕迹。阴阳不动声色地查了一遍,便告辞文老师和慕容云海回房睡觉去了。   文老师随后吩咐围观的学生散去,同时将徐达的房间用封条给封住,并且还专门派藤山县的守卫守护在门外守护,以免凶手折回来破坏现场。   这一晚,藤山学院的学生没有一个睡得安心的。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和吴寒结过怨,他们都害怕吴寒的鬼魂回来索命。   于是,就这样,在惊慌恐惧之中,迎来了第二天。   刘汉早早地就来找阴阳,他带着阴阳回了趟县衙。县太爷顾大人刚刚去云州府开会回来,知道藤山县连续死了三条人命后异常的担心,见到阴阳后仿佛见到了观音菩萨异样,希望阴阳能够尽早破案。   顾大人也像上次阴阳帮忙查杨百万之死的案子一样,给阴阳开了一条“通行单”,也就是说在查案子的过程中,阴阳要做什么都是有顾大人授权得。   阴阳单子在手,查案的底气足了不少。   他第一时间便是和刘汉来到了陈山的埋尸骨的地方。   阴阳吩咐刘汉将陈山的坟墓挖开,然后打开观察。阴阳发现,因为时代依旧,棺材中只出现了一些被烧黑得骷髅。   “看来我查的没错,陈山是被火烧死的而不是失足摔死的。”刘汉看着乌七八黑的尸骨道,在之前刘汉将查到的一些关于陈山的资料一一说与阴阳听了,所以阴阳听到刘汉的话后一点也不惊讶奇怪。   阴阳跳下去靠近棺材朝着棺材望去,他发现棺材内的尸骨有问题。   因为男性骨骼比女性骨骼粗大些、长些、骨面要粗造些,凹凸多些,骨质要重些。男女骨骼,以盆骨的性别特征最明显,差异最大,其次则为颅骨和四肢骨。   而棺材中的尸骨的骨盆较宽、头骨较小,说明被埋在棺材中的人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也就是说,当年死的人可能不是陈山。而且,陈山极有可能不是意外身亡的,而是死于一场大火。   要不然当年为陈山收尸的人也不会错误地将女尸当成了陈山。因为,尸体只有被烧得焦头烂额、完全分不清男女的时候才容易人误解。   “我滴个乖乖,”刘汉惊叹道,“当年死的人竟然不是陈山?”   “怎么可能是他?刘哥,将尸骨掩埋好,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凶手是谁了。”阴阳思考了一会儿,吩咐刘汉将女尸骨掩埋好,刘汉边掩埋尸骨边打探阴阳口中的真凶,但阴阳就是不愿意说,所以刘汉花了很大的功夫也未能知道个详细。   等事情完事后,刘汉喘着粗气道:“你呀,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何还不去抓凶手呢?”   “我还不敢确定。”阴阳道,“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就是他伪造徐达之死的密室杀人案之时,是怎么扮出徐达的声音来混淆视听的?难道那个时候徐达没有死?呼救的人真的是徐达?”   “这不可能,仵作都说了徐达是被闷死的,也就是说徐达在同心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还会发声呢?”刘汉否定了阴阳的推断。   “那这样说来,徐达的呼救声是凶手刻意伪造的,那么凶手一定是一个善于口技的人。你等会查查,藤山县水的口技比较好。不过,凶手是怎么离开徐达的房间的?唐鹏、慕容云海以及文老师都可以确认,当时的门是被反锁的。他们冲破房间的时候,应该能够见到凶才是,凶手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呢?”   “还有一点你注意到了没有?”刘汉接着阴阳的话道,“就是在王喜、韩风、吴寒的死亡地点都能发现神秘的麻布头巾,为什么在徐达的尸体旁却没有发现麻布头巾反而是生长在同心湖的水藻呢?”   这一点,若是刘汉没有提起,阴阳差一点就忘记了。徐达的尸体旁边没有发现麻布头巾的解释,要么就是徐达的死和吴寒、韩风的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么就是麻布头巾是凶手留下来挑衅阴阳的。因为凶手在布局的时候太过仓促,而忘记放了。或者就是凶手已经放了麻布头巾,但是藏得太过隐秘,一是没有发现。   为了查出真相阴阳决定立刻回藤山学院。   第015章 巧妙布局   “下山后你去查查藤山学院文老师的资料然后交给我。”阴阳在下山后临近分道扬镳的时候立刻吩咐刘汉。   刘汉应了一声了回县衙,而阴阳则是回了藤山学院。   韩风、吴寒、徐达三人的相继遇害,虽然在藤山学院引起了不少的涟漪,但在即将到来的秋试面前,再多的涟漪也迅速被抹平。尤其是即将参加藤山学院秋试前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高年级的学生来说,他们的手中无时无刻不拿着课本,无时无刻不再复习功课。   唯有阴阳,仿佛一个局外之人,在藤山学院内优哉游哉的游荡。   “阴阳。”正当阴阳在同心湖边散步的时候,慕容云海在背后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阴阳停了下来,转身望向慕容云海。慕容云海快步走过来,关切地道:“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阴阳好奇慕容云海为什么会对案子这么关心,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慕容云海道:“唉,马上就要秋试了,如今学院里面连死了三个人,搞得人心惶惶得。阴阳,你能尽快找出真凶吗?”   阴阳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慕容云海道:“你******到底会不会查案?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查到吗?”慕容云海显然已经很急了,他难得的向人发脾气。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对案子的进展这么关心?”阴阳问慕容云海。   慕容云海沉默了一会儿,道:“死的人毕竟不是同学就是校友嘛,我关心关心还是很正常的吧?”   阴阳点了点头。   慕容云海又道:“尤其是徐达,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杀他的人没有找出来,我怎么也睡不着,更不用说用心复习了。”   阴阳没有说话。   慕容云海走到一块干净地草地上坐下,他望着刚刚吞噬了吴寒、徐达生命得同心湖,道:“我知道你是落叶生派来接近我的。”   “啊?你怎么知道?”阴阳大惊。   慕容云海笑了笑,道:“落叶生是什么样的人相信我比你更清楚。落叶生一直想要对我进行一个专访,聊聊我和我父亲慕容博之间的关系,只是我一直没有接受他。于是,落叶生就暗中打通关系安排人在我身边,但前几个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我没有想到,他这一次请的人是你?”   “他这么做到底会有什么好处?”阴阳不解地问道。   “头条!他不是自己想要****日报的头条,而是想要创造一条上头条的新闻。”慕容云海道,“试想一下,堂堂云州府府尹大人慕容博的私生子曝光于世,一定回引起全国轰动的。”   慕容云海说的没错,阴阳很理解慕容云海的处境。   之前,阴阳在穿越之前当狗仔的时候,为了探查到最新的新闻,伪装潜伏在新闻当事人的身边上演无间道的伎俩,他用过很多。但大多是无功而返的。因为,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狗仔能够想到无间道,新闻当事人就能够想到反无间道。这种矛与盾之间的博弈,胜者往往说不定。   就那现在来说,阴阳就是一个失败者。   “其实我很孤独。”慕容云海道,“阴阳,不忙的时候去见见思菱吧,案子是永远也查不完的,思菱现在很需要人关心。”   阴阳听罢,大惊。一脸茫然地望着慕容云海。   慕容云海道:“对于思菱来说,她更需要的是你的帮助,而不是我。而且我......”慕容云海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俩公平竞争沈思菱的吗?为何你现在却要放弃呢?”阴阳不解地问道。   慕容云海听后,笑了笑,道:“的确,我是打算和你公平竞争的。你别误会了,我这可不是退出。我要你去见见思菱,是因为思菱她现在很需要帮助。毕竟死的人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   慕容云海的话说得很有道理,韩风、吴寒、徐达都是和沈思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如今短时间内韩风、吴寒、徐达相继离世,沈思菱一时自然很难接受。沈思菱的确需要一个人安慰,只是这个人不是慕容云海,而是阴阳。   因为,正在着力于查几宗命案真凶的人是阴阳,而不是慕容云海。   阴阳根据慕容云海的指示在玄字班的教室发现了沈思菱。由于吴寒和徐达的神秘死亡吗,玄字班的学生大多不敢在教室复习,所以玄字班的教室除了沈思菱空空如也。   沈思菱右手撑着右边的后脑勺,眼睛望着窗外发呆。阴阳走到了她的身边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阴阳说了第一句话,沈思菱才从沉思中惊醒。   阴阳道:“思菱,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沈思菱见到阴阳后,大喜,着急地道:“阴阳,你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阴阳摇了摇头。   沈思菱顿时失望不已,她无奈地道:“徐达、韩风、吴寒,他们三个都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玩伴,现在他们三个都死了,我担心下一个人死的人会是我。”   “你不会有事的。”阴阳努力安慰沈思菱,“凶手很快就要被我抓到了,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沈思菱听罢,勉强地笑了笑,道:“但愿如此吧!可是我的心还是很不安。”   “睡一觉吧,睡醒之后就好很多。”阴阳劝道。   沈思菱听罢莞尔一笑,道:“那你在我耳边唱歌给我听,好吗?”   沈思菱的要求顿时让阴阳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沈思菱这冰美人的外表之下竟然有一颗纯真的童心。   唱歌?唱什么歌呢?   阴阳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专门哄人入睡的《摇篮曲》: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从此对情更邋遢,寒风催五谷,遥风到天涯。枯木也能发新芽,馨香播种摇篮下   阴阳唱了一遍《摇篮曲》以后,沈思菱这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望着沈思菱入睡时候那甜美的脸,阴阳欣慰地笑了起来。他慢慢地起身,准备去厨房给沈思菱拿点吃的东西。刚一出教室门,一个黑影突然之间从他身边闪过。   他见到一个身着夜行人的蒙面黑衣人手拿着一把长长的匕首站在沈思菱的身边。   “喂--”阴阳喊道,“你别胡来--”   蒙面黑衣人向阴阳冷笑了两声,手中的匕首就要朝着正在沉睡得沈思菱的后背心刺去。阴阳情节之下,随州拿着教室门旁边的凳子朝蒙面黑衣人扔去。   蒙面黑衣人躲闪不及,右手被飞来的凳子击中,与此同时长匕首也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黑衣人想要捡起地上的匕首重新刺杀沈思菱的时候,阴阳已经出现在了蒙面黑衣人的身前。阴阳用脚踢开地面上的匕首,道:“你总算等不及了!”   这时,玄字班教室外冲进了许多手拿刀剑的衙役,将蒙面黑衣人围在中央。   “阴阳,你果然是神机妙算,没想到凶手真的会对思菱姑娘下手。”刘汉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对阴阳是赞叹不已。   与此同时,一直趴在桌子上沉睡的沈思菱也站了起来。   蒙面黑衣人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没想到我竟然会中你们的计。”蒙面黑衣人努力压低了声音道。   “那可不?”刘汉皱着眉头,煞有其事地道,“你作案的手段再高明,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你会遇到阴阳,他可是藤山县第一聪明人。”   蒙面黑衣人听罢冷声道:“在我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阴阳听后,也不生气。走到蒙面黑衣人的身边,也不将他脸上的蒙面巾给撕下来,而是轻轻地道:“你应该很奇怪我是怎么布局的吧?”   蒙面黑衣人点了点头。   “韩风、吴寒、徐达,这是三宗命案的受害者。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来自于同一个村。韩风死的时候是在滕山县衙的监狱里。我当时和刘汉去查探现场的时候,发现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狱卒也没有发现外人进入过监牢。”   “狱卒发现韩风的时候,韩风躺在血泊之中,而监牢的墙壁上有一些裂痕很血渍,很多人就误认为韩风是因为偷窃公孙龙的钱而害怕过重的惩罚畏罪自杀。其实不然,我发现韩风的死因是后脑勺破裂而死。对于一个要自杀的人来说,就算是撞墙,他理应是用额头撞墙才是,他的尸体上应该是前脑勺破裂,而不应该是后脑勺破裂。”   “由此我断定韩风的死并非自杀那么简单。”   阴阳说完从口袋中拿出当时盛装韩风指甲里皮屑的白布,随后打开白布,从韩风指甲上割下来的碎皮屑展现众人眼前。   阴阳继续道:“这些碎皮屑是从韩风的指甲里面找出来的。请不要惊讶,这的确是人的皮屑。韩风这人非常的聪明,他知道他是活不了了,但是他却在死之前拼了命地掐凶手的手臂。而他指甲的这些碎皮屑,正是韩风给我们留下来的死亡信息,这些碎皮屑就是凶手的手臂上的皮。”   “这些证据只能证明韩风并非自杀,但却无法说明韩风是他杀。”沈思菱听后疑惑地道,“你是怎么确定韩风是被人谋杀的呢?”   第016章 来龙去脉   “这就要归功于刘汉了。”阴阳走到刘汉的身边道,“若不是刘汉,恐怕我也很难推算出凶手这是怎么实现这密室杀人的。”   刘汉听罢,憨笑不已,双手作揖道:“过奖过奖,我之前也是误打误撞碰着了而已。”   阴阳继续向在场的人分析案情。   “就是刘汉的误打误撞刚好碰到了监牢暗室的格子打开了隐藏的很深很深的密道。而这条密道的终点却是藤山学院的菜园子里的一口枯井。”   “这怎么可能?”人群中有不少的学生质疑道,“菜园子的枯井下面怎么可能是一条密道呢?”   阴阳笑了笑,反问道:“质疑的同学们,你去过枯井下面没有?”   方才质疑的学生摇了摇头,阴阳继续道:“既然你们没有去过你们就怎么能够确定枯井下面没有什么东西呢?”   “这是院士告诉我们的。”其中一名在天字班学习的学生道,“我们入学开始院士就告诉我们不能靠近枯井,而且学生手册里也明文规定不可以靠近枯井。”   “院士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也知道枯井里的秘密。”阴阳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玄字班的唐鹏疑惑地道。   阴阳并没有回答唐鹏的话,而是开口问道:“不知道在场的同学,你们是否知道院士的名讳?”   唐鹏想了想,道:“我知道,院士姓孙名讳立,孙立便是院士的名字。我是在院士的办公室见到过他的名字。”   “对,孙立。就是孙立!”阴阳道,“院士的名讳就是孙立,他也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当年修建藤山县县衙的时候主管账房的账房先生。”   这时,县太爷顾大人也来到了现场。   他听到了阴阳的话后,证实了阴阳的话,顾大人道:“说的没错,县志里面有过记载。藤山学院院士孙立的确是当年在修建县衙的时候的账房先生。”   “徐虎、吴谓、韩忠、王喜、孙立、沈飞虎以及陈山,他们七个人在当年修建县衙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七个人当中,徐虎、吴谓、韩忠、沈飞虎都是学泥瓦匠出生,而且是结拜兄弟。而陈山同样是学泥瓦匠出身,但因为和徐吴韩沈不是同村人,而关系不是特别好。王喜是县衙设计的总工程师,负责县衙的各个细节的设计。”   “当年,就在县衙的监牢快要完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找到了王喜。这名不速之客给了王喜很多的黄金,希望王喜能够在监牢设计的时候设计一条密道。王喜因为贪钱答应了下来。但是设计密道和修建密道是两码事。王喜不过是一个工程师,他需要泥瓦匠的帮助。于是,他将徐虎、吴谓、韩忠、沈飞虎以及陈山叫到了自己的家里。”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将账房先生孙立也叫了过来。因为修建密道是要花钱的,王喜又不愿意从不速之客给的赏钱中分一部分过来。所以,他希望账房先生孙立能够做一下假账。而给孙立的酬劳便是不速之客给王喜的黄金的七分之一。”   “那天晚上七个人商量了很久,最终达成了协议,准备在密道建成以后再分赃。因为金钱的鼓励和援助,七个人办事的效率也越来越高。没几天密道就建成了。于是,大功告成的七个人来到了一件偏僻的茅草屋中分赃。因为这事极为保密,所以七个人互相许诺,除了彼此知道之外不能告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正当七人平分黄金,喝得个酩酊大醉的时候,陈山却突然消失在茅草屋内。陈山的突然消失,让徐虎、吴谓、韩忠、孙立、沈飞虎、王喜六人心里非常的不安。他们担心陈山会出卖他们。于是,他们为了以绝后患,六个人竟然昧着良心向陈山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   “他们偷偷地在来到陈山的家门外,随后悄悄地在陈山的家门外洒满了可以助燃的油。接着他们悄悄地埋伏在屋外,等到见到陈山进屋他们又偷偷地来到陈山家周围,随后点燃了地上的油,放火将陈山家中的人给烧死。”   “大火烧了很久很久,陈山的家也的确被烧成了灰烬。在废墟之上,他们六人找到了一具尸体,因为被火烧的缘故,他们很难分清楚这到底是不是陈山。但他们也只能当他是陈山了,因为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见到陈山出来过。”   “但是,他们忘记了陈山的老勾当。陈山不仅是泥瓦匠,还是有名的打隧道的高手。当年密道一事如果没有陈山的话,我想徐虎、吴谓、韩忠、孙立、沈飞虎、王喜这六个人是无论如何也竣工不了得。陈山在生死攸关之际,打通了一条救命的隧道。他正想带着他的夫人离开的时候,他的夫人却选择留了下来。”   “这是为何?”刘汉终于插上嘴问道。   阴阳说了太久,觉得口干舌燥,喝了杯茶水道:“因为,陈山的夫人知道徐虎、吴谓、韩忠、孙立、沈飞虎、王喜如果没有发现尸体的话是不会放过陈山的,她不愿意陈山受到伤害。在陈山不注意的时候,她毅然跳进了火海。这就是我为什么在陈山的坟墓中发现的是一具女尸骨的原因。”   刘汉道:“的确,当时我还纳闷为什么陈山的坟墓之中埋着的一具女尸。原来这具女尸是陈山的夫人的。等等......如此说来,陈山他在那场火灾之中活了下来?”   “没错,陈山不仅在那场灾难中活了下来,而且活的非常的潇洒。这一场灾难以后,陈山离开了藤山县。陈山本来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像他这样的人,随便到哪里都不会饿死,所以陈山因缘巧合之下当了一名教书先生,就这样在藤山县外度过十多年的时光。但是造化弄人,他被调配回了藤山学院,在藤山学院当一名音乐老师。”   “你说的是文老师?”唐鹏的反应非常的快,“怎么可能是他?”   阴阳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蒙面黑衣人的身前,将蒙面黑衣人的蒙面巾摘了下来。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蒙面巾下面的脸并不是文老师,而是慕容云海   “怎么不是文老师?”刘汉好奇地问道,“阴阳,没想到你也有算错的一天。”   “我没有算错。”阴阳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蒙面黑衣人是文老师,我只是说当年的陈山便是现在的文老师。”   “那慕容云海怎么会在这里?”唐鹏不解地问道,“他怎么会是要杀沈思菱的人?玄字班的人都知道,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得到沈思菱真心的人!”   “因为情--”阴阳沉重地道,“因为亲情。”   “亲情?你的意思是说慕容云海和文老师有亲戚关系?”唐鹏不解地问道。   “是的!他们不止是简单的有亲情关系而已,他们是非常亲的人,因为他们是父子,真正的父子。”阴阳紧紧地盯着慕容云海,嘴里一字一眼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慕容云海听后,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化。   “瞎说,大家都知道慕容云海是当今的府尹大人慕容博的私生子,他怎么可能是文老师的孩子?”唐鹏代表着很多质疑的学生向阴阳提出了问题。   “说慕容云海是府尹大人慕容博的私生子只不过是大家一厢情愿罢了。谁都是道听途说,谁也不敢保证慕容云海真的是慕容博的私生子。在来藤山学院之前,我已经做足了功课,我还专门去过云州府一趟,我发现云州府的府尹大人慕容博并没有什么私生子。说慕容云海是慕容博的私生子只不过是流传在藤山县的谣言。”   “但是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人造出来的。而制造谣言的人就是文老师。这个复仇计划其实在陈山最初离开藤山县的时候就已经制定好了。当年,他首先将自己不足三岁孩子送到了自己的妻弟手里,同时将他儿子的姓氏改成慕容,当时他的想法并不多,只是希望他孩子能够健康的成长。”   “后来随着孩子的长大,谣言也越来越多。文老师听到一些谣言后,觉得还不够,便传播了慕容云海是府尹大人慕容博的私生子的谣言。同时,为了让慕容云海能够像一个富家公子,他几乎倾尽所囊地给慕容云海用。这就是为什么慕容云海看起来像个富二代,但是性格却和富二代差异非常的大。”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慕容云海道,“没想到你真的很聪明。”   “过奖。”阴阳道,“文老师回到藤山县,想要展开复仇计划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徐虎、吴谓、韩忠、孙立、沈飞虎、王喜当中徐虎、吴谓、韩忠、沈飞虎都已经死了,而孙立也成为藤山学院的院士,很难下手。仇人大多已经死了,酝酿了数十年的复仇计划还要施展不施展呢?”   “答案是肯定的。仇恨的欲望驱使着文老师,他决定还是复仇。所以,他在一年前让慕容云海来到了藤山学院学习,目的是让慕容云海了解徐达、韩风、吴寒的性格以及生活习惯。同时,他还精心布局策划周密的杀人计划,力求天衣无缝。”   “当时王喜没有死,他们为什么不对王喜下手呢?”刘汉突然不解地问道。   “严格意义来说,王喜应该算是第一个受害者。”阴阳说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只不过,王喜在他们下手之前就病死了。但王喜的病死和他们有很大的关系。因为,王喜死之前收到过一根这样的布头巾。”阴阳拿出两条布头巾过来,其中一条是当日在县衙监牢密道中捡到的,另一条则是刘汉去王喜家打探的时候,王喜的家人交给刘汉的。   第017章 义薄云天   “这两条毛巾看似普通,但却很有学问。因为这毛巾是披麻戴孝的孝布制成的,每一个死者的周边都有这样一块布头巾,寓意很明显,就是要让死者赎罪。”   “王喜死了以后,他们开始了第二步复仇计划,但是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也许是老天爷在帮助他们。因为秋试保送名额的原因,天字班的公孙龙和韩风因为偷钱和没有偷钱产生了口角。而韩风则被当作凶手收监在县衙监牢。这恰好给了文老师杀人的机会。”   “文老师通过隧道进入县衙,随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韩风给杀死。杀了韩风以后势必会引起学校的恐慌,其中最恐慌的非韩风的发小吴寒莫属。吴寒本来就有病,小时候因为偶然的机会见到过杀人而受到了刺激导致精神错乱,经常误以为是自己杀人。所以,吴寒每到受刺激的时候,总是会杀人杀人的说。”   “吴寒的这种性格恰恰帮了凶手一把,凶手不费摧毁之力便将精神错乱的吴寒从背后勒死,随后趁着无人之际将吴寒抛尸湖中造成吴寒是被水淹死的假象。殊不知,凶手在这里出现了一个破绽,而这个破绽也是慕容云海提醒过我的。因为当一个男人被淹死的时候,应该是面朝向,而当时吴寒的情形是面朝下,也就是说吴寒的死并不是普通淹死的那么简单。”   “慕容云海为什么要告诉你?”刘汉不明白地道,“他既然是凶手为什么还要告诉你这样?他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其实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早就知道这些了。慕容云海之所以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他太自负,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聪明。于是他故意和我装的很亲密,随后还跟我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我早就知道慕容云海是在向我撒谎。”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慕容云海问道。   “因为你三番五次来向我打探案子的进展的情况,我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在意,后来在徐达死的那天晚上我进过你们俩的房间检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你们俩的房间布局虽然不同,但洗脸盆和洗盆之类的盆子都放在左边。我记得唐鹏曾经就这一点问过文老师,文老师也就这点给出答复:个人癖好。我想你慕容云海也不会是个人癖好吧?”   “不对不对。”唐鹏道,“我当时明明记得慕容云海房间的盆子是放在右边,他和文老师房间的盆子是相反的。”   “那是因为盆子架被人移动过了。这边是我彻底对你们起了疑心,决定查一查你们。”阴阳回答了唐鹏的质疑。   “阴阳,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慕容云海道,“那你说说,徐达的死是怎么回事?唐鹏都可以清楚地听得到徐达呼救的声音。”   “那根本就不是徐达的声音。”阴阳道,“我记得唐鹏当时说过,因为尿急想要去如厕,刚好路过徐达的房间发现了徐达房内的尖叫。那个时候,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房内发现的就连你和文老师到底是不是开门从开放里面出来的帮忙撞门一样。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你和文老师在同心湖杀了徐达,然后移尸到徐达的房内。文老师并没有出来,他在房内将房门关紧,随后躲在暗处。”   “等唐鹏撞击房门的时候,你立刻出来,和唐鹏一起撞房门。因为两个人的力量很大,你们撞破房门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在房门被撞破的那一刹那,文老师从暗处走出来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随后你去叫我,文老师留下来主持秩序。这就是你和文老师精心策划的密室杀人案!”   “妙!实在是妙!”人群中突然之间走出来一个人影,不停地拍手道。   阴阳循声望去,发现这个人影正是文老师。此时的文老师一身夜行人,他并没有因为阴阳破了他们精心布置的局而懊恼,反而神采奕奕。   “爹......”慕容云海望着文老师终于叫了一声爹。   文老师走到慕容云海的身边,道:“好孩子,爹让你受苦了。”慕容云海的一声爹以及文老师的一声好孩子之后,也就印证了阴阳之前的推断都是正确的。   “来人,将犯人文......陈山和他儿子陈云海拉下去,收监待审。”顾大人怒斥道。   顿时,屋内的衙役纷纷走了上来,就要去擒拿文老师和慕容云海。文老师和慕容云海顿时背对着站在一起,与衙役们对峙。   “大胆,你们难道还不认罪吗?”顾大人怒斥道。   “认罪?”文老师笑道,“那他们当年烧我家杀我妻子的醉该怎么算?他们背信弃义之事如何算?阴阳你推断的没有错,但是有一点你错了,当年结拜的不仅仅只有徐虎、韩忠、吴谓、沈飞虎四人,当年我们七人都结拜了,我们七人都是结拜兄弟!”   “我们七个老早老早就认识了,而且情同手足。因为仇家的追杀所以才躲到藤山县避难。当年修建县衙的时候,我们七个人是共同参与的,你所说的那个给王喜黄金的不速之客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县太爷慕容博。”   “慕容博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这么多的黄金,他吩咐我们在建造县衙的时候在监牢内留下一条密道。而且告诉我们,只要密道建好,所有的黄金都属于我们。我们七人因为一时财迷心窍而乱了心智,答应建造了这么一条密道。但不想在分赃的时候,起了争执。我不愿意再争执下去以免伤了和气。”   “于是决定带着妻儿老小离开藤山县避难,但不想他们六人担心我离开后会暴露他们隐藏在藤山县的秘密。于是,他们为了保密布下了一到天罗地网。最终就像你所说的异样,那场大火之中,我和儿子侥幸活了下来。活下来后我就要复仇,我要让他们这些口口声声说着英雄道义背地里却干着背信弃义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哈哈......”   “糟糕,院士有危险!”刘汉突然之间道。   “迟了,太迟了。孙立他已经死了。哈哈.......”文老呈奇,“只是他没有死在我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他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他最终还是走不过心理这道坎,活活地将自己烧死了。”   文老师的话说完,我们看到在藤山县院士的家中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而藤山县也陷入了一片救火、灭火的喊声之中。   “你现在成功复仇了,你开心吗?”阴阳无奈地道。   “开心?”文老师笑的很苦涩,“没有报完仇的时候,我觉得异常的痛苦,报完仇以后我心里头却觉得空落落的。我到底怎么啦?”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复仇!”阴阳喊道,“如果你想要复仇你当年可以复仇了,但是你没有!你根本就不想杀他们,但是你又恨不得他们好。最终你还是走上了自己一条不愿意走的复仇的不归之路。更悲催的是,你还带上了自己的最为宝贵的儿子。你想想,如果尊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她希望你们俩这么做吗?”   文老师和慕容云海同时摇了摇头。   “是的,她不愿意你们复仇,她希望你们活的好好的,但是你们没有~!你们辜负了她的希望,杀她的不是徐虎,也不是韩忠,而是你们!你们从心灵上彻底地杀死了她!你们这样做,在黄泉路上有脸见她吗?”   “不.....不会的......”文老师嘀咕道,“秀兰她不会怪我的,秀兰她不会怪我得--”文老师说得自己情绪失控,已经进入癫狂状态。   “爹--”慕容云海紧紧抱着癫狂的文老师,“爹,你别这样,我们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慕容云海言罢右手捡起了地面上的匕首捅进文老师的心脏。   文老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死在亲生儿子手里,一脸诧异地盯着慕容云海。慕容云海倏地拔出匕首望着自己的心脏刺去......慕容云海和文老师,两个犯下了不可饶恕地罪行的可怜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第018章 新的同事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晴天的午后,和煦的阳光仿佛音符一般灿烂的流动,流淌在人的心田,湿澈了不同的抚媚的悲伤。   藤山学院的连环杀人案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了,藤山县却还是摆脱不了那几宗连环杀人案所带来的阴霾。连续下了好几天暴雨,仿佛是在同情被文老师、慕容云海父子杀害的无辜的韩风、吴寒和徐达,又仿佛是在为文老师、慕容云海的悲惨人生而哭泣。   只不过,时间始终是研磨悲伤最好的试剂,不知不觉便到了秋试前夕。准备参加秋试的学子沈沈续续在家人殷切的期盼下踏上了赴京的征程,而不打算参加秋试的学子则回到家中开始了人生的下一步计划。   慕容云海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后,阴阳也就没有再留在藤山学院的借口。   玄字班的毕业典礼结束后,新来的院士张楚希望阴阳能够去京城参加秋试,但阴阳无心于功名,只愿意在藤山当一个小小的记者(狗仔),他婉言拒绝了张楚院士的邀请,领了藤山学院的毕业证书,重新回到了****日报藤山分社。   分社社长落叶生对阴阳此次任务感到特别的满意,不光给了阴阳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而且还给阴阳放了半个月的假。   半个月的假期应该如何挥霍呢?金钱在手的阴阳既不赌博也不酗酒更不去怡红院****,因此刚开始的时候阴阳感觉到异常的无聊,便在藤山县城内瞎晃悠。这一晃悠晃悠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藤山学院。   阴阳玄字班的同学沈思菱笑盈盈地站在校门口望着阴阳。   “你怎么没有去京城参加秋试呢?”阴阳跑过去不解地问道。   沈思菱指了指不远处的行李,道:“本来是打算去的,但是你没有去啊!”经过藤山学院连环杀人案后,原本沈思菱冰冷的性格也得到了改善,她比之前要开朗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好友离世的刺激,让沈思菱对考取功名明楣耀祖提不起任何的思绪。当她准备上京的前一刻,她毅然决定放弃上京的想法,准备留在藤山县守护着那份即将逝去却又弥足珍贵的青春记忆。   “其实也不是我真的不想去的,”沈思菱给出了解释,“我爹从小就教导过我,读书学习是可以,但是一定不能上京城参加秋试,不然他就算死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的。”   “你爹为何要禁止你去京城参加秋试博取功名呢?”阴阳帮沈思菱提着一大包不轻不重地行李边问沈思菱。   “我也不知道,”沈思菱道,“不光是我家,吴寒家、韩风家以及徐达家的父母都禁止他们去京城赴考博取功名。所以,吴寒和徐达这个很聪明的人,故意在学院装成坏学生,装成学渣,导致三四年都毕不了业。”   阴阳忍不住八卦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爹以及吴寒、韩风和徐达的爹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阴阳这些天脑袋里虽然不曾想什么事情,但文老师在临死之前所说的似乎是很有意思地专门地说出来的。阴阳时不时反复回味着文老师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沈思菱边走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爹他们之前是干嘛的,如果不是文老师当日的话,我真不知道我爹他们竟然总共有七个结拜兄弟。我只知道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从前的事,也没有跟我提过爹娘的事。不光我没有见过我娘亲,就连韩风、吴寒、徐达也同样没有见过他们的娘亲。”   阴阳点了点头,也不再细问。因为他知道,有些问题如果再细问下去只会影响沈思菱的心情。他就这样提着沈思菱的行李跟着沈思菱走,不知不觉从藤山学院走到了****日报藤山分社。   阴阳瞠目结舌,疑惑地道:“来这干嘛?”   沈思菱笑道:“我来上班的啊!”她说完从身上逃出了一张聘用通知书递给阴阳。阴阳在聘用通知书上写着几行字:   沈思菱女士:   非常恭喜你能通过****日报藤山分社的面试程序,你已经被正式聘用为分社的正式员工,请您三天之内来分社报道。   落款之处赫然写着落叶生的名字,同时还盖着落叶生的印章。   “我滴个乖乖诶,难怪落叶生会给我放几天假,合着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私自面试美女啊?”阴阳不满地嘟哝了两句,提着手中的行李大步流星地进了报社。   “哟,阴阳回来啦?”落叶生刚好从办公室出来,恰好遇到了手提行李袋的阴阳,“你这行李......”   他的问题还没有出来,便看到了门口走进来的沈思菱。   落叶生的话题回峰一转,跑过去道:“沈小姐来了,请坐请坐。”   沈思菱将聘用单递给落叶生,落叶生接过聘用单看都没有看,道:“真没想到您能够来蔽社上班,你的到来让蔽社蓬荜生辉。”   落叶生还是改不了拍马屁的习惯,围绕着沈思菱团团转,向沈思菱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阴阳看得很不舒服,沈思菱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子而已(姿色不错除外),落叶生有必要对沈思菱态度这么谄媚吗?   “喂,落叶生......”阴阳忍不住喊了一句落叶生。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落叶生回过头板着脸对着阴阳道。   “回去?回哪去?”阴阳一是没有反应过来,木讷地问道。   “你不是休假吗?没事瞎来报社晃悠干啥呢?”落叶生青着脸道,“走走走,你没休完假,别来分社。”   “哟嘿,”阴阳一惊一愕地道,“合着你还当报社是人间乐土了是吧?小心哥现在就去集市上曝光你的一些不良嗜好。要知道,哥曾经可是深圳最有名的狗仔......”   “去去去......”落叶生见阴阳还不走,跑过来在背后推着阴阳,将阴阳推出了报社门外。   “嘿,落叶生,你真不怕我曝光你的隐私?我要让你上头条--”阴阳背对着落叶生谩骂道。   “你敢吗?我亮你也不敢......”落叶生奚落阴阳道。   这一下子就让殷阳不满了,他对着报社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听好啦,我是****日报藤山分社的记者阴阳,我现在要向你们报道一条重磅消息!****日报藤山分社的社长落叶生他其实是个断背山--他其实喜欢男......”   阴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落叶生用手给堵住,随后阴阳也被落叶生拖回报社。   “你小子没事造谣干嘛?谁是断背山?断背山又是啥?”落叶生将阴阳放开,随后莫名其妙地问道。   “断背山的意思嘛,就是你喜欢男人......你是同性恋......”阴阳笑呵呵地朝落叶生做了个鬼脸。   落叶生听后脸色一沉,道:“你造谣、你瞎编、这是绯闻!绝对的绯闻!”   阴阳乐了,眼前的落叶生和阴阳在穿越前遇到的一些被捏造隐私的明星的反应一模一样,他坐在报社的沙发上,悠然自在地欣赏着抓狂的落叶生的一举一动,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21世纪。   这个时候,阴阳突然很想回21世纪,虽然活得很匆忙而且很累,但日子至少过得充实而且踏实。他来到这个平行世界,虽然是连续破了两个奇案,也收获了在21世纪从来没有过的名誉和溢美之词,但阴阳总是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落叶生骂也骂累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阴阳小祖宗你到底想干啥?”   阴阳指了指身边的沈思菱道:“她来报社是干啥的?”   落叶生没有回答阴阳的话,倒是沈思菱笑着站起来走到阴阳的身边伸出右手道:“很高兴和你成为同事,阴阳同学......”   阴阳脸唰的红了,他没有想到离开藤山学院的玄字班以后还有机会和沈思菱成为同事。   阴阳尴尬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沈思菱的玉手,道:“欢迎欢迎......”   落叶生知道沈思菱是在为他解围,走过来,两只手分别搭在二人的肩膀上,道:“现在呢,你们就是我****日报藤山分社报社的最优秀的记者了,所以你们俩应该承担起报社新闻采集、撰写、报道的重要责任!”   “啊?”阴阳和沈思菱同时发出疑惑地声音。   “啊什么啊?”阴阳走回办公室,从办公室拿出一张单子道,“这是城东十里堡村周家庄周员外送过来的信函,他女儿周莹莹在三天后举办十六岁生日宴会,诚邀请我报社前去赴宴。顺便对这件事情进行一个简单的报道、炒作......”   “周莹莹是什么人?为啥她十六岁生日会还要报社的人去报道?”阴阳不解地问道。   阴阳的话刚说完,他就被身边的沈思菱拍了拍脑袋,沈思菱责骂道:“周莹莹你也不知道吗?亏你还是藤山县人,周莹莹可是全国著名的童星,她的生日宴会自然需要媒体报社来炒作啦!”   童星?阴阳惊愕地望着沈思菱,他真不相信,在这个世界还有童星一说。童星他可是见得多了,什么叮当杨紫、什么释小龙谢苗,他在穿越前都曾跟我这些童星。他还能在这个大谢朝听到童星一说。   “周莹莹是歌唱的非常的好听,”沈思菱的嘴里满是对周莹莹的溢美之词,“尤其是她的越剧唱的是出神入化......”   越剧?阴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越剧应该是在清朝咸丰年间才逐渐萌芽的,这个大谢朝怎么可能会出现越剧?   第019章 周家庄宴   “好啦好啦!”落叶生打断了沈思菱的话,“我给你们俩都放几天假,你们就拿着这周员外送来的请柬代表报社赴宴,记住务必要报道出唯一的绝密资料,最好是能发现周莹莹有没有谈恋爱,周莹莹是不是被哪个大官或者巨商富贾包养之类的......只要是料,你们都得毫不留情地采集、撰写、报道!”   “啊?”沈思菱瞪大眼睛惊讶地道,“这恐怕不好吧?”   “你有意见?”落叶生问沈思菱,沈思菱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落叶生又问阴阳,阴阳道:“为啥是我们去赴宴的时间属于休假期?”   “你们去周家庄吃香的喝辣的还想要报社给你们差补费?”落叶生反问道。   阴阳和沈思菱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落叶生道:“那我将这份美差交给其他人了.....小王、小李你们过来......”   “等等.....”阴阳不等落叶生将小王和小李吆喝过来,立刻将落叶生的话打断,问道,“十里堡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当然有,风景是美不甚收、秀色可餐。”落叶生诡异地笑道。   “成!我们去!”阴阳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落叶生大喜,走回办公室带出了两张请柬一一递给阴阳和沈思菱,随后微笑着看着阴阳和沈思菱。   阴阳以为落叶生还有其他的话,拿着请柬同样微笑着对着落叶生,良久二人也没有说话。   “你笑着看我干啥呢?”落叶生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还有东西没有给我们吗?”阴阳一头雾水地问道。   “啥东西?”落叶生更是一头雾水地问道。   阴阳用手指向落叶生做了个钱的手势,落叶生顿时二话不说跑回办公室将房门关住。随后落叶生在办公室道:“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这次赴宴的差旅费自理......”   “落日生,我去年买个表!”阴阳意识到自己又被落叶生耍了以后朝着落叶生的办公室怒吼,让正在报社上班的人员同时偷来异样的目光聚集在阴阳和沈思菱的身上。   沈思菱感觉到非常的尴尬,拉着正在谩骂落叶生的阴阳离开了报社。   十里堡是在藤山县城东边离藤山县大约十公里的地方,这里是藤山县通往京城的唯一的要塞。周家庄便是建立在这个要塞口。   据说周家庄之前是前朝设的一个关卡堡垒,前朝覆灭后,这个堡垒也就无人搭理。周员外花了一百两银子便将堡垒买下。随后按照堡垒修葺房屋、扩充地盘,没多久周家庄便成为十里堡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周家庄也瞬间驰名于藤山县,甚至在全国也享有盛名。   这一天,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阴阳和沈思菱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舒心的日子租了辆马车,朝着藤山县城东的十里堡周家庄赶去。   因为相隔并没有多远,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周家庄。   由于阴阳和沈思菱穿得比较朴素,周家庄的家丁对二人是极为冷落,甚至一度不让二人进庄赴宴。好在周家庄的管家周平及时来解围,阴阳和沈思菱才得以成功进入周家庄。   走了好远后,阴阳才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周平怒斥之前失礼的家丁:“你们俩瞎眼了,,你们是想要老爷和小姐教训你们吗?”   阴阳听后不知不觉地冷笑了一声,好一句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记者。阴阳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他们也懂这些!   晚宴如期举行,阴阳和沈思菱被安排在最为显眼的一桌。这一桌的宾客都是各大报社的记者,他们倒是显得要比阴阳和沈思菱专业的多,边吃饭的时候边记录,哪怕是周莹莹放了一个屁、吐了一口痰,他们也不敢落下不写。   “阴阳,你看他们......”沈思菱边吃饭,边对着阴阳小声道,“我们是不是也要记录一下,不然很难在落叶生那儿交差。”   阴阳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阴阳知道身为一个狗仔记录新闻当事人的一举一动是必须要有的,但更要有的就是一双敏锐的敢于发现的眼睛,阴阳的这双眼睛可是还没有发现到任何值得记录的东西。   即便阴阳这么说,沈思菱还是有点担心,她放下了碗筷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一一记录。   阴阳一脸茫然地望着沈思菱,道:“你要记录倒也可以,我教你记录哪些。”   阴阳指了指不远处一名身着扑通但又谈吐举止极为得体、颇有王家风范的青年男子道:“你将他的容貌记录下来。”   “为啥?”沈思菱疑惑地道,“我们不是来观察周莹莹报道周莹莹的吗?”   “是啊,没错。”阴阳回答沈思菱。   “但为啥要记录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沈思菱还是不明白阴阳的意思。   阴阳看了看四周,凑到沈思菱的耳边耳语道:“真正的狗仔不光得跟踪新闻当事人,还得跟踪和新闻当事人接近过的任何人。我看着男子衣着虽然普通,但举止却极为大方、得体,颇有王家风范,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沈思菱听后似乎明白了一点,立刻将阴阳所说的男子的容貌、衣着以及喝茶的习惯一一给记录下来。   阴阳则是边吃饭喝酒,边观察在场的宾客。沈思菱突然拍了拍阴阳的手道:“你发现了吗?刚才你说的竟然是个左撇子。”   阴阳闻声再次观察了那个男子,果然他是一个左撇子,他无论吃饭、喝酒,用的都是左手。阴阳还发现,在这名男子的身边坐着两名体格矫健的壮汉,这壮汉明显是练家子出身,他们眉头紧蹙,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观察四周。他们不像是男子的朋友,更像是男子的侍卫。   “莫非是哪个王家子弟外出巡游路过了周家庄?”阴阳小声嘀咕道。   “嘿,阴阳,你咋也在这里?”   阴阳正在沉思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阴阳望去,来者正是藤山县衙的衙役刘汉,他的身边还跟着另一名身着衙役服的衙役。   刘汉指着阴阳对着身后的衙役道:“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阴阳,断案入神、藤山第一聪明人阴阳。”   “久仰久仰。”刘汉身后的衙役拱手作揖道。   刘汉又指着他身后的衙役对着阴阳道:“他叫马良,人称马英雄。”   刘汉这话刚完,沈思菱惊道:“我知道他,他就是藤山县有名的打虎英雄马良马英雄。”   “过奖、过奖。”马良又一次拱手作揖道,“老虎荼毒藤山县,搞得藤山县猎虎无法生存,我只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   沈思菱站起来走到马良的身边道:“马英雄,你可知道我是你的铁杆粉丝,不如你接受我给你做个专访吧?”   马良尴尬地笑了笑道:“专访就不必了,我在值班呢!”   阴阳问刘汉道:“你们俩为何会在这里呢?”   刘汉道:“藤山县第一名角十六岁生日宴会,我们怎能不来维持一下秩序呢?你们呢?又来搜集小道消息啦?”刘汉笑着对着阴阳,“改明儿要不也给哥做个专访?哥也风光风光。”   “得了吧!到时有你好哭的。”   这时,作为宴会的主角周莹莹终于要上场了,周员外先一步来到台上,道:“谢谢各位朋友以及媒体报社的记者朋友赏脸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周某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为了给各位来宾提酒助兴,小女现献上一曲,各位来宾边听边喝。”   周员外的话说外,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待掌声停止后,周莹莹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慢慢地从台后走了出来。   乍一初看周莹莹,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如花似玉的周莹莹的一颦一笑之间,自然流露出第一名角儿的高贵与神圣。   只是周莹莹全程由一名丫鬟搀扶,让殷阳倍感诧异。   “周小姐她的眼睛......”阴阳忍不住道。   “谁都知道周莹莹的眼睛看不见!”沈思菱给出了一个解释,“不知道是老天爷的嫉妒还是怎么得,周莹莹拥有一个像鸟儿一般的空灵的嗓子但却没有一双正常人的眼睛。在她三岁那年,她瞬间失明了。”   阴阳点了点头,他由衷地佩服周莹莹,没想到周莹莹身为一个残疾人竟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藤山第一名角儿的宝座。   周莹莹婉转空灵的声音演唱了一首著名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一曲既罢台下便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阴阳也不得不为周莹莹婉转空灵的声音所折服,即便是周莹莹的曲子演唱了很久之后,他的耳边还响着周莹莹的声音,思绪也随着周莹莹的歌声萦绕。   “你小子干嘛呢!”沈思菱拍了拍阴阳。   阴阳才惊醒过来,笑了笑,道:“吃菜、吃菜。”   这一晚,阴阳喝了很多的酒,吃了很多的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客房睡的,醒来的时候是被客房外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阴阳艰难地起床,走到脸盆处,发现早有人为他备好了冷水。   他用冷水洗了洗脸,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便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这时沈思菱风风火火地朝着阴阳跑来,表情也甚是诡异。   “咋了?”阴阳不解地问沈思菱。   沈思菱道:“出事了!周家出事了!”   “出啥事了?”阴阳被沈思菱拉着往周家庄的主屋跑去。   “周莹莹出......出事了。”沈思菱气喘吁吁地道,“她被人奸污了!”   第019章 萧然剑客(作者章节标示错误不影响阅读)   阴阳和沈思菱来到周家庄的主屋,周莹莹的闺房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刘汉和马良正带着数名衙役主持秩序。   刘汉见到阴阳以后立刻跑过来道:“阴阳,你终于来啦!”   “出啥事了?”阴阳问刘汉道。   刘汉憋了很久,也没有说出话来,阴阳再问了刘汉一遍,刘汉指着周莹莹的闺房,道:“你进去看看吧。”   阴阳便带着沈思菱进入周莹莹的闺房。   他发现周莹莹神情慌张、失落地蜷缩在床脚,脸上一直流着眼泪。周员外正坐在床头痛苦地安慰周莹莹。而就在周莹莹的闺房内,躺着一名上身****、只穿着一条底裤的男人。男人似乎已经敏酊大醉,刘汉拍了很久也没有醒过来。   沈思菱指着男人道:“他我见过,就是之前在酒宴上我们重点观察的那名男子。”   阴阳闻声才仔细观察了地面上酩酊大醉的男子,发现这男子果然是他们当时在酒宴上特别留意的男子。只是当时男子举止风雅、谈吐得体,他怎么会做出奸污周莹莹的恶俗之举呢?   阴阳望了望周围,也没有见到一直跟着男子的那两名侍卫,他们到底到哪里去了?   沈思菱道:“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是啊!”刘汉道,“他竟然对如花似玉天使般的周小姐下手,唉。”   周员外对着刘汉道:“官爷,你可要替小女做主啊!”   刘汉走过去,安慰周员外道:“放心吧,周老爷我们会让这凶徒得到应有的惩罚。”刘汉言罢,对着马良道,“你去叫几个弟兄,把凶徒抬出去。”   马良得令,走出去喊了两名稍微空闲的衙役进来,准备抬走在地面上呼呼大睡的男子。   “等一下。”阴阳叫住了马良等人,走到男子的身边蹲了下来。   阴阳用鼻子凑近男子的鼻子,使劲地闻了闻。   周员外指着问道:“这位是......”   刘汉向周员外介绍道:“他叫阴阳,是前不久破了县里两桩大案的阴阳。”   周员外一惊,对着阴阳问道:“阴先生,你有发现什么吗?”   阴阳站起来,摇了摇头道:“凶徒应该不是他。”   阴阳的话顿时让全场震惊,要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见证,这男子全身****地出现在周莹莹的房间奸污周莹莹,阴阳竟然说凶手不是他!   “为何这么说?”周员外问道。   阴阳没有回答周员外的话,而是吩咐刘汉打一盆冷水浇在地面男子的脸上,男子的喉咙被水呛了一下,还是没有醒来。   “大家看到了吧?”阴阳解释道,“通常对于一个喝醉的酒的男人来说,即便他已经酩酊大醉,但只好一盆冷水就可以让他的醉意瞬间消失清醒。刚才刘汉向他的脸浇了一盆冷水,他只是喉咙被呛到了一下,却没有清醒。他并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人下药了。”   “啊?你为何这么肯定?”周员外连忙追问道。   “方才我在他的嘴边和鼻子边闻了闻,发现他呼吸的气息之中除了酒味还有一种和酒味截然不同的气味。因此我笃定他不是喝醉误事,而是被人下了药,搬进了周小姐的房间。”阴阳向周员外解释道。   “但是,就算他是被人下药,”沈思菱问道,“但你也不能确定他是被人搬进来的呀?他也有可能是自己奸污了周小姐以后,自己服药呢?”   阴阳摇了摇头,他指着周莹莹房门口一直到周莹莹床头的两条很浅很浅的痕迹道:“这就是说明他不是凶徒的证据。大伙儿看,他的身高大概在八尺三寸左右,他的体重大约是90公斤。通常一个人喝醉了以后比平时要沉得多。从地上这痕迹看得出来,凶徒应该没有力气被动他,于是便在给他下药以后将他从门口拖了进来。”   “凶徒一定走得很急,所以在所有的痕迹都没有完全清除干净的时候,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阴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走到男子的脚边,“凶徒确实不是一个职业犯,他伪造现场的时候出现了太多的漏洞。试想一下,如果这名男子是凶徒,他在奸污周小姐的时候,怎么会穿着平常走路的靴子呢?他应该赤着脚丫才对。”   众人闻声望去,躺在地上的男子的脚果然穿着靴子。   “那他是谁?”沈思菱走到阴阳的身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小姐的房间里头呢?”   阴阳转过身去望着周员外和周莹莹道:“这就得问周员外了。”   周员外听罢,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叫宋呈奇,是京城来十里堡游玩的大户。刚好又碰到小女十六岁生日,于是我便留他下来喝酒。没想到.....他......没想到,小女会遭遇不幸......”   “宋呈奇?”阴阳转过头对着刘汉道,“你差人回去查查宋呈奇的身份。”   刘汉点了点头,吩咐一名衙役回县城去了。   阴阳又道:“我在酒宴的时候,明显见到宋呈奇的身边有两名侍卫,他们人呢?”   “侍卫?”周员外道,“对啊!他们人呢?”   这时,屋外跑进来一名家丁,急里慌张地道:“老爷,客房那边死人啦!”   “啊?”周员外大惊,也顾不及床上惊慌的周莹莹了,吩咐丫鬟照看好周莹莹,跑在前面带着众人往客房走去。   众人来到一处名为“逍遥居”的客房,进入房间后,发现两名彪形大汉趴在血泊之中。   刘汉走过去将这两名大汉翻过来,阴阳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两名彪形大汉就是当时在酒宴上跟着宋呈奇的侍卫。   这两名侍卫体格强健,武功绝对不低,他们怎么被人杀死在客房之中。   刘汉蹲下来查看两名壮汉的伤口,他愁道:“凶手一定是一个剑法超群的剑客,他这是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马良蹲下来查看了一遍,“在江湖上能够做到一剑封喉的只有萧然剑客封不平。他在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汉听罢,站起来走到周员外的身边,问道:“周老爷,萧然剑客封不平是不是和你结过什么梁子?”   周老爷茫然道:“我可不认识什么封不平啊!我一直就不过问江湖事,我哪里知道封不平还是封有平?”   刘汉还要相问,阴阳打断了刘汉的话,道:“凶手杀的是宋呈奇的侍卫,同时又是向宋呈奇下药,诬陷宋呈奇。周家庄内的大大小小并没有受到伤害,看来凶手应该是针对宋呈奇的。知道宋呈奇的身份很关键。”   “我觉得凶手不会是封不平。”刘汉道,“封不平在十年之前就神秘失踪了,而且这年来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江湖上人都认为封不平已经死在大漠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为什么江湖上人都认为封不平已经死在大漠呢?”阴阳八卦心理作祟好奇地问道。   “十年前的天山决战可谓是震惊江湖,堪称是江湖上近百年难得一件的巅峰决战。”马良道,“当时,有着天下第一剑客的萧然剑客封不平和天下第一刀客狂髯刀客成在天山之巅即分高下也决生死。天山决战后,封不平和成是非没有在江湖中再露过面,所以江湖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旷世高手在天山上同归于尽了。”   阴阳听后点头道:“看来这一剑封喉的功夫只有封不平才有咯?”   马良点了点头,道:“至少现在江湖上还没有出现过可以一剑封喉的后生。”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失踪了十年的封不平会来十里堡的周家庄杀人?为什么封不平这样一等一的高手还要用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宋呈奇?”沈思菱提出质疑,“要知道,他想要杀宋呈奇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呢?”   “原因很简单,”阴阳回答沈思菱的话,“封不平是要让宋呈奇身败名裂。”   “那也奇怪啊!宋呈奇年龄二十多岁,封不平的年龄不说四十,也得三十好几了吧?十年之前宋呈奇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他怎么会得罪有着天下第一剑客之称的萧然剑客封不平呢?”沈思菱毕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总是轻微细致的多。   “也许,封不平和宋呈奇的长辈有仇。或者封不平要杀的人恐怕不止他们。”阴阳冷冷地道。   “咦?那是什么?”沈思菱走到躺在血泊之中的侍卫的身边,取下侍卫腰间的腰牌,上面赫然写着“大内侍卫”四个字。   “天啦!”沈思菱惊道,“阴阳,你说的没错,宋呈奇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的侍卫都是大内侍卫。”   阴阳立刻走过去拿过沈思菱手中的腰牌,确认上面的确写着“大内侍卫”四个字样。   刘汉嘀咕道:“坏了坏了,宋呈奇可能是皇亲国戚,他在藤山县出事,顾大人恐怕得大发雷霆了。我得将这件事立刻禀报顾大人。”刘汉说完让马良留了下来,自己带着一队人马飞奔藤山县城而去。   “周平。”周员外将周家周平叫了过来,“你去吩咐装内上下加强警备,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立刻捉拿,不得有误。”   周平领了命后哈着腰出了房门,阴阳有意无意地观察了一下周平。发现周平的右臂已经断了,左臂也有点小痉挛。周平之前绝对是一个练武功的人,只是刻意掩饰自己,走起路来故意一蹩一拐的装成蹩脚。   直觉告诉阴阳,周平的背后肯定有故事。   阴阳将马良叫过来,问道:“马良,你有没有看出这管家有什么不同点吗?”   马良道:“他应该是个武林高手,我看得出来,右臂对他的影响很大。”   得到了马良的确认,阴阳对着周员外道:“周老爷,你这管家周平是什么来历?”   第020章 不实报道   “周平啊!”周员外道,“他是我在十年前收留的一名乞丐,当年我见到断了一只手臂身世可怜便收留他在庄园内做杂役。后来,发现他很会管账,于是就让他当了我周家庄的管家。周平这人很忠心的,我也很信任他。阴先生,你不会怀疑他了吧?”   阴阳笑了笑,道:“我和马良见他是一个武林高手,好奇他为什么会甘心在周家庄当管家,所以就问问你。”   “武林高手?”周员外否定了阴阳的话,“周平他不会武功,你们一定是猜错了。他如果会武功的话,三年前也不会因为保护小女而差点失去了姓名了。你们见到他那只有点痉挛的左手没有?就是三年前被人打出来的毛病。”   “三年前出了什么事呢?”沈思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会有人袭击周小姐?”   周员外叹了口气,道:“那是小女从京城刚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些打家劫舍的强盗,他们觊觎小女的美色,想要将小女掳回去当压寨夫人。周平冒死撑到了官军来救,因为这样周平的左手受了很重的伤。”   阴阳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吩咐衙役们将死在客房内的侍卫的尸体搬走,随后吩咐马良安排人手保护现场。   待一切吩咐完毕以后,阴阳打算和周老爷再回周莹莹的闺房,看看能不能够从周莹莹的嘴里头得到一些线索。   只是,周莹莹还是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始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是不停地哭,不愿意再多说关于刚才噩梦的一个字。   周老爷心疼女儿,吩咐下人将阴阳、沈思菱等人带回周家庄客房,同时希望全庄上下不要再在周莹莹的耳边提起过有关周莹莹遭奸污的字眼。   “周小姐也蛮可怜的。”沈思菱伤心地道,“她本来就眼睛瞎了就是天大的不幸,现在却又遭奸污,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唉!她真的好可怜......”   “我看未必。”阴阳突然道。   “你这人还是不是人啊?周小姐都遭遇这么大的不幸了,你怎么还说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风凉话啊?”沈思菱走到阴阳的身边不满地数落阴阳。   阴阳笑了笑,道:“我并不是说风凉话,我就是觉得周小姐的反应有点不对。对于一个受害者来说,她不应该是这幅反应的,她应该是狂喊、狂叫、生不如死的反应才对。为什么我们进房门的时候,她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在床角抽泣、流泪呢?”   沈思菱听后,道:“也许是因为周小姐的性格所致呢?藤山人都知道,周小姐是出了名的好性格。”   “不可能!”阴阳道,“一个受到伤害的人的精神势必会受到刺激,她就算不会狂喊狂叫,但她至少也会语无伦次,但是周小姐表现的太镇定了,镇定的让人可怕。”   “莫非,你怀疑周小姐?”沈思菱走到阴阳的身边悄然问道。   “嘘--”阴阳突然嘘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跑到房门边将房门关了起来。   “干嘛?鬼鬼祟祟的?”沈思菱不明白地问道。   “刚才我看到一个人影一直在偷听我们的对话,我猜他可能就是凶手。”阴阳小声对着沈思菱道。   “那怎么办?”沈思菱担心地道,“岂不是让凶手知道我们的破案进展,对破案不利吗?”   “是啊!”阴阳深表赞同,“周老爷也鬼鬼祟祟的,他好像也在向我们隐瞒什么一样。”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沈思菱问道。   “你先写一篇新闻,然后将这个托人送回报社,记住写的越夸张越好。把事情搞大一点。”阴阳思考了一会儿吩咐沈思菱,“周家庄的人越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就越让这件事吵的沸沸扬扬,要让他们把所有的秘密公之于众。”   沈思菱听罢认为阴阳说的有道理,拿出文房四宝在书案前撰写新闻去了。   阴阳则是坐在凳子上,将案子从头到尾捋了一次。   阴阳心道,根据既有的线索,按照时间顺序来说的话。十年前,萧然剑客封不平和狂髯刀客成是非相约在大漠的天山之巅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上演百年难得一遇的终极决战。但没有人知道胜负如何,封不平和成是非同时神秘失踪。   也同时在十年前,断了右臂的周平一路行乞路过周家庄,恰好被周员外见到。周员外心生怜悯,收留了周平。周平从一个杂役慢慢地当上了周家庄的管家,可见周平的见识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所能够具有的。   三年前,周莹莹从京城回京,在路上遭遇打家劫舍的强盗。强盗想要掳走周莹莹当压寨夫人,周平奋死反抗虽然受了重伤但保护住了周莹莹。试想一下,断了右臂的周平他是怎么在强盗的手里保护住周莹莹的呢?马良也确认周平曾经是一个武林高手,看样子断了右臂的周平的武功极有可能没有失去,不然他是无法带着周莹莹从强盗的手里脱险的。   宋呈奇带着两名大内侍卫突然出现在周家庄,之后宋呈奇被人下药,搬进了周莹莹的闺房,宋呈奇的两名大内侍卫也被人一剑封喉致死。而放眼天下,能够做到一剑封喉的只有十年前失踪了的萧然剑客封不平,但伪造宋呈奇奸污周莹莹的现场漏洞百出。   难道萧然剑客封不平只是一个剑痴,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   周员外听到封不平的名字的时候脸上有过微弱的变化,他应该认识封不平,但他却一直声称自己不认识封不平,说自己不过问江湖事。而且死者都是周家庄外的人,难道凶手的目标并不是针对周家庄而是宋呈奇?   那么,宋呈奇他来藤山县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沈思菱将写好的新闻托人送往报社,随后顾大人和刘汉也带着人马早早地来到了周家庄。   阴阳还没有睡醒,周平便在房外敲门。   阴阳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周平哈着腰笑着脸道:“阴先生,老爷有请。”   阴阳打了个哈欠,穿好衣服,跟着周平朝着周家庄的会客厅走去。   “周管家,听说你来周家庄已经十年了?”   客房离周家庄的会客厅有一定的距离,阴阳跟在周平的身后,寻思着找到了一个话题。   周平答道:“是的,十年了。”   “那您的右臂是怎么弄断的呢?”阴阳好奇相问试探试探周平。   周平听后一愣,左手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右臂,道:“这都是年少轻造成的。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你这个年龄。很狂妄,以为老子是天下第一,谁都不怕。后来导致失掉了这条手臂。唉......“   阴阳发现周平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左手也一直紧紧地捂着手臂,似乎有所隐瞒。   他也没有细问下去,便道:“你对昨天案子的凶手有没有看法呢?”   周平笑了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看法,我只不过是一个打杂跑腿的下人而已。再说查案不是官府的事吗?我去瞎操这份心干嘛?是吧!”   “唔。”阴阳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话,二人已经来到会客厅外。   此时坐在周家庄会客厅的不光有周员外、还有顾大人和落叶生。周员外见到阴阳的时候,阴着脸非常的生气。   而落叶生则是一脸无辜,见到阴阳后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立刻跑过来问东问西。   “咋了?”阴阳不明所以,问道。   “哼。你先看看这篇新闻报道!”周员外怒斥一声,从茶桌上拿出了一张报纸扔给阴阳。   阴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接过报纸,一行巨大的黑体字母出现在映入阴阳的眼帘:壮士断腕!藤山第一名角儿一夜失贞操!   阴阳快速扫视了一遍报道的内容,发现是对发生在昨晚周家的案子的一些报道。只是里面又很多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臆造猜测。报道末端还对周莹莹惨遭奸污做出了三种猜测,每一种猜测洋洋洒洒,绘声绘色,若不是阴阳知道其中的内幕,还真会错误的以为还真是那么回事。   “阴阳我要告你们!”周员外怒道,“你们这是玷污小女的名誉权!”   “这是我们写的?”阴阳没有仔细看文章的落款。   “你仔细看看!”周员外指着报纸道,阴阳这才仔细看了看落款,发现报纸上赫然写着[本报记者:阴阳/沈思菱]几个字。   我滴个乖乖诶!阴阳恍然大悟,这篇新闻就是昨晚沈思菱加班加点赶的,她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竟然在报道的落款处写上真名!这完全不符合一个职业狗仔的职业素养啊!   “阴阳,你得将这件事给周员外好好解释解释。”落叶生此时为了脱去干系,将阴阳推了出去。   “这......”阴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犹豫让周员外与阴阳之间的气氛更加的僵硬,周员外一直在说着要去起诉****日报藤山分社。而落叶生则是千方百计将干系推到阴阳和沈思菱的身上。这样一来,双方关系变成了三方关系,气氛更加的紧张。   “阴阳啊,”顾大人终于出口为阴阳解围了,“你就先向周老爷道个歉吧。毕竟你们凭空捏造伤害了周家的隐私。”   阴阳向周员外道了歉,周员外却不是很愿意接受阴阳的道歉,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顾大人又对着周员外道:“周兄,这些不实的报道还不是因为周兄你不愿意将真相公之于众造成的嘛!你若是愿意将真相说出来,而且不隐瞒,本官保证报纸上不会出现类似的不实的报道。”   “可是这事关小女的名誉问题......”周员外还是异常的犹豫。   第021章 探听虚实   “周兄你糊涂啊!”顾大人对着周员外道,“令嫒遭人玷污,真凶未找到就想要隐瞒实情,你这不是保护令嫒,是在伤害令嫒!况且令嫒贵为藤山第一名角儿,社会各界都关注着令嫒呢?你不配合官府查案,你不是更让猜忌声更大吗?这更有伤害令嫒的名誉了。”   阴阳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了,顾大人总算说了一些有用的人话。   “配合阴阳查案,尽早缉拿凶手。”顾大人道,“现在国舅爷在你府上受到被人下药昏迷不醒,你也有失职之罪。如果不尽快找出真凶,小心圣上抄你全家、取你脑袋。”   周员外被顾大人这么一吓唬立刻道:“好好好,我一定配合阴先生查案。”   阴阳顿时对顾大人好感十足,心想这顾大人虽然好大喜功是个脓包,但很多时候还是非常管用的。这一次若不是顾大人解围,阴阳恐怕得背上官司、锒镗入狱了。   顾大人示意刘汉将查出来的一些资料说与阴阳听。   刘汉领命后道:“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昨天晚上昏迷在周小姐闺房的男子名叫宋呈奇,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也是当今的国舅爷。宋呈奇这次是奉皇上的旨意微服私访来藤山寻找一位名叫梦瑶的姑娘。只是没想到,他刚来藤山不久便遭到歹人的偷袭。”   “宋呈奇既然是当朝的国舅爷,如果凶手是萧然剑客封不平的话,封不平为什么会陷害宋呈奇呢?”阴阳听后问道,“封不平和宋呈奇的父亲有没有过过节呢?”   刘汉道:“这些我已经查过了。宋呈奇的父亲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金刀泰斗宋缺。宋缺曾经和萧然剑客封不平、狂髯刀客成是非以及少林武僧圆智结拜为兄弟。后来,宋缺凭借家力物力创建了金刀门,与封不平、成是非以及圆智的关系越来越远。”   “既然封不平、成是非是结拜兄弟,那他们二人为何要在天山之巅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兄弟相残似乎解释不通。”沈思菱突然问道。   “这就是我查出来的资料的第一个疑点。”刘汉道,“大约十年前,宋缺、圆智、封不平、成是非四兄弟的关系彻底破裂。其中比较出名的就是封不平、成是非决战天山之巅后消失。而宋缺则回到金刀门,从此没有出过门。少林武僧圆智也在十年前神秘的消失。他们四个武林上的高手几乎是一夜消失一般。”   “我想他们的消失或许不是凭空消失的。”阴阳道,“十年前有没有可以引起全国轰动的事情?”   刘汉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倒是顾大人道:“十年前正是先皇驾崩新主刚立,可能也就这件事可以引起全国轰动吧。”   刘汉听了顾大人的话立刻道:“是的。记得当年先皇的遗诏是让当今的皇帝登基做皇帝的时候,大臣们都反对。因为,储君竟然是个女人,怎么能够容忍女人当皇帝?为此听说京城的紫禁城还发生过一系列的兵变,不过这也只是房间谣传。”   顾大人一听怒斥刘汉道:“刘汉,警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刘汉听后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那既然如此,封不平、成是非、宋缺和圆智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消失的还是发生之后消失的消失、退隐的退隐?”阴阳追问刘汉。   刘汉道:“根据江湖百晓生的记载,他们四个应该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要么消失、要么退隐的。”   阴阳听后叹了口气:“看来凶手应该是封不平回来寻仇了。”   “啊?那该怎么办?”周员外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道。   “放心吧,封不平要杀的是宋呈奇,他不会伤害周家庄老小的。”阴阳边安慰周老爷,边对周老爷的夸张反应感到非常的困惑。   “周平--周平--”周员外还是很担心,将周平叫了过来吩咐周平让周家庄的家丁加强守备,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决不手软。   周平领命而去,周员外还是不放心自己亲自去安排家丁守备了。顾大人见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去宋呈奇的房间看了看,宋呈奇还是昏迷不醒。心里头聒噪,一直在计量着如何交差之事,也无心理会阴阳查案。于是便将案子全权交由阴阳和刘汉负责。   阴阳、沈思菱、刘汉在周家庄的后院散步。   沈思菱好奇地道:“看来凶手真的是封不平,只是一剑封喉的封不平周家庄谁挡得住呢?”   刘汉道:“如果真的是封不平的话,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   “那岂不是我们也很危险?”沈思菱担忧地道,“要不我们离开吧?反正案子也差不多了,就差抓没有抓到封不平的问题了。”沈思菱说完,拉着阴阳的手。   阴阳摇了摇头,道:“案子似乎还没有破!还有谜团没有解开。我总感觉得到封不平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他伪装的很严实,我们找不到他的破绽。”   “那应该咋办呢?”刘汉担忧地问道。   阴阳叹了口气,道:“你去查一查周员外以及周平的资料,越快越好。”   “唔。”刘汉听后二话不说领命而去。   沈思菱则和阴阳继续在周家庄的后花园走。   突然,沈思菱指着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道:“阴阳有情况,那里有人。”   阴阳闻声望去,远远地发现周家庄的管家周平鬼鬼祟祟地在前面找东西。阴阳和沈思菱立刻躲在草丛中。   不一会儿周平找到了阴阳和沈思菱藏身之地的前方。   “到底哪里去了呢?”周平边找东西边嘀咕道,“没道理啊!它不可能不在这里的啊!”   周平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   突然一个黑影从周平的头顶划过,周平倏地跃起。对着黑影道:“你是什么人?”   黑影冷冷地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黑影手制一把长剑,长剑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哼,没想到你还活着。”周平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腰带,腰带哗的一声变成了一柄长剑。   咻的一声,空中的黑影手中的长剑呼呼刺向周平。   周平的左手持刀与空中的黑影大战在一起,不相上下。二人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以后,周平因为只是一只手,渐渐体力不支处于下风。   “不好,周平看来要输了。”阴阳在草丛中担忧地道。   “那怎么办?”沈思菱道。   “我们得帮他一把,周平现在还不能死。”阴阳在沈思菱耳边耳语了一番。沈思菱听后笑着悄悄地离开了草丛,而阴阳则是继续观察周平与黑影人之间的打斗。   周平虽然断了一直手,但是他的左手用剑用的很熟练。他在剑术的力道上比不过黑影,但他在剑招上却比黑影要强不少。因此,黑影虽然占据了上风,但还是久攻不下。   当当当   当当当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正当周平和黑影战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花园门口突然之间响起一阵打铜锣的声音,不一会儿周家庄的家丁便跑了过来。   而打罗的沈思菱指着后花园道:“抓小偷,小偷朝里面跑了。”   周家庄数十名家丁手拿着刀枪棍棒朝着后花园内跑来。   “哼,你跑不了了。”周平喜道,毕竟他是周家庄的管家,周家庄家丁见到他的时候,他很安全。   黑影冷冷地道:“哼,不一定吧!”黑影突然之间将脸上的蒙面巾拉了下来。   而出现在周平和阴阳眼前的是马良的面孔。   “马良,你咋在这里?”阴阳见家丁跑过来后,便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马良拱手作揖道:“阴先生,我是奉刘衙头之命前来试探周平的。刘衙头一直怀疑周平会武功,所以叫我来试试他的虚实,真不出刘衙头所料,这周平果然有问题。”   阴阳没有想到刘汉居然能够想到这招,他道:“不错,不错。”难怪他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马良,原来是被刘汉安排任务去了。   周平一脸吃惊地望着马良,道:“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马良笑着对周平道:“怎么不可能是我。封不平!”   “封不平.......”周平此时展露了武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叹了口气。   “周平,你怎么在这儿?”周员外被吵闹的铜锣声吸引过来,之后便见到家丁们将周平、马良、阴阳围在中间。   “老爷......”周平没有说话。   “你们怀疑周平是凶手?”周员外道,“他不可能是凶手!周平这么忠心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周平没有说话。   阴阳对着周员外和周平道:“我们还没有确定周平就是凶手,但是周平应该得好好解释他的武功的问题了。”   周平没有说话,周员外还在为周平争辩。   好一会儿,周平才道:“老爷,你别说了,我就是凶手,我就是能够一剑封喉的封不平!”   “不,你不是封不平。”周员外争辩道,“你是我的管家周平,你怎么可能是封不平呢?”   第022章 风有不平   “阴先生、马英雄,你们抓我走吧。”周平对着阴阳和马良道。   阴阳和马良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周平继续道:“十年前的天山决战我被成是非砍断了右臂,丧失了武功。一路行乞,来到周家庄。如果不是老爷的援助,恐怕我已经死了。”   “那你为何要出手杀人呢?”阴阳问道,“要知道这十年来你过得并不痛苦。”   “我恨宋家人,我讨厌见到宋家人耀武扬威的样子。当我见到宋呈奇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让宋呈奇身败名裂。所以,我用计给宋呈奇下了药,随后又折回去杀死了他的两名侍卫。”周平说得很激动。   “你为什么这么恨宋家人?”沈思菱道,“算起来,宋缺是你的结拜兄弟,宋呈奇是你的侄儿。”   “结拜兄弟?”周平冷笑一声,“我才不会有这样出卖兄弟情义的狗屁兄弟,”他左手无助右边的断臂,“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失去右臂了。他怂恿我去杀成是非,许诺我千两黄金,一面又怂恿成是非杀我,也许诺给成是非千两黄金。江湖人以为我和成是非是为了正天下第一才在天山决战的。其实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我和成是非不过是宋缺手中的棋子。”   “他为何要违背兄弟道义离间你和成是非?”阴阳八卦心里作祟好奇地问道。   “也许是我和成是非知道的太多了吧,他想要杀人灭口。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成是非死了,我也断了右臂成为了废人,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抓我走吧,让我伏法吧?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周平一个劲儿地要求阴阳和马良将他带走,阴阳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又找不到不妥之处,只好先让马良将周平押回县衙。   “好好啦好啦,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沈思菱回到房间后立刻躺在床上,“真想不到,周管家周平竟然是一剑封喉的封不平!太不可思议了。”   沈思菱在阴阳的耳边唠叨个不停,阴阳却一直沉思不语。   “你还在想啥?”沈思菱从双上走过来,问道,“凶手封不平不是被抓住了吗?你干嘛还犹豫不决呢?”   “太顺利了!”阴阳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   “是啊!太顺利了。”沈思菱也道,“没想到和你查的第一案子就这么的顺利我也想不到。”   “不对。”阴阳摇了摇头,道,“不对,真的不对。”   阴阳说完突然从凳子上跃起,走出房门朝着宋呈奇的房间跑去。   “啥不对啊?”沈思菱见阴阳一惊一愕地甚是不解,连忙跟着阴阳跑去。   阴阳来到宋呈奇的房间,他发现丫鬟们已经将周平交待的解药给宋呈奇服用了。宋呈奇服用后很久还是没有醒过来。   “糟糕。中计了。”阴阳懊恼地道。   “宋公子,你醒啦?”   正当阴阳决定去县衙问个究竟的时候,服用了解药的宋呈奇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封统领呢?有人想要杀我,哎呀!”宋呈奇醒来后慌里慌张地喊道,丫鬟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整个事情说了出来。由于宋呈奇在昏迷之前也没有见过对他下药的凶手的模样,阴阳也无法通过宋呈奇的嘴来确认凶手是不是周平。   不过让阴阳更头痛的是宋呈奇口中的封统领是谁?难道是封不平?他会是禁卫军的统领吗?   如果真的是统领,那当年他们四兄弟为何要立刻紫禁城?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刘汉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阴阳,听说你们破案抓到凶手了,可喜可贺。”   阴阳没有回答刘汉的话,而是站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刘汉和沈思菱都不明白阴阳为何这般表现,立刻跟紧阴阳,三人来到了宋呈奇的两名侍卫遇害的房间。   “喂,阴阳,凶手都找出来了,你为啥还来这里啊?”沈思菱不解地问道。   “是啊!封不平已经被抓住了,凶手都伏法了你为啥还要来这边呢?”刘汉也不明白阴阳的用意。   阴阳在房间内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房内餐桌的桌脚找到一处断层。   “我们都错了!”阴阳突然道,“凶手并不是一剑封喉,凶手是在刻意误导我们。”   “为啥这么说?”刘汉不解地问道。   阴阳指着断层面道:“这块断层是凶手在杀宋呈奇两位侍卫的时候留下来的,断面的方向是从右往左向下倾斜,可见凶手用的是右手。而周平的右手已经断掉,他是左手用剑,他不可能是凶手!”   阴阳说完再找了找房内其他的桌子凳子的脚,发现都是有人刻意将断裂的脚粘贴起来掩埋真相。也就是说明,凶手在杀宋呈奇的两个侍卫的时候经过了一番很激烈的打斗,而并不是之前认为的一剑封喉。   “糟糕,这么说我们刚才抓错凶手了?”沈思菱恍然大悟道。   阴阳点了点头。   “那真正的凶手会是谁呢?”刘汉不解地道。   “是第一个跟我们说是一剑封喉的人。”阴阳冷冷地道。   “你是说凶手是马良?”刘汉道。   “糟糕,周平有危险。”阴阳说了一声,立刻出门,在周家庄的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快步朝藤山县城跑去。刘汉和沈思菱紧跟其后。   三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城东的聚义亭追到了马良等一干人等。   此时,马良正和周平、周员外大战在一起,周员外看似柔弱,没想到也是一个武林高手。三人相战不相上下。   刘汉慌忙过去将大喊的难舍难分的马良、周平、周员外给拨开。   周员外和周平见到阴阳等人后,欣喜不已。而马良则是拿着手中的长剑,怒气冲天地盯着周员外和周平。   “阴先生,刘衙头,救命。”周员外跑到阴阳的身边。   阴阳没有说话,倒是刘汉不解地问道:“你们仨怎么打在一起了?”   马良没有说话,周平也没有说话,倒是周员外道:“马衙役想要在中途杀了周平,我出手相助,才和周平和他打架的。”   马良和周平都没有说话。   刘汉对着马良道:“马良,真的是这样吗?”   马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周平是这样吗?”刘汉又问周平。   周平却没有回答刘汉的话,而是对着马良道:“孩子,收手吧!你不能在一错再错了。”   马良道:“我不会收手的,在你们没有死之前我是不会收手的。”他说完手中又要去杀周平,被刘汉一把抱住。   周平道:“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难道你还不懂得放下仇恨吗?你杀了人,被你杀的人的孩子又会来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   马良道:“你们当初和我杀害我爹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个问题。我爹赤胆忠心对待你们兄弟三人,你们在杀他的时候可曾动过恻隐之心?”   周平被马良问得顿时语塞。   “马良,放手吧。”阴阳走到马良的身边劝道,“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马良不回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阴阳道:“他们毕竟是你爹的结拜兄弟,是你的叔伯。”   马良叹口气道,痛苦地道:“但是他们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呢?”   “也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阴阳道,“当年封不平、宋缺、圆智以及你的父亲成是非是四个感情很深的结拜兄弟,他们最后沦落到兄弟相残,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你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阴阳把话说完,目光望向了周平,周平沉默。   阴阳又把目光望向周员外,周员外则是低着头不说话。   “难道非要我揭穿你俩的身份吗?”阴阳无奈地走到周平的身边,“你周平其实叫封不平这我就不多说了,”他又走到周员外的身边,“你其实就是当年神秘失踪的少林武僧圆智大师。”   周员外笑了,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从你的言谈举止,”阴阳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凶手不是封不平,但你却装成了很害怕的样子,吩咐周平去加强守备。你们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在为凶手伪造,刻意制造一些利于凶手但是不利于封不平的证据。因为封不平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死了,封不平是一个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人物。”   “只是你们想不到我们会怀疑到周平,所以化身周平的封不平为了保护真正的凶手马良,心甘情愿地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了下来。你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可是你们没有料到马良不光要陷害宋呈奇,他还要杀你们!”   “你是怎么发现凶手不是一剑封喉的封不平的?”马良终于问道。   “因为宋呈奇的两个侍卫死的房间内所有的桌子的桌脚都是断裂的,而且断层是从左至右倾斜向下,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右手用剑的人,周平的右手已经断裂了,他只能左手用剑。而第一个说宋呈奇的侍卫是死在封不平的手里的人是你,我们有理由怀疑你。”   “但是既然凶手是马良,为什么周平给宋呈奇的解药是正确的呢?”沈思菱不解地问道。   “这是马良布局的最为精妙的地方,”阴阳道,“其实他早就知道周平是封不平,因为那天晚上他办成周平的样子,先将宋呈奇用药物迷醉,随后将宋呈奇拖进周莹莹的房间内。当天晚上奸污周莹莹的不是宋呈奇,而是马良。”   “马良当日要陷害的不光只有宋呈奇,还有周平。他奸污了周莹莹以后故意留下了几个破绽,让我们去发现,目的是要让我们发现这不是普通的奸污案,要我们深入查下去。他一步一步诱导我们,让我们都认为封不平就是凶手。所以,当他和周平在后花园大战未分胜负的时候,他并没有走,而是接下面纱,公开自己的身份。”   “他当时跟我说,是刘汉要他这么做的,但是后来我向刘汉确认过,刘汉并没有这么要求马良这么做。”阴阳说完目光望向刘汉。   第023章 英雄本色   刘汉点头道:“不错,我没有吩咐马良去试探周平的虚实。我可想不出这样的点子。”   “但是没道理啊!”沈思菱道,“他这么做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撒谎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想要杀人!他迫切的想要杀掉周平和周员外。他陷害宋呈奇,他没有想到宋呈奇已经贵为朝廷的国舅爷,宋呈奇在藤山县遇袭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京城,京城势必回派人来调查。马良担心京城的人来了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杀周平和周员外了,所以他才兵行险招。他知道周员外和周平主仆情深,势必会送周平去县衙,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阴阳,”马良道,“你真的很聪明。没想到都被你全部推断出来了。但是你有一点永远也推断不到。”   “哪一点?”阴阳惊愕地望着马良。   “你永远也推断不到周员外和周平他们慈善的外表之下是掩藏着一颗多么丑陋的罪恶的心。当年他们兄弟四人相约同去天山寻宝,但就在寻得宝藏后,为了多拿一分。宋缺唆使封不平和我爹成是非决战。最终我爹和封不平两败俱伤,圆智大师和宋缺从渔翁得利。他们抛弃了我爹和封不平,任凭我爹的尸骨被豺狼虎豹吞噬。”   马良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明白了,”阴阳恍然大悟,“你要杀的其实是周员外和宋缺,而不是周平。刚才你们三个僵持不下,是因为周平充当的是一个劝架的角色。两个打架,一个劝架。这就造成三个人始终难分难解。看来我还是没能给算的完全的准确。”   马良称赞阴阳道:“你已经算的个大概了真的很不错。如果我能够早点遇到你的话,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圆智大师以及宋缺的下落。后来我才知道宋缺在十年之前就隐退了,一年前也因为生病过世了。而圆智大师则音讯全无。”   “几天前,我在周小姐的生日宴会上见到了周员外,我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周员外,而是我苦苦追寻十年而没有找到的杀父仇人。而周员外的管家,竟然是当年亲手杀死我爹的封不平!”   “本来江湖决斗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我爹死在封不平的剑下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但是我爹并不是死在他们的剑下,而是死在圆智大师的毒药之下。当年,圆智大师和宋缺二人为了吞掉这一笔财宝,首先是怂恿封不平和我爹决战,随后圆智大师又悄悄地在封不平的剑上和我爹的刀上擦上毒药。”   “这种毒药的毒性非常强,只要轻轻擦破一层皮,中毒的人瞬间就会被毒药侵入五脏六腑。当年我爹念及手足情深对封不平是处处点到即止。但封不平却不知道这些,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至我爹于死地。”   “我爹无意之间被封不平的剑擦破了皮,他瞬间就毒气入体、筋脉尽断,化成了一滩尸水。封不平找宋缺和圆智大师理论,但不想被他们二人打下山崖。索性,封不平被一颗松树给救了下来。他艰难地爬上了山顶。”   “他望着我爹消失的那滩尸水,伤心急了。记得他拿着宋缺遗留下来的金刀砍断了自己的右臂。失去了右臂的封不平颠沛流离,辗转来到藤山县,不经意间路过周家庄恰好被周家庄的庄主发现。他惊讶地发现周家庄的庄主竟然是圆智大师。也不知道圆智大师现在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他收留了封不平,同时给封不平起了个周平的名字。”   “不对,”阴阳打断了马良的话,“按理来说封不平见到圆智大师后二者都是仇人,为何圆智大师会收留封不平,之后封不平对圆智大师这么忠诚呢?”   “因为圆智大师和封不平是亲兄弟。”周平接着阴阳的话道,“封不平见到圆智大师后,所有的仇恨和怨念都没有了,圆智大师将家里面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封不平。渐渐地封不平忘记了仇恨,开始安于世事,变得对圆智大师异常的忠诚。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就是他--”马良指着周员外道,“你当初为何这么狠心,为了区区金银财宝连自己的结义兄弟都不愿意放过。枉你还是少林武僧,难道连最为基本的仁义道德你都分不清吗?”   周员外听后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一切无论我怎么说都来不及了,我当初一时财迷心窍害死了成三弟,也害的我自己的亲弟弟成为一个废人。对不起。”周员外跑到马良的身边跪下来,“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不要再将仇恨施展给我的女儿......”   周员外边说话边拉住马良的衣角。   马良冷哼一声,不理会周员外。   周员外嘴里头不停滴说着求饶的话,突然他趁着马良不注意,手中不知道何时出来的匕首捅进了马良的小腹。   噗嗤!   马良小腹部位献血流了出来。   马良被周员外意外偷袭,腹部中剑,顿时元气大伤到底不起。   “哈哈......”周员外突然跳了起来,“你最终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哈哈......”   “你.......”马良倒在地上手捂着伤口,对周员外是恨得咬牙切齿。   周员外指着马良和周平道:“你们都说错了,当年要害你们的不是宋缺和我,是只有我一个人!当年是我一个人为了生吞天山的宝藏才在封不平和成是非的武器上擦伤了毒药。宋缺发现了我的计谋后,他想要杀我,但是被窝偷袭打断了全身的筋脉。这就是他为什么回金刀门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哈哈......”   “怎么会是你?”周平一脸诧异地望着周员外,“你不是一直说当年你是被宋缺胁迫的吗?怎么会是你?”   “哈哈.......”周员外笑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好骗?现在马良也要死了,你也是个废人,你们再也没有人刻意跟我分财产了,哈哈.......”   “你忘记了吗?这里有官府的人。”周平问周员外。   周员外道:“这些都不过是片面之言,他们没有证据,他们能奈我何?哈哈.....”   “你真的一点也不可救药了吗?”周平说完走到马良的身边却要扶起马良,但马良突然之间化成了一滩尸水。   “对。当年成是非就是这么消失的。哈哈.......”周员外笑道,“过瘾吧,过瘾吧?”   周员外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   “爹--”正当周员外癫狂的忘乎了自我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周莹莹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去,周莹莹被宋呈奇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周莹莹那清澈无瑕的脸蛋上已经挂满了鹅黄蛋般的泪痕,一条一条的,很是让人心痛。   “莹莹?”周员外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一点,“你怎么来了?”他的目光马上望向了宋呈奇,“宋大人,你.....你醒过来了?”   宋呈奇冷哼一声,道:“封统领,你难道很不愿意我醒过来吗?”   “怎么可能?周平不是给你下药的真凶,也就是周平给你的解药方子是错误的,你怎么可能会活过过来?”周员外不敢相信,“况且我还在中途换过药方,你不可能会活过来的!不可能--不可能--”   宋呈奇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将信扔给了周员外。周员外接过信后,看得是脸色不停滴变化,最后脸彻底的黑了下来,两眼透露出来的目光也失去了光彩。他彻底的绝望!他撕毁手中的信函,对着宋呈奇说道:“没想到,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宋呈奇没有说话,周员外对着周平道:“平弟,他们来了......他们找来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逃也逃了,躲也躲了,他们还是找过来了.......”   周平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嘴角蠕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周莹莹痛切心扉地对着周员外喊道:“爹--不要再杀人了,好吗?爹--”   周员外听到周莹莹的话,他的笑声也慢慢第停止。   周莹莹道:“杀人是不对的,这么多年来,难道你还不嫌自己手上的血不够多吗?”   周员外沉默不语。   周莹莹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早就知道了凶徒是马良,我也早就知道他就是成叔叔的儿子。我之所以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我是不想我们两家人的仇恨陷得越来越深。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娘都被你害死了,你难道还要害死你的女儿吗?”   周莹莹说话,竟然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宋呈奇,艰难地向前挪了两步。   谁也想不到,周莹莹的眼睛竟然是完好如初的,她根本就不是瞎子。   “莹莹,你的眼睛......”周员外激动地对着周莹莹问道。   周莹莹眼泪和鼻涕齐下,道:“我的眼睛并没有瞎,我只不过是亲眼见到你杀了娘亲,我不愿意相信事实才这样子装成瞎子的。这么多年来,我几乎天天是以泪洗面。我真的不敢面对你,所以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外演出,爹......放手吧!”   周员外的脸上终于流下了眼泪。   阴阳也道:“周员外,认输吧!你已经败了!难道你真的想要让你的女儿一生活在痛苦之中而无法自拔吗?”   周员外只是流泪,没有说话。   “封统领,”宋呈奇道,“十六年前,你们抱走的婴儿现在还活着吗?”   周员外笑了,笑的异常的扭曲、难看。   宋呈奇继续问道:“梦瑶,她到底活没有活着?”宋呈奇来藤山县的任务就是寻找一位名叫梦瑶的姑娘。   周员外还是在笑,笑声过后,他道:“梦瑶......你们永远也不想知道她是谁......”   周员外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银针,向着周平扔去。银针随风而行,发出呼呼的声音。   周平想要躲,但已经来不及。眼看他就要被银针刺中,刘汉手中的剑不知道何时从天而降,将空中疾驰的银针击落在地。   周员外见一击不中,又想要发出第二枚银针,他这是想要至周平于死地。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周平左手倏地拿起地面的匕首朝着周员外的脑门扔去。   咔擦!   周员外的银针还没有发出,便看到空中飞来的匕首。他想要躲,但已经来不及,他被飞来的匕首此种脑门。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会武功?”周员外憋足了最后一口气问道。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不会武功了,如果我会武功你还敢留我在身边吗?”周平道,“三年前,你为了试探我会不会武功,竟然收买了强盗,冒着莹莹被强盗玷污的风险。你真的不是人!好在我当初早就识破了你的鬼计。从始至终我没有还手,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阴阳不曾想到,三年前说周莹莹遭遇强盗的袭击其实是周员外收买的。   周员外痛苦地叫了一声轰然到底,随后也化成了一滩尸水。   真相已然大白,阴阳却站在原地久久也没有移动,他没有想到在马良杀人的背后竟然会又这么多的故事。   原来,从古至今,金钱和欲望都刻意摧毁任何感情的。   当日的徐虎、韩忠等七兄弟是,现在的封不平、成是非等四兄弟也是。他们在金钱面前始终摆脱不了欲望的这么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   十年前,如果没有天山的寻宝,相信也就没有马良的十年追凶的痛苦,也就没有现在的恩怨纠缠。马良说不定是一名活得自由自在的名门子弟,他和封不平、宋缺、圆智大师三个叔伯关系仿佛一家人   但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金钱的诱惑!   金钱的确可怕,可怕的让一个吃斋念佛的僧人也走上了一条杀人放火的不归路   第024章 神秘石头   又是一次雨过天晴。   上午的阳光阳光从天空碎碎地洒了进来,飘荡在空气中,织成一片金黄,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味道。在阳光的映衬下,周家庄圆内的草木花朵显得格外的俏皮和快乐。   阳光斜斜地照进周家庄的会客厅,映射在会客厅内周莹莹那红扑扑的脸颊上,周莹莹原本甜美的笑容变得更加的可口动人。   周平站在周莹莹的身边,表情极为轻松。   而就在会客厅内还站着阴阳、刘汉、沈思菱以及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宋呈奇等人。   他们在静静地听着周平讲的故事。   周平道:“其实宋大人苦苦追寻的梦瑶,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周平说完,目光望向了周莹莹,周莹莹一脸诧异地对着周平。   不光周莹莹,在会客厅内的其他人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   周平道:“周莹莹并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她是我们四兄弟从外面抱走的。”他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莹莹,你是否还记得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吗?”   周莹莹听罢,从脖子间拿出了一处小小的吊饰,吊饰是一粒小小的石头,石头的中心还点缀着一个极为细小却又异常显眼的黑点。   “对,就是它。”周平肯定地语气道,“它就是证明你身份的重要的证据。”   “这样的石头我也有一块。”沈思菱突然走了出来惊讶地说道,她说完脖子间拿出了和周莹莹几乎相同的石头。   两块石头若是没有经过仔细的对比,几乎是一模一样。   周平激动地望着沈思菱,再看了看周莹莹,道:“你们的身上都有这样的小石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呈奇惊讶地问周平。   “石头,这石头是证明谁是梦瑶的重要的证据。”周平指着周莹莹和沈思菱手上的石头,“当年我们清楚的记得,婴儿身上的石头是证明婴儿身份的重要的依据。现在怎么会出现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怎么会?怎么会?”   阴阳走过去将周莹莹手中的石头和沈思菱手中的石头拿过来进行一个仔细的对比,根本找不出两者之间的差别。   周平对着宋呈奇道:“对不起,我也不能告诉你梦瑶是谁了。梦瑶可能是莹莹,也可能是思菱姑娘,还有可能是另一个人......”   “这样的话,我也只好暂时回京复命了。”宋呈奇叹了口气,“看看皇上如何定夺。”宋呈奇言罢,向众人拱手作揖告别后离开了周家庄。   再在周家庄小住了几日后,阴阳、沈思菱以及刘汉便离开了周家庄返回了藤山县城。在小住的这几天的时间离,阴阳、沈思菱专门给周莹莹做了一个专访,了解了很多的八卦新闻。   女人的骨子里不愧是有八卦。   沈思菱总是能在周莹莹的每一句话里面找到槽点,而这些槽点一说出来,便会让周莹莹哭笑不得,让阴阳愕然不语。但沈思菱却丝毫不觉得,反而自取其乐,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阴阳、沈思菱已经回藤山县县城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下来,倒也无事,只是阴阳因为连续破了三个案子而名声大噪。****日报藤山分社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人找阴阳签名,阴阳总会很礼貌地满足慕名者的需求。   除了应付人山人海的慕名者之外,阴阳和沈思菱还得在县城里头瞎晃悠,与其说是瞎晃悠不如说是采集新闻。只不过,自从杨百万之死、藤山学院连环杀人案以及周家庄谜案之后,藤山县恢复了难得的宁静。   连续好几个月也不见得有大事发生。阴阳和沈思菱每天采访的要么是哪家的母猪生了十几个小猪仔,要么就是哪家的公狗偷情隔壁老王家的母狗,然后双方的主人斗嘴,相互讨要精神损失费。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阴阳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字。而顾大人又是典型的脓包,除了官场上的打通关节、阿谀奉承之外,连最基本的断案手段都不知道。因此,顾大人也就顺水推舟,将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推给阴阳,阴阳即便是不想理会,但因为之前三个案子名声在外,想推却都推却不了。   “请问你是阴阳阴先生吗?”   这一天,阴阳和沈思菱正在藤水河边垂钓,一名六十岁的老妪找到了阴阳。   阴阳盯着老妪,发现老妪的脸上不满了皱纹,走起路来步履蹒跚,阴阳好奇老妪的来意,点了点头。   老妪确认阴阳的身份后,立刻跪了下来,道:“阴先生,你得帮帮老身,帮帮老身啊!”   老妪不停地磕头,阴阳和沈思菱慌忙将老妪扶了起来。   沈思菱问道:“奶奶,你这是干啥呢?”   老妪落泪道:“老身家里有一个米筛,是专门用来筛面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被隔壁家的老王给偷了。老身去找老王理论,老王却一口咬定那米筛是他家的。老身拗不过他,邻里乡亲又不肯帮老身讨回公道,老身伤心之余便去县衙报官。”   “但顾大人认为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给于立案。老身在先牙签听一个后生说阴先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于是经过多方打听知道阴先生在腾水河畔钓鱼。老身问来问去,终于问到你了,阴先生,求你帮帮老身吧!”   老身又跪了下来,包着阴阳的大腿痛哭。   又是隔壁家老王!为啥出事的总是隔壁家老王呢!   阴阳心道,就是冲着这“隔壁家老王”五个字也要为老妪主持公道。他和沈思菱扶起老妪,跟着老妪来到老妪家里头。   阴阳这才发现老妪是做面粉生意的,如果没有了米筛筛面粉的话,着实会对日常工作带来不少的影响。而老妪隔壁家的老王则是渔夫,通常会用米筛来晒河里面捞起的小鱼。   阴阳在老妪隔壁家老王的家里面找到了米筛,所幸老王还没有出门。   老王见到老妪后,对着老妪道:“你这疯婆子,咋又来寻晦气了?这米筛分明是我家的!”   老妪拉着老王的手道:“米筛分明是老身的,你还老身的米筛。”   老王和老妪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阴阳走过去,对河老王和老妪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米筛长的是啥样呢?”   老妪喜道:“对,你快将米筛拿出来,交给阴先生来决断。”   老王听到是阴阳的名号,立刻屁颠屁颠地将米筛拿了出来。   “诺,就是这个米筛。”老王道,“这分明就是我家的!”   阴阳接过米筛好好地观察了一遍,长吁口气,对着老王和老妪道:“这米筛的确是老妪的。”   老王顿时不高兴了,他问道:“你瞎说,这米筛明明是我的,你为啥说是她的?”   老妪从阴阳的手里拿过米筛,将米筛死死地抱在怀里。   阴阳对着老妪道:“奶奶,先把米筛给我,我让米筛自己说它的主人是谁。”   老妪困惑不解地将米筛递给阴阳:“你说啥?米筛会说话?”   阴阳笑着点了点头,他将米筛背铺在地面上,随后让沈思菱从不远处拿了一根木棍过来。随后,他让沈思菱用木棍敲打米筛,大约五六十下以后,阴阳让沈思菱停了下来。将米筛从地上捡起。   这时,地面上出现了一小堆白色的面粉。   “这......”老王见状哑口无言。   阴阳将米筛递给老妪,对着老王道:“米筛上面满是面粉,怎么可能是你这个渔夫的呢?老王,在藤山县偷窃可是要受到重罚的,你还不从实招来?”   “阴先生饶命--阴先生饶命--”老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偷了她家的米筛,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老妪也为老王求情道:“算了吧,阴先生。米筛找到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老妪既然为老王求情,阴阳当然也不好再说其他得了。   只是,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啪啪啪的掌声。   阴阳闻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刚离开藤山县的国舅爷宋呈奇。   宋呈奇称赞道:“久闻阴先生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老妪也指着宋呈奇道:“对,阴先生,就是这后生告诉我来找您的,他说您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阴阳摇了摇头,无奈地对着宋呈奇道:“你为啥这么形容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宋呈奇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可是我在藤山县这几天从老百姓的嘴里头听到的。”   “你已经来了很多天了?”阴阳奇怪,这几天阴阳居然没有发现宋呈奇的行踪,也没有察觉到藤山县来了外人。   宋呈奇点了点头。   “你不会又是来找你上次没有找到的梦瑶姑娘吧?”沈思菱跑过来问宋呈奇。   宋呈奇说道:“梦瑶姑娘我一直在寻找,皇上听说你和周莹莹的身上都有神秘的石头以后,吩咐我来藤山县将你们俩都带回京城。”   “你就是为这点来藤山县的?”阴阳不解地问道,“那你为啥待了几天才露面的呢?”   宋呈奇道:“当然,如果我只是为了这件事来藤山县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待在藤山县几天后才露面的。我来这里还请你帮我、也是帮皇上做一件事。”   “帮皇上做事?”阴阳瞪大眼睛盯着宋呈奇,“帮他做啥事,有赏钱没有?我听说皇上是女人,她缺不缺......”   阴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呈奇打断:“不可私下非议皇上。阴阳,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已经感觉得到朝廷有人事先展开行动了,至于他们找没有找到,我还不确定。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用你的聪明才智找到真相。”   第025章 梦里梦瑶   “找真相?”阴阳大惊,“不会有危险吧?”   宋呈奇答道:“危不危险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只能找你。”   “为啥?”阴阳想要了解具体的情况,只是宋呈奇有意隐瞒,他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宋呈奇说完从衣袖间拿出了一根公鸡的翅膀上的羽毛递给阴阳,道:“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就将它给你,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会将这根鸡毛给你。”宋呈奇说完,便将鸡毛放在阴阳的手上。   “你这是啥意思?”阴阳不解地道,“你这不是要让我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选择的余地咯?”   宋呈奇笑而不语。   沈思菱不满地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要让阴阳一个人冒险而且又没有后续支援咯?阴阳凭什么要答应你?”   “是啊!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呢?”阴阳将手中的鸡毛还给宋呈奇,“这是你们上层阶级的事,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个普通的小狗仔。我为何要为了你们去冒这个险?”   宋呈奇笑了笑,从袖中又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阴阳道:“你看看这个。”   阴阳接过宋呈奇手中的纸,看完之后脸色大变,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什么时候签的?”   宋呈奇道:“你刚进****日报藤山分社的时候签的,没有想到吧?”   沈思菱不知道阴阳和宋呈奇说的是什么,焦急地将阴阳手中的纸抢了过来,才发现上面是一张卖身契。而内容大概就是阴阳自愿卖身给****日报,无论****日报有如何要求,阴阳都得无条件服从。   “这也太坑了吧?”沈思菱不满地道,“阴阳签的可是不平等条约,这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还有,阴阳就算卖身也是卖给了****日报,你宋呈奇为何有权要阴阳干啥就干啥啊?”   阴阳白了一眼沈思菱,无奈地道:“宋呈奇就是****日报的幕后老板!”   “啊?不会吧?”沈思菱惊道。   宋呈奇笑了笑,道:“会,当然会。这落叶生也是我派来藤山县的密探,他除了****日报藤山分社的社长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外号就是大内密探。他在你破获杨百万之死的案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所以便请求我将你招入麾下,我批准了。”   “这么说,当时藤山分社招聘记者的消息也是你让落叶生故意散播出来的?然后诱惑我加入藤山分社,在我不经意间和我签订了这个不平等的条约?”阴阳顿时恍然大悟,瞪大眼睛盯着宋呈奇。   宋呈奇笑着点了点头。   “我特么真是日了狗了,竟然这么容易就着了你们的道!”阴阳道,“你的日报为啥要叫****日报?为啥起个这么国企化的名字?我还以为特么的****日报是国企呢!”   宋呈奇笑道:“****日报的确是国企办的,我是负责新闻媒体这块的大臣。”   “这好办,我得去告你们!告你们耍阴谋--”阴阳怒气冲天地对着宋呈奇道,他被人这么玩心里当然不好受。   “你可以去告我们,但要告我,你就得去京城找皇上,现在皇上也下了圣旨,允许了我的做法。”宋呈奇从袖里拿出了圣旨递给阴阳。   阴阳接过圣旨,发现宋呈奇所言非假,圣旨上还盖着“传国玉玺”的大印章。   “我明白了,合着我这些天来经历过的事情都是你们有意安排的?”阴阳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问道。   宋呈奇回答他:“的确,除了你最初破获杨百万之死的神秘案件,藤山学院以及周家庄的事都是我有意安排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在藤山学院和周家庄都遇到了命案。唉,人算到底不如天算啊。”   “你到底有何居心?到底有何居心?”阴阳抓住宋呈奇的衣领问道,他真没有想到他这个从21世纪来的王牌狗仔竟然会被人阴到了。而且还被阴的翻不过身来。   “我其实只是要你帮我寻找梦瑶。”宋呈奇沉默了很久才说出来。   梦瑶,又是梦瑶。   原来挂在宋呈奇嘴里的一直就是这个梦瑶的女孩。   宋呈奇为什么非要寻找这个叫做梦瑶的女孩?   宋呈奇并没有给阴阳一个解释,而是道:“梦瑶这个女孩她关系到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关乎到大谢朝社稷安危。为了大谢朝的稳定与繁荣,我只能用这种非常的手段。就拿藤山学院来说,在此之前我派出过不少密探,但最终都失败了。所以我才派了你,你很聪明帮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到底在查什么?”阴阳问道,   “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查梦瑶。”宋呈奇回答他。   “那为何在藤山学院的时候要我查慕容云海?他和梦瑶会有什么关系?”阴阳还是不明白,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要你接近慕容云海,是因为我怀疑慕容云海身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我要的东西在思菱姑娘的身上。”宋呈奇回答阴阳。   “在我的身上?什么东西?”沈思菱惊讶地道。   宋呈奇笑了笑,指了指沈思菱脖子上的吊饰。   沈思菱将吊饰取了下来,道:“你的意思是你找的是我脖子上的这块石头?”   “对,就是这块石头。”宋呈奇道,“你的这块石头潜藏着很重要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阴阳和沈思菱陈默不语。   宋呈奇叹了口气,又将手中的鸡毛放在阴阳的手里,他边走边道:“我现在要你拿着这根鸡毛去藤山县城西三十里处一个叫有间客栈的地方。你只要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将这根鸡毛摆在餐桌上就可以了。到时自然会有联系你们。”   阴阳拿着鸡毛,将鸡毛收好,道:“然后呢?我该怎么做?”   “如果你成功接到了一个女孩,那么接下来你得好好保护她。”宋呈奇沉默了很久,才道,“若是你们没有找到这个女孩,多半她是被其他的人找到了,她也恐怕活不成。到时,你们见机行事吧?天涯海角任你飞,我手里的这张卖身契也会同时销毁。”   “如果我真的接到了梦瑶,又遇到了人来追杀怎么办?”阴阳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想想,我根本就不会武功,我怎么保护得了梦瑶呢?”   “对啊对啊。”沈思菱也道,“我们俩都不会武功,我们该怎么保护她呢?不然,我们就算接到了梦瑶,可能还逃不过别人的追杀。到时还是无法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   宋呈奇答道:“这我早已经考虑到了,你们现在就出城去城西,在城西十里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在那儿等候你了。”   宋呈奇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牵着两匹汗血宝马走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俩现在就走?连我们回家收拾的时间都没有了吗?”沈思菱不解地问道。   宋呈奇点了点头,道:“你们现在就出发,因为你们已经来不及回家收拾东西了。顾大人是庞太师的人,他在我来之前也派人盯上了藤山分报社。我不便露面,这以后的一切都靠你们了。”   阴阳和沈思菱听后只好告别宋呈奇,二人各上了一匹汗血宝马。   宋呈奇又道:“阴阳、思菱姑娘,你们俩要好自为之。”   阴阳和沈思菱点了点头,二人一声吆喝,汗血宝马便奔腾而出,朝着藤山县城西而去。   宋呈奇望着阴阳和沈思菱远去的背影,好久好久才说道:“梦瑶啊梦瑶,但愿你能逢凶化吉,大谢朝的安危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第026章 有间客栈   滕山县城西三十里处是一个苗疆古村。   在苗疆古村的唯一的入口有一个客栈,这个客栈就叫有间客栈。   有间客栈很简陋,因为来往的客人不多,所以预留的客房也不多。   阴阳和沈思菱出了藤山县城西十公里的时候,遇到了宋呈奇所说的等候他们的人。这个人让阴阳和沈思菱都感到惊讶。   因为他竟然是刘汉。   阴阳和沈思菱都没有想到,刘汉竟然也是宋呈奇的人。   之前阴阳有怀疑过刘汉如此好的身手为什么会甘愿在藤山县衙当一名衙役,现在想起来刚好解释得通了。刘汉是京城紫禁城的大内侍卫,大内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刘汉的身手在普通的大内侍卫之上,阴阳可以猜得到,刘汉的真实身份肯定不仅仅是一名大内侍卫。   阴阳、刘汉、沈思菱三人来到有间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三人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点了有间客栈内最好的酒菜,随后阴阳按照宋呈奇的吩咐将鸡毛放在了酒桌上。   三人开始像平常一样喝酒吃菜。   “哎,阴阳,你有没有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啊?”沈思菱环顾四周不安地道。   “有啥不对?”阴阳倒是很坦然,“喝酒吃菜就是,别疑神疑鬼的。”   “嘿,我说真的!”沈思菱见阴阳不理会,着急地道,“你瞧瞧进门口的那张桌子坐着的四个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样子,眼珠子四处乱窜,嘴里头一直在嘀咕着什么。你再看看我们对面的那桌坐着的四个人,他们也一样,眼珠子乱窜仿佛在寻找什么异样!太诡异了。”   “你若是再这样,他们也会以为你有问题的。”阴阳不好生气地对着沈思菱悄悄地说道。   刘汉沉吟道:“阴阳说的没错,思菱姑娘别到处乱看。这两桌人来历不明,但绝对不简单。他们八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好像也和我们一样在等人。”   “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在等梦瑶姑娘呢?”沈思菱好奇地问道。   “别多说,吃菜。”阴阳阴着脸怒斥了沈思菱一句,沈思菱总算安静下来,低着头夹菜、吃菜。   阴阳却在边吃饭的时候边观察了有间客栈周围的环境。   这有间客栈极为的简陋,除了五六间简单的客房之外,大厅里头也就摆了几张简单的桌子凳子。不过也难怪,有间客栈本来就很偏僻,有这些简单的桌子和凳子已经很不错了。   而沈思菱之前所说的八人,阴阳从一进酒家的时候就关注到了他们。   这八人的穿着虽然有意错开,以此来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他们的行为举止出卖了他们。而且阴阳还在这八人当中有意无意地看到其中几个的颈部上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阴阳虽然想不出这神秘图案的来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刘哥,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在颈部闻着神秘图案的人?”阴阳小声问刘汉。   刘汉想了想,道:“有见过。当年我和宋大人出使北方契丹国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们喜欢纹纹身。一般是在胸口,也有的是在颈部或者手臂上。阴阳,你莫非发现了什么?”   “有。”阴阳端起酒杯,望着对面的酒桌道,“这些人的颈部都有一个小纹身,看来他们是契丹国人。”让阴阳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现在所在的大谢朝,竟然还有类似于历史上辽国这样的国家在北方虎视眈眈。   刘汉小声道:“这些契丹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有间客栈呢?难道他们也是为了梦瑶而来的?”   阴阳点了点头,刘汉听罢正要行动,阴阳慌忙拉住了刘汉,嘱咐刘汉道:“现在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先等等,见机行事。”   刘汉只得停下来,按照阴阳的吩咐耐着性子喝酒吃菜。   阴阳的话刚说完,有间客栈的门口就出现了一名身着苗疆衣服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这女子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虽然她已经竭力用平常的、普通的苗疆服装掩饰自己身上的气质了,但阴阳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女子的不一般。   阴阳有意将桌子上的鸡毛放在显眼的地方,眼睛也眉飞色舞地盯着苗疆女子久久也不愿意转开。   沈思菱见状,醋意大生,狠狠地拍了拍阴阳,将阴阳吓了一跳。   沈思菱嘟哝着嘴骂道:“真是见了美女就忘了朋友了,没想到你和普通的男人一样,都是见色忘义的泛泛之辈。”   “嘿,”阴阳被沈思菱说得顿时来了兴,和沈思菱争辩道,“沈思菱,这我可得好好和你研究研究了。我爱看美女那是因为我懂得欣赏......”   “哼,明明就是好色的登徒子!”沈思菱不等阴阳把话说完就打断了阴阳的话,“这就和青楼的****一样,当了****还非得给自己立一块贞节牌坊!你无耻--”   阴阳听后,倏地张开嘴露出了自己嘴里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干啥?”沈思菱莫名其妙地问道。   阴阳再将自己嘴里的牙齿露了出来,随后道:“沈思菱你看清楚啦!我有牙齿,我不是无齿的人!”   “你......”沈思菱顿时被阴阳这个不经意的冷笑话说的哭笑不得。   “得啦得啦,你们看看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吵架干嘛?”刘汉的右手轻轻地敲打着桌子道,“你们看看,都吵到其他客人喝酒了呢。”   阴阳和沈思菱听到刘汉的话,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向阴阳和沈思菱投来异样的目光。   阴阳暗道一声不好,恐怕要露馅了。只好尽力补救,慌忙学着古代人的样子拱手作揖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们兄妹吵到你们喝酒了,真是不好意思.....”   沈思菱也尴尬地陪着阴阳道:“是啊,不好意思。我这个哥哥这里有问题,真不好意思。”沈思菱边说话,边用手指着脑袋。   “沈思菱你说谁呢?”阴阳不满地对着阴阳道,“你敢嘲笑你哥哥我脑袋有问题,你还想不想活了?”阴阳说完,右手一挥就要打向沈思菱,刘汉将阴阳的右手给挡住。   刘汉轻声斥阴阳道:“别闹,要以大局为重,小心旁生枝节。”   阴阳想了想,将手收了回去,对着沈思菱佯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回家后我非要你跪在祖宗的灵位前不吃不喝七天七夜!”阴阳把话说完后心理舒服了许多,两只眼睛也露在了之前的穿着苗疆衣服的妙龄女子身上。   只见苗疆衣服妙龄女子的身边大约有七八名护卫在守卫着他,这些护卫体格矫健、目光锐利,看样子是练家子出身。   阴阳再将护卫的体格与之前颈部纹有神秘图案的酒客相比,武功绝对不相上下。   阴阳担心着苗疆衣服妙龄女子便是宋呈奇要找的梦瑶,又担心之前是因为鸡毛放得不够起眼没有引起梦瑶的注意。   于是,阴阳心生一计,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顿时,在喝酒的酒客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阴阳,阴阳顺势将鸡毛拿着,刻意在鼻子间比划比划。   “嘿,你出啥口哨,朝着人家了。”沈思菱见情形不对,立刻拍了阴阳的身子一下。   阴阳故意装作迷迷糊糊的一样,道:“哦,忘了,这没在家。”于是,阴阳顺势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柜台前对着掌柜地说道,“掌柜的,这里离藤山县还有多远呢?”   掌柜的头都没有抬,边算账边道:“藤山县啊,大概还有三十里路吧。”   “哦哦,还有三十里路啊。”阴阳故意打了个哈欠,道,“这我们兄妹三人赶了一天的路也真够累的。如今这么一个十字路口迷路了。我向掌柜的打听一个事,不知道掌柜的知道不知道?”   掌柜的抬起头白了阴阳一眼,没好生气地道:“说吧!”   阴阳凑近了掌柜的,一字一字地问道:“十里堡离这里还有多远?”   “多远?”掌柜的听后一愣,道:“大概还有二十里吧。”   “哦哦,二十里就可以到十里堡了啊!”阴阳点头转过身对着刘汉和张思菱眨巴着眼睛道,“哥哥,妹妹。你们听到了没有,有间客栈到十里堡只有二十里路了,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阴阳这话刚说完,人已经回到了座位上。   他小声地对着刘汉和沈思菱嘀咕道:“十里堡在藤山县城东十里处,我们现在在城西的三十里有间客栈。刚才我用十里堡试探了一下掌柜的,掌柜的竟然说十里堡离这有间客栈不过二十里地了,他一定有问题。”   刘汉右手握紧了桌子上的剑,冷冷地道:“对,如果他真的是有间客栈的老板,他也算是藤山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十里堡在哪儿。”刘汉再观察了四周,发现在有间客栈外已经埋伏了不少的暗兵暗哨。   刘汉担忧地将这些情况说与阴阳听,阴阳考虑了之后嘱咐刘汉、沈思菱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这些人还不能分清敌友,我们暂且不要行动。”他转过身再次看了一眼苗疆衣服妙龄少女,喃喃自语地道,“奇怪,怎么鸡毛会没有反应呢?这真奇怪,难道她不是......”   第027章 石头石头   “掌柜的,还有空余的客房吗?”   正当阴阳百思不得其解地时候,有间客栈的门口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以及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   二者的打扮极为普通,看上去像是田间劳作的农人因为进城后赶路误了时辰而不得不在有间客栈住上一晚。   掌柜的一脸的不情愿地看了看这对农家母女一眼,道:“有倒是有,只是你们父女俩只能住柴房了。但是房钱得照收。”   掌柜的有意想赶这对母女走,没想到少妇人刚听掌柜的把话说完,立刻从怀中掏出了银子放在柜台上,嘴里道:“行,行,只要能有地方让我们母女俩住上一晚,就算是柴房或者马厩我们俩都可以。”   掌柜的将柜台上的银子收好,吩咐小二的将母女领到屋后的柴房里去。   只是少妇人并没有跟着小二走,而是摸着肚子,一脸可怜的表情道:“掌柜的,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东西吃,我和我的女儿都差不多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掌柜的打量了一下少妇人和少女一眼,很不耐烦地道:“小二,给他们拿东西来,放屋后的走廊上,给她们俩那条凳出去就行,别让他们占了地方。”   小二吆喝了一声,将母女俩另外里屋。   沈思菱倏地站起,道:“掌柜的,且慢。”   “臭丫头,你没事瞎管闲事干嘛?”阴阳拉了拉沈思菱的衣服一下,示意沈思菱坐下来莫要都管闲事。   怎知道沈思菱当作啥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挣脱了阴阳的手,走到母女的身边,对着掌柜的道:“大家都是人,何必要分三六九等呢?让他们俩来我们这桌坐吧。”沈思菱言罢,将母女俩领向了餐桌。   “好,好。客官你主动要求,我们自然不会亏待。”掌柜的嬉皮笑脸地说道,“小二,快去厨房拿吃的东西给这对母女俩。快去......”   “慢着!”沈思菱叫住了小二道,“记得把你们店里头最还的酒菜搬过来,钱你们不用担心。”她拍着阴阳的肩膀,“我哥会结账的。”   “咳咳......”阴阳翻着白眼对着沈思菱,“你丫的可是我的好妹妹啊!”   “谢谢哥哥--谢谢姐姐--”阴阳的话还没说完,刚来桌子上坐着的十岁女孩甜美地声音向阴阳和沈思菱表达感谢。   阴阳顿时被小女孩甜美的声音融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妹妹,”沈思菱笑着摸着小女孩的额头道,“不用谢,这桌子上的你爱吃的尽管吃,这位哥哥很有钱,你不必为他省钱。”沈思菱说完拍了拍阴阳的肩膀。   “好!”小女孩喜道,“那我就不客气咯。”她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首先夹了桌子上的一块红烧肉入肚,“嗯,好吃,好吃。”小女孩对桌子上的菜是赞不绝口。   “好吃你就多吃点!嘿嘿......”沈思菱笑着道。   “嗯嗯,”小女孩吃完了第一块红烧肉对着同行的少妇人说道,“萍姨,你也吃吧。”   这个叫萍姨的少妇人点了点头,艰难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口菜。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沈思菱闲聊地问向小女孩。   “我叫......”小女孩将口中的菜吞进肚子里,“我叫石头。”   “石头?”沈思菱大惊,“哪有女孩子起这样的名字的啊?”   “我爹给我起的,是吧?萍姨。”石头说完问了问身边的萍姨。   萍姨立刻道:“是的,是的。石头,别吃的太多,小心别撑着了。”   “放心吧,萍姨我自有分寸。”石头笑着说道,又夹了一口菜,吃进嘴里,没一会儿原本桌子上还算丰盛地菜被石头吃的一干二净。   “我滴个神啊!”沈思菱跑到石头的身边,望着石头的小肚子道,“石头,你这肚子该有多大啊?吃了这么多还是瘪瘪的?吃饱了吗?”   石头笑了笑,尴尬地摇了摇头。   “小二,点菜--”石头的话刚说完,沈思菱一声吆喝又点了一桌的好菜供石头和萍姨吃。   “咦,哥哥。”石头突然对着一直闷闷不乐地阴阳道,“你手中的鸡毛好好看,可以送给我吗?”   阴阳一愣,摇了摇头。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手中的鸡毛诶。”石头嘟哝着嘴朝着阴阳撒娇道。   阴阳还是摇了摇头,道:“这根鸡毛哥哥还有很大的用,对不起了,小妹妹。改天,哥哥弄更多的鸡毛送给你,好吗?”   “可是我就喜欢你手上的鸡毛。”石头对着阴阳道,“送给我吧?好吗?”   阴阳沉默不言,沈思菱也知道这根鸡毛的重要性,只要劝石头道:“石头,这根鸡毛真的很重要,哥哥是不能轻易送人的,改天哥哥和姐姐送你比这根更好看的鸡毛,可以吗?”   “可是......”   “石头,别闹。”石头还要说话,便被身边的萍姨打断,萍姨将石头拉到怀里道,“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回家呢!不然你爹就等不及了。”   石头听了萍姨的话,叹口气道:“好吧,我听你的话。”石头从萍姨的怀中爬起,对着阴阳和沈思菱道,“哥哥姐姐,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会记住你们的。”石头说完,便和萍姨跟着小二去了柴房。   石头和萍姨刚离开不久,最先出现的一批什么的纹身人终于耐不住了,他们八人不约而同地亮出了兵器,将苗疆衣服妙龄女孩等人围在中央。   其中,一名年龄较长的纹身人道:“快把东西叫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苗疆衣服妙龄少女轻柔地声音吩咐身边的护卫道:“阿尔努,教训教训这些乱咬人的疯狗。”   护卫当中,一名身材高大、体格矫健地男子向苗疆少女做了个揖,毕恭毕敬地道:“阿尔努遵命。”   阿尔努话一说完,右手鬼使神差地出招,仿佛落花流水一样,梦幻般地将他身边最近的一名纹身人击倒在地。   “弟兄们上--抓活的--”方才说话的纹身人一声令下,所有的纹身人的手中的武器一齐向苗疆少女砍去。   但听得哐哐当当的响声,苗疆少女的护卫和神秘身份的纹身人大战在一起,将有间客栈打得天翻地覆。   而阴阳、刘汉、沈思菱三人却依旧坐在桌子上静静地喝酒。   和他们同样淡定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有间客栈的掌柜,另一个是有间客栈的小二。   他们俩并肩站在客栈内,冷眼观望者打架,他们并没有劝架,反而看得很带劲。   “看来你说得没错,掌柜的和小二的确有问题。”刘汉朝着阴阳静静地道。   “当然,”阴阳道,“方才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小二,他带萍姨和石头去柴房的时候都在后院晃悠了好一阵子,可以说明他对客栈一点也不熟悉。只是,我现在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莫非是庞太师派的人?”刘汉猜测道。   阴阳摇了摇头,道:“宋大人曾今跟我说过,朝廷以庞太师为首的政治团体也希望能够找到梦瑶解开一个秘密。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是庞太师派来的,那么庞太师派的人似乎少了一点,他们俩能应付得过来吗?”   “不管他们是不是庞太师派来的人,我们还得小心为上。”刘汉嘱咐阴阳和沈思菱,“等会儿万一需要我出手的时候,你们得学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些人的武功不弱,我担心到时保护不了你们。”   阴阳和沈思菱点了点头。三人继续观察身前的打头。   打斗的局势逐渐明朗起来,纹身人不愧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他们虽然有所伤亡,但最终还是将苗疆少女的护卫打得只剩下了阿尔努,而阿尔努已经全身是伤,只留下了半条命。   “少主,快走--”阿尔努跑到苗疆少女的身边,将阿尔努护在身后。   “哼,把东西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剩下的三名纹身人威胁阿尔努和苗疆少女。   阿尔努将苗疆少女搂在怀里,道:“少主,你往后院走,我来对付他们。”   “不,阿尔努。要走一起走。”苗疆少女紧紧地保住阿尔努道。   “阿尔努的职责就是保护少主的安全。”阿尔努将苗疆少女的手分开,“你走--去藤山县找刘春华和刘春喜,他们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阿尔努说完,将苗疆少女推向了后院。随后阿尔努大叫一声,跑过去和三名纹身人纠缠在一起。   刘汉见阿尔努很快不敌,正要出手相助,阴阳立刻拉住刘汉示意刘汉别轻举妄动。   苗疆少女还没有从后门出了有间客栈的大厅,一名纹身人挡住了苗疆少女的去路。   “阿尔努救我--”苗疆少女惊喊道。   “少主,我来救你--”阿尔努闻声,将手中的剑哗哗地扔向纹身人,刚好刺中了纹身人的后心。   但阿尔努救了苗疆少女,自己却被另两名纹身人刺中。   阿尔努大喝一声,双手击向纹身人的腹部的腹部。但听得噗嗤的一声,两名纹身人被阿尔努用内力正腿四五米到底不起。   轰隆!   阿尔努也倒地不起。   第028章 何为八卦   “阿尔努--”苗疆少女跑到阿尔努的身边将倒在地上的阿尔努扶到怀里。   阿尔努口吐红血,艰难地道:“少主,你快走。这里不安全......”   “不!我不走!”苗疆少女哭道,“我要带你一起走--”   这时,有间客栈外突然又多了八名纹身人,他们手提利剑目光冷峻地盯着苗疆少女,一步一步地走向苗疆少女。   “少主,快走--”阿尔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苗疆少女推开。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掌柜的和小二出来了,他们手中每人拿着一把剑,挡在苗疆少女的身边。掌柜的对着苗疆少女道:“少主,你先走,这里有我们俩对付。”   “你们是......”苗疆少女一脸诧异地望着掌柜的和小二道。   掌柜的和小二回头笑着看了看苗疆少女一眼,掌柜的道:“我们俩就是你们一直在等的刘春华和刘春喜。”   “你们就是--阿尔努我们有救了--”苗疆少女惊喜地对着躺在地上的阿尔努道。   阿尔努迟疑地望了望掌柜的和小二,依旧对着苗疆少女道:“少主,你快走。”   掌柜的也回头对着苗疆少女道:“少主快走,如果我们还活着我们会去八卦山等你的。”   苗疆少女犹疑了好一会儿,才道:“刘春华、刘春喜、阿尔努你们要好好地活着,我在八卦山等你们。”苗疆少女说完才从后面走了出去。   阴阳向刘汉和沈思菱使了个眼色,三人地悄悄地出了客栈后门,紧紧地跟着苗疆少女。   “啊--救命啊--”   三人刚来到后院便听到了石头的呼救的声音。   不一会儿,三人就看到石头、苗疆少女以及萍姨三人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随后,他们的身后出现了四名纹身人。   “哥哥姐姐--救命啊--救命啊--”石头和萍姨、苗疆少女跑到阴阳、刘汉、沈思菱的身后。   “哼,竟然对一个小孩穷追不舍!”刘汉一个纵身跳到纹身人的身边阻住了纹身人的去路。   “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其中一名纹身人对着刘汉道。   “你们契丹人敢在我大谢朝的领土上杀人我就得管。”刘汉说吧拔出手中的剑,与四名纹身人打在一起。   刘汉的武功果然卓越不凡,才一会儿功夫就将四名纹身人打翻在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阴阳说完,带着众人从有间客栈的后门出去,沿着笑道,悄然离开。   六人跑了好一会儿,终于将有间客栈离有间客栈有点远了,才放慢脚步慢慢地往前走。   石头和苗疆少女手牵着手,紧紧地走在沈思菱和萍姨的身间。   阴阳终于有闲情向苗疆少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纹身人要追杀你们呢?”   苗疆少女欲言又止。   石头紧紧地握着苗疆少女,对着苗疆少女道:“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出卖你的。”   苗疆少女听到石头的话,顿时放宽心不少,道:“实不相瞒,我们是苗疆族人,我是苗疆族的少女,我叫梦瑶。”   “你就是梦瑶?”阴阳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两手搭在苗疆少女的肩膀上,“你就是宋大人一直在找的苗疆少女梦瑶?”   梦瑶点了点头。   “那刚才我的鸡毛一直在你眼前晃悠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阴阳好奇地问道。   梦瑶顿时木讷不言。   倒是石头替梦瑶解围道:“也许梦瑶姐姐早知道危险了,她为了不暴露身份连累你们才装作不知道的。对吧?梦瑶姐姐。”   梦瑶立刻点头,道:“是的,石头说得没错,我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不敢跟你们相认。”   沈思菱也道:“是啊,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梦瑶他没有相认,也说得通。”   萍姨望了望身后,担忧地道:“各位,别磨蹭了咱们快走吧,不然就要被纹身人赶到了。”   萍姨的话说完,六人加快脚步,朝着藤山县走去。   六人来到藤山县的时候,藤山县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顾大人派出了藤山县所有的衙役满城搜捕,说是藤山县内有乱党,而张贴在藤山县城楼的公文上,赫然画着阴阳、刘汉以及张思菱和落叶生的画像。   阴阳顿时由全民偶像坠楼为全城公敌,不敢正面示人。   藤山县是不能再待了,阴阳得想办法找个落脚的地方好联络上宋呈奇将辛辛苦苦寻找到的梦瑶交给他。只是,宋呈奇当初交代任务的时候,可没有说找到了梦瑶后在哪里碰面,如今阴阳又是被藤山县通缉得反贼,光天化日若是走在藤山县内,肯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刘哥,”阴阳无奈地对着刘汉道,“难道宋大人也没有告诉你在寻得梦瑶后我们该去哪儿吗?”   刘汉摇了摇头,宋呈奇同样没有告诉他接下来得做法,宋呈奇只是说只要在有间客栈接到了梦瑶,到时自然会有人接应。只是,现在有间客栈已经打的不可开交,接应的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要不我们去八卦山吧?”梦瑶突然提议道,“你们送我去八卦山,我们在哪里等候刘春华、刘春喜和阿尔努三人。”   众人听后寻思着梦瑶的提议不愧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办法,至少还可以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只是,八卦山在哪里呢?阴阳不知道、刘汉不知道,就连一直生活在藤山的沈思菱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我长这么大了可从来没有听过藤山有一座山叫八卦山。梦瑶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沈思菱再次找梦瑶确认。   梦瑶坚毅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搞错,我父亲就是要我来藤山县找刘春华和刘春喜,到时他们两兄弟就会带我去八卦山的。”   “去了八卦山呢?”阴阳顺势问道,“然后我们该怎么做?”   梦瑶笑着道:“到时自然会有另一拨人来接应我们。”梦瑶说完,开心的和石头对视一眼,二人毕竟年龄相差不大,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石头道:“要不我和萍姨去县城里打探一下,我和萍姨在县城里是生面孔,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   众人听罢,同时点头,应允了石头的提议。   石头便和萍姨悄悄地进入藤山县打探。而阴阳、刘汉、沈思菱则是带着梦瑶在城西三里处的荒郊野岭的一处破草屋等候。   连续等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见石头和萍姨回来,众人虽然担心但也无计可施。一直到黄昏的时候,石头和萍姨终于回来了。   只是,萍姨腹部受了剑伤血流不止,石头搀扶着萍姨紧追慢赶地回来。   沈思菱和梦瑶连忙给萍姨包扎伤口。   阴阳则询问石头具体是怎么回事。   原来,石头和萍姨进入藤山县以后便多方向县里的百姓打探八卦山的消息,但没有人知道藤山县还有一座叫八卦山的山。但不想,因为打听的范围比较大,这样很快就在藤山县的老百姓中间传开了。这一消息也传到了顾大人的耳里。   顾大人派出官兵全城搜索石头和萍姨,萍姨为了掩护石头撤退受了剑伤,好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   “这就奇怪了。既然藤山县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八卦山的地方,刘春华和刘春喜以及梦瑶的父亲都要梦瑶去八卦山呢?”阴阳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是不是他们搞错了亦或是梦瑶听错了,不是八卦山?”   梦瑶摇了摇头,坚毅地道:“我可以肯定是去八卦山,我没有听错。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找不到八卦山该怎么办呢?”阴阳疑惑地道。   众人一片沉默,俄尔,气色稍微恢复了一点的萍姨道:“要不我们去藤山周围的村庄问问?或许周边的居民听说过八卦山?”   六人只好沿着藤山县城周围行走,一路打听过往的行人,但最终依然没有打听到八卦山。   翌日,六人早早地便赶往下一个打听的地点,当他们刚出门的时候便遇到两名刚刚打鱼回来的渔夫。其中一位,阴阳倒也认识,正是当日偷老妪米筛的隔壁家的老王。   阴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老王打探了一下八卦山的下落。老王听后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八卦山这座山倒是没有听过,不过我听过一个地方叫八卦山。但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进去了。”   “啥地方?”阴阳立刻追问道。   “昔日藤山县首富杨百万的府邸所在的地名就叫做八卦山。”老王道,“当年这座府邸是属于富商李德胜的,也就是杀了杨百万的凶手李正的父亲。后来,李德胜在外面做生意失败搞的个倾家荡产,李德胜夫妇也客死异乡。之后,李府被杨百万收购改成了杨府,杨百万将杨府的地盘扩大,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忘记了八卦山的说法。”   “原来如此,老王太感谢你了。”阴阳握着老王的手感动地道。   老王道:“阴先生,现在顾大人在藤山县通缉你们,你要去杨府的话恐怕不容易,不如我带你们去吧。”   阴阳不解地道:“你有办法带我们六个人去八卦山?”   老王点了点头,对着身边另一名渔夫道:“老孙,阴先生绝对不是坏人,我们帮帮他吧。”   老孙本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做什么事都是跟在老王的后面。老王这么说,老孙自然而然也就答应了。   老王将阴阳、刘汉、沈思菱等人带回了家,然后找了几件渔民穿的衣服给众人换上。待一切准备完毕后,老王才说出了自己的计策:“今天刚好是藤山一年一度的赏鱼节,藤山县周边的渔民都会带着自己捕到的一些奇形怪状的鱼去县城的醉月楼参赛,你们跟着我打扮成渔夫,县城的守备以及衙役很难发现的。”   阴阳听后,心道不失为一条好计。他听到醉月楼三个字的时候,想到了当初李正杀杨百万的时候所用的密道刚好是可以通往杨府书房的。他瞬间明白,只要成功进入藤山县醉月楼,通过那条密道便可以顺利进入杨府。   第029章 真假梦瑶   “老王啊,这次进藤山县我们走的是水路还是沈路呢?”阴阳走到正在准备赏鱼节的老王的身边问道。   “水路也可以,沈路也行。就看阴先生你想要怎么办?”老王停下来回答阴阳。   阴阳听后大喜,便将方才的想法说与老王听。老王听后,想了想,道:“这样吧,如果我们十多个人同时走水路的话还是很容易引发官府的人的怀疑的。到时我们分成两拨人,一拨人走水路、一拨人走沈路。反正最终是可以在醉月楼会面的。到时你们可以趁着热闹的时候悄悄划船离开。”   阴阳听后欣然同意老王的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老王、老孙也为赏鱼节准备的差不多了。老孙、阴阳、石头、萍姨一组走沈路。老王则和梦瑶、沈思菱、刘汉一组走水路。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保护梦瑶。因为顾大人势必会对沈路严加防范,梦瑶走水路要比沈路安全的多。   而且,阴阳将刘汉和沈思菱安排在梦瑶一组,沈思菱的机灵、细心以及刘汉的高强武艺,即便是水路上梦瑶被发现了,刘汉还可以出手挡一会儿给梦瑶腾出逃跑的时间。   众人依计行事,阴阳、老孙、石头、萍姨四人走沈路的一组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关卡麻烦。尤其是阴阳在临出发前将灶台的灶灰给自己的脸图了一脸以后,更加难以让人认得出了。   因此,四人很顺利地来到醉月楼。阴阳很熟练地将石头和萍姨带到了一块稍微安全点的地方,静静地等候着刘汉、沈思菱、老王、梦瑶走水路的四人组的到来。   老孙将所有的家伙摆好了以后,来到阴阳的身边,愁道:“水路应该比我们快一点,为啥他们还没有来呢?难道是路上遇到了一些阻碍?”   阴阳担心地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将手伸向外面感受了一下风向和风速道:“现在老王他们走水路不但是逆水行舟而且是逆风行舟,所需要的时间可能要多一点。”   老孙看了看天,道:“赏鱼节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老王他现在还没有到恐怕赶不及了。”老孙刚说完,他突然指着正前方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众人望向老孙所指的方向,老王驾着渔船正逆风逆水慢慢地赶来。   老王靠近码头后,老孙慌忙走过去帮忙搬鱼上的鱼桶。   待一切弄完后,老王对着阴阳道:“接下来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他指了指身边的渔船,“这艘船的船桨比较好,待会儿等赏鱼节会一开始的时候你们就趁乱驾船离开,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   阴阳点了点头。   阴阳等六人就坐在醉月楼静静地等等到赏鱼节会开始的那一刹那,他们六人迅速登上渔船,然后按照老王的吩咐驾船往上游游去。   大约划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风浪。只是快要到靠岸的时候,正前方却出现了一艘神秘的渔船,将阴阳等人乘坐的渔船的去路挡住。   随后前方神秘的渔船上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当日有间客栈的掌柜,一个则是有间客栈的小二。   “刘春华--刘春喜--”梦瑶仿佛见到了故人一般开心地喊道。   刘春华和刘春喜见到梦瑶后,两人相互不约而同地双膝跪地,拱手作揖道:“属下见过少主。”   此时,两艘船都已经靠岸。   梦瑶走到了刘春华和刘春喜的身边,她左右看了看,问道:“阿尔努呢?他怎么没有来?”   刘春华和刘春喜沉默了一会儿,刘春华才道:“阿尔努将军前天便战死在有间客栈了。属下兄弟俩貌似才杀出重围在八卦山等少主一天也没见少主来。属下二人担心少主出事正准备驾船去寻找少主,没想到少主就过来了。”   “阿尔努他死了?”梦瑶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阿尔努怎么会死呢?他答应过我要和我一同回去的。他怎么会死呢?”   “少主,”刘春华道,“阿尔努将军这是战死沙场,他死的光荣。”   “是啊,少主。”刘春喜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八卦山吧。”刘春喜的话说得很急,让一旁在听的阴阳顿感困惑。   “少主,他们是......”刘春华倏地望向与梦瑶同来的阴阳、刘汉、沈思菱、萍姨和石头五人,一脸疑惑地问梦瑶。   梦瑶走过去牵着石头的手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少主。”刘春华立刻将梦瑶拉到自己的怀里,“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你怎么忘记了族规了呢?”   “放心吧,春华,他们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是他们救了我,不然我早就被纹身人给带走了。”梦瑶又从刘春华的怀里挣脱,走过来牵住石头的手。   刘春华和刘春喜见劝梦瑶不成也不再多劝说,两人走在前面带路。梦瑶、石头和萍姨手牵着手跟在刘春华和刘春喜的身后。而阴阳、刘汉、沈思菱则是并排跟在梦瑶、石头、萍姨的身后。   刘春华、刘春喜将众人带到了密道的门口,他们很熟练地打开密道。随后让其他人先行进隧道,他们则走在最后面。   众人沿着密道走,很快就从杨百万的书房出来。   待所有的人从杨百万的书房里出来了以后,刘春华和刘春喜将密道口给堵上。   刘春喜走到梦瑶的身边问道:“少主,石头你带过来了吗?”   梦瑶点了点头。   刘春喜喜道:“快把石头拿出来让我看看。”刘春喜伸出右手。   梦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挂在脖子间的吊饰拿了出来正准备递给刘春喜。   “等一下。”阴阳突然走到梦瑶的身边,将梦瑶本已经要摊开的手给缩了回去。   阴阳望着刘春喜道:“我两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两位,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够回答一下。”   刘春喜和刘春华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阴阳道:“之前我在有间客栈的时候问过两位十里堡怎么走,不知道两位还记不记得是如何回答的?”   刘春华听后道:“记得,十里堡就是离藤山县十里的地方。当时我回答是离有间客栈二十里,这应该没有错吧?”   “错了!”阴阳道,“十里堡的确是里藤山县十里的地方,但是十里堡是在藤山县城东,而有间客栈是在藤山县城西。相隔远远不止二十里。你二位自称是土生土长的藤山人,这不可能不知道吧?”   刘春华和刘春喜听罢沉默不语。   阴阳围绕着刘春华和刘春喜为人,继续问第二个问题:“在有间客栈,你们俩既然是来接应梦瑶姑娘的,为何非要等梦瑶的护卫被纹身人杀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动手?你们是怎么从纹身人的手中逃出来的?”   刘春华和刘春喜二人还是没有回答阴阳的话。   阴阳再将问题问了一遍,本来还是在沉默的刘春华突然出手将身前的梦瑶抓如怀中,右手不知何时出来的匕首搭在梦瑶的脖子上。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刘春华怒道,刘春喜也随之拿出潜藏的匕首对准阴阳等人。   “春喜,你快拿梦瑶手中的石头。”刘春华吩咐刘春喜道。   刘春喜按照吩咐将梦瑶手中的石头抢了过来。   刘春华让刘春喜先走,等刘春喜进入密道后,刘春华才道:“小女孩的命我不稀罕,既然石头已经到手,她就还给你们。”刘春华说完将手中的梦瑶推到阴阳的怀里,随后刘春华跳进密道,将密道口给封死。   阴阳、刘汉、沈思菱三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开了密道门去追刘春华、刘春喜两兄弟但怎么也打不开密道门。   到是梦瑶却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和石头在一旁谈笑风生、嬉戏玩耍。   “梦瑶,你这是干嘛?”沈思菱焦急地对着梦瑶道,“你手上的石头都被他们抢走了,你一点也不着急吗?”   梦瑶和石头同时笑着看着沈思菱,沈思菱脑袋里一头雾水仿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是阴阳走过来,对着梦瑶和石头道:“我知道了,梦瑶不是梦瑶,石头也不是石头。”   沈思菱不明白阴阳的话,立刻问阴阳的原因。   阴阳笑着道:“其实前天梦瑶和石头刚进有间客栈的时候我就发现到了这一点。梦瑶的打扮完全是苗疆少女的打扮,打扮的有点招摇过市。要知道,梦瑶可是一个逃命的人,这样的打扮不是更容易引起杀手们的注意吗?”   众人听了阴阳的话后点了点头。   阴阳继续道:“而石头则不同,她和萍姨俩是后一步来有间客栈的,打扮的几位普通,和乡间农妇少女相差无异,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不是石头一直要向我要我手中的鸡毛我还真不知道石头有问题。”   “但是光凭这点也不能说明梦瑶不是梦瑶、石头不是石头啊?”沈思菱好奇地问道。   “这自然不能说明梦瑶不是梦瑶、石头不是石头。我之所以确认梦瑶不是梦瑶、石头不是石头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幕。”阴阳指了指梦瑶道,“梦瑶在被刘春华挟持的时候,并没有慌张反而异常的镇定,相反石头却慌张不已。”   “但是当刘春喜带走了梦瑶手里的石头后,二人却异常的镇定。因此,我猜梦瑶应该是石头,而石头应该是梦瑶。被刘春喜带走的石头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   阴阳这石头来石头去的,仿佛是绕口令一般,让原本就不怎么明白的沈思菱更加的疑惑。   这时,梦瑶和萍姨同时跪在地上,对着石头道:“属下见过少主。”   这比阴阳长篇大论的解释要有用的多,不光让沈思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论证了阴阳的猜测。   石头才是真正的梦瑶!而梦瑶只不过是假扮梦瑶混淆视听的石头。   石头从脖子间拿出了一件吊饰,道:“父亲早就料到会有人在中途追杀我们,于是让阿尔兰假扮我以混淆杀手的视听。阿尔兰不顾及个人安危甘愿为我承担风险,如今任务完成,阿尔兰的功劳最大。”   “能够保护少主是阿尔兰的荣幸,”阿尔兰跪了下来,“只是可惜了阿尔努,他还是战死了。”   第30章 石破天惊   “哈哈......”正当阴阳、梦瑶等人聊得兴起的时候,屋外却传来了宋呈奇的笑声。   不一会儿就见到宋呈奇、杨翠莲二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宋大人”阴阳、刘汉、沈思菱等人同时向宋呈奇行礼。   宋呈奇刚走过来,梦瑶却立刻扑进了宋呈奇的怀里。梦瑶开心地说道:“爹爹--孩儿好想爹爹--”   众人见状很是不解,没有谁想得到,宋呈奇让阴阳苦苦寻找、保护的梦瑶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阴阳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心里头很不舒服。他走到不远处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一个人兀自发呆。而宋呈奇则和梦瑶寒暄了很久。   也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宋呈奇才抱着梦瑶走到阴阳的身边。阴阳心里头不舒服,看都没看宋呈奇和梦瑶一眼。   宋呈奇似乎知道了阴阳的不爽,笑道:“阴阳,你是不是有一种被朋友出卖的感觉?”   阴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宋呈奇将梦瑶放在地上,继续问道:“请原谅我一直隐瞒你,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梦瑶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梦瑶的身份很特殊。现在是时候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阴阳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宋呈奇说道:“别和我说,我可不愿意听你说什么秘密。我知道,有些事情我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阴阳说完绕开宋呈奇,朝着书房外走去。   还没有走出大门,阴阳便听的宋呈奇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很多了,你现在出了杨府一样的很危险。”   阴阳被宋呈奇这么一说,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坚持走出门外。   沈思菱立刻追了出去。   阴阳准备从杨府的正门出去。透过杨府禁闭的大门的门缝,阴阳发现杨府的门口已经被顾大人派重兵堵住。阴阳只要一开大门就会被顾大人生擒。虽然阴阳对整个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也可以说是局外人。但阴阳知道顾大人是一个屈打成招的脓包,他一旦被顾大人捉住,肯定会受不少的折磨。   阴阳可不愿意受无谓的痛苦,于是又折返回来,刚好和追过来的沈思菱碰头。   沈思菱道:“阴阳,你别生气。且听宋大人如何解释嘛!如果宋大人真的解释不通的话,你再生气也不迟。”   阴阳冷哼一声,道:“他就算不解释我也知道个大概了。”   这时,宋呈奇、刘汉、梦瑶等人也走了过来。   宋呈奇又要向阴阳解释,阴阳却抢先一步说道:“我现在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还需要你帮我解答一下。”   宋呈奇笑了笑,道:“请说。”   阴阳指着杨府的大门,怒道:“为何顾大人敢派兵包围杨府,要知道你可是当朝的国舅爷!你可是皇亲国戚!他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宋呈奇叹了口气,道:“因为现在朝中执掌大权的是他的靠山,他自然有胆子可以将我这个国舅爷不放在眼里。”   “莫非你说的是......”阴阳停顿了好久,才慢慢地说出三个字,“庞太师?”   宋呈奇点了点头。   阴阳顿时竟然无言以对,他心里头瞬间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对庞太师三个字是深恶痛绝。想当年,在穿越前看电视的时候,经常可以见到什么庞太师、张太师之类的字眼,而这些字眼都盯着祸国殃民的头衔。   阴阳没有想到,来到这个历史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大谢朝竟然也有一个权倾朝野、祸国殃民的庞太师。   这个庞太师不会和影视剧里面的庞太师是同一个人吧?   宋呈奇又道:“这事得从十年前先皇驾崩、新皇初立开始。十年前,先皇在太湖游玩的时候,偶感风疾一病不起,没多久便驾崩了。先皇在驾崩前已经保留了遗诏,而打开遗诏需要聚齐四块一模一样的石头才行。先皇驾崩前夕,就派四大禁军统领、七大侍卫共同奔赴全国各地取回石头。”   “但不想先皇没有等到四大禁军统领和七大侍卫回京便驾崩了。先皇的遗诏找不到,自然引起了先皇的皇子之间的抢班夺权。一时之间,紫荆城内血雨腥风。在江山飘摇、社稷不稳的紧张的局势下,当今的皇上、曾经屡立战功在朝中颇有威望的新月公主挺身而出化解了这场浩劫。浩劫平息之后,新月公主暂时执掌大权,等候七大侍卫与四大进军统领回京。”   “但不想,这七大侍卫和四大禁军统领从此没有回国京城,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这七年来,皇上一直暗中派人寻找当年的七大侍卫和四大进军统领的下落,终于在藤山县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其中七大侍卫便是沈思菱姑娘的父亲以及她的几个叔伯。”   阴阳现在才明白,沈思菱的父亲沈飞虎以及徐虎、韩忠、陈山、王喜、吴谓、孙立之所以隐居在藤山县的隐村,并不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而是为了躲避当今朝廷的追查。而沈思菱脖子间的石头,竟然是打开先皇遗诏的重要的钥匙。   “我明白了。”阴阳接着宋呈奇的话道,“封不平、成是非、圆智大师和宋缺的真实身份就是当年的四大禁军统领?难怪当时在周家庄的时候,你会一直叫周员外为封统领,我还纳闷了很久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唉!”   宋呈奇道:“是的,他们是当年先皇最为倚重的四位大臣,但却背叛了先皇、背叛了朝廷。当初我去周家庄一是为了追寻当年他们带走的那块石头,二是追查当年他们为何不回朝廷。后来我问周平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和七大侍卫一样,回不了朝廷了。”   “这是为何?”阴阳不明白地问道,哪有朝中大臣回不了朝廷的道理?更何况七大侍卫和四大禁军统领都是当时的朝中红人。   宋呈奇道:“周平说他们打开了遗诏,遗诏上面写着的就是先皇传位于当今的皇帝,也就是新月公主。”   “新月公主?”沈思菱惊讶地道,“皇位不是传男不传女的吗?先皇怎么会想到将皇位传给他的女儿呢?要知道,当年先皇的几个皇子之中可有不少的俊才翘楚,他们完全有能力当一个好皇帝。”   宋呈奇听后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七大侍卫和四大禁军统领担心的地方。他们知道拿着遗诏进京,在还没有进入京城之前就会被人给拦住,到时肯定不得好死。况且,当时把持朝政的依然是遗诏上的新主。于是,他们依然决定化名遁隐。七大侍卫根据个人所长组成了一个小施工队,而四大禁军统领则凭借自己的高强武艺在江湖上博取了不少的名声。”   “那遗诏呢?”阴阳好奇地问道,“当年他们既然见到了遗诏有没有将遗诏毁了呢?”   “没有。”宋呈奇回答,“遗诏是他们最后的一道保命的工具了,他们自然不愿意将遗诏毁掉。但是他们又不敢将遗诏带到身边。于是,他们将遗诏重新锁了起来。七大侍卫和四大禁军统领各拿两块。后来迫于生计,四大侍卫将其中的一块石头高价卖给藤山的富商李德胜,却给李德胜招来了杀身之祸。石头也落到了杨百万的手里。”   “而四大禁军统领则带着仅有的一块石头遁隐江湖。而对于七大侍卫,他们得知四大侍卫将其中一块石头给卖了后也准备卖掉一块石头。但不想被家父得到消息。家父经过多方周旋终于购得一块。家父知道这块石头的重要性,于是将石头放在了小女梦瑶的身上。随后将梦瑶送到了苗疆古村交由好友苗疆古村的族长抚养。”   “可是,问题来了。”阴阳问道,“既然令尊已然获得了其中一块石头为何不直接去找皇上说明真相呢?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将石头和自己的孙女给送走?”   宋呈奇道:“家父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他原本是打算进京面圣的,但还没来得及进紫禁城便遇到了紫禁城内各个皇子的夺位之争。家父慌忙回家,经过仔细的揣度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策。这些年来,当年造反的势力逐渐被皇上扫清,皇上也关注起遗诏之事所以派我在民间暗中调查。”   此时,杨翠莲、沈思菱、梦瑶不约而同地将脖子间的吊饰拿了出来。   宋呈奇则拿出周莹莹给他的那一块。   宋呈奇将四块石头放在手中,他指着杨府的书房,道:“杨百万死前突然爱上了风水并不是因为他笃信风水,而是因为遗诏。传说遗诏就藏在八卦山,杨百万当时渴望通过钻研风水术发现遗诏的秘密。所以,他在死之前,书案上还摆着八卦罗盘。”   宋呈奇带着阴阳等人来到了杨府的书房。宋呈奇走到正中央一块贴着八卦图纸的屏风旁。他慢慢地将屏风打开,随后将四枚石头取下来,放在八卦图纸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方位。   顿时八卦图纸破裂,出现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宋呈奇端起盒子,慢慢地将盒子打开,里面出现了宋呈奇所说的遗诏。   宋呈奇慢慢地将遗诏打开。阴阳顺势走到宋呈奇的旁边,两人一起观看了十年前先皇的遗诏。发现周平所说的没错,先皇的确是将皇位传于当今的皇上即当年的新月公主。   阴阳不得不佩服当年先皇的勇气,他竟然能够破天荒地将皇位传给一个女人。   也许,先皇的几个儿子够出色,但正是因为先皇看到他的几个儿子太出色了,如果传给其中任何一个的话,都会引起皇子之间的争斗。于是,他索性大笔一挥,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女儿。   谁又曾知道,他身边的七大侍卫和四大禁军统领竟然会背叛他?要不然,十年前的紫荆城也不会有惨绝人寰的兵变和权力斗争了。也不会让新皇登基十年以来在朝野都受到非议。   宋呈奇将遗诏带回紫荆城,遗诏大白于天下,原本即将爆发的危机也得到了解除。   危机解除后,藤山县县太爷顾大人因为投靠错了主子(虽然他主子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被摘掉了乌纱帽。阴阳、沈思菱以及刘汉等人则婉拒了皇上的册封,三人在藤山县开了大谢朝第一家侦探社,起名为阴阳侦探社,很快便受到藤山居民的欢迎和拥戴。大大小小的事都来找阴阳侦探社,阴阳、沈思菱和刘汉每天都忙的不亦乐乎。   ****日报藤山分社得到重开,落叶生依旧藤山分社的社长。这一天,落叶生找到了阴阳,希望阴阳帮他寻找一个人。没有酬劳,阴阳自然不答应。但落叶生递给阴阳一张纸,阴阳接过纸一看,这张纸赫然是他当日签订的卖身契!   阴阳怎么也没有想到宋呈奇没有履行当日的承诺将卖身契毁掉,反而还将卖身契交到落叶生手里。也就是说,阴阳接下来还得免费为落叶生、为宋呈奇当牛做马   阴阳气的咬牙切齿,良久才喷出一句话:“宋呈奇、落叶生!我去年买了个表--”   第一部完结感言   不经意间,《名侦探阴阳》第一部也结束了,作为一本试水悬疑之作,借鉴、模仿是在所难免的。期间,可能会给很多读者带来不平衡,在此深表歉意。   名侦探阴阳的第一部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很感谢你们的阅读,也很感谢阅文集团这个平台。   虽然成绩惨的吓人,但毕竟也是一部心血之作,或多或少会有点感情在这里面的。   所以呢,我要说的是,第二部的故事可能会有,也可能没有,只是名侦探阴阳的故事不会现在就结束了,他可能会在几年后、或者是几十年后重新出来与大家同游江湖!   江山不改、青山常在、咱江湖再见!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